秦烈哼了声:“如果只是吓吓人的话,根本用不着花钱雇人,直接让我去就行了。”
秦镇河忙道:“这不一样,你要是亲自出面去吓人,万一把焦昆给逼急了,焦昆一纸讼状告上衙门,到时候咱们就是有理也会变成没理。倒不如花点钱请人出面,就算焦昆想报复,也找不到人。”
他说得不无道理,秦穆沉吟片刻:“那个游侠儿住在哪里?我想亲自见见他。”
“他住得不远,我可以立即去把他叫过来。”
“那就有劳二伯了。”
“小事而已,只要能帮上你们的忙,我就很高兴了。”秦镇河刷足了存在感之后,才施施然地离开。
等他一走,秦穆就立刻对秦烈说道:“你去跟上二伯,小心点儿,别让他发现你。”
秦烈不知道大哥这样做的用意,但他从小就信服大哥,不管大哥说什么,他都相信。
他立即循着秦镇河离开的方向跟了上去。
秦镇山很不解:“你干嘛让二郎去跟踪你二伯?”
秦穆沉声道:“总觉得二伯出现的时机太巧合了。”
没等秦镇山反应过来,唐蜜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在怀疑二伯跟焦昆有关系?”
“我只是有这个猜测,但还没有证据,也许是我猜错了也不一定。”
秦镇山皱了皱眉:“老二虽然为人精明了些,但应该不至于糊涂到这种地步吧?那家店可是咱们秦家的产业,他难道还会帮着外人对付咱们不成?”
郭氏扯动嘴角,毫不留情地给他泼冷水:“老二以前对付咱们的次数还少吗?他是个宁肯全天下人吃亏,但他也不能吃亏的人,我倒觉得大郎猜测得很有道理,老二向来是不做亏本的买卖,他既然主动出面帮忙,就肯定是有好处可捞的。”
秦镇山还是不愿相信自己的亲兄弟是这种卑鄙小人,他有意为老二辩解,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只能小声嘀咕了两句:“也许老二转性了呢……”
郭氏冷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想要老二转性,除非太阳打西边儿出来!”
与此同时,秦镇河已经走出东院,碰巧碰上路过的秦镇海。
兄弟两人打了个照面。
秦镇海见他面上带笑,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不由得主动问道:“二哥,你是碰上什么好事了吗?”
秦镇河收起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没有啊。”
秦镇海压根就不信:“咱们三房自从分家之后,日子就变得很不好过,家里都快穷得揭不开锅了,二哥你要是有什么发财的路子,可千万不要瞒着我啊。”
“老四家的铺子出了点事情,我这是去给他们家跑腿儿,真没有什么发财的路子,你想多了。”
秦镇海的目光闪了闪:“老四家的铺子怎么了?”
“这事儿你还不知道啊?”
“我天天待在家里,外面的事情真不知道,你给我说说呗。”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秦镇河便三言两语第把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秦镇海眼珠子一转:“那焦昆怎么会突然讹上老四家的铺子?莫不是受人指使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秦镇河打着哈哈,“不跟你说了,我得走了。”
秦镇海目送二哥匆匆离去,站在原地想了片刻,最后抬脚往外走去。
当初他欠萧主簿的人情,以及他跟老四一家的旧恨,都能趁此机会一次性算清。
……
秦烈远远地跟在后面,他看到秦镇河跟秦镇海聊了几句之后,就一个人匆匆地离开了,
等秦镇海走后,秦烈立刻循着秦镇河离开的方向追上去。
他跟着秦镇河离开秦家,穿过两条街,来到一条小胡同里面。
秦镇河敲开胡同深处的一扇小门。
很快就有个高壮青年打开了门。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在秦记美食铺子里面闹事的焦昆。
他看到外面站着的秦镇河,急忙说道:“你怎么才来?事情办好了吗?”
秦镇河笑道:“放心,我已经唬住了老四家的那几个人,他们相信了我的话,不回去报官。等下你只要配合我家那个表亲,一起把戏演完,就能白得二两银子。”
焦昆颇为不满:“我刚才张口跟他们要五百两,怎么到我手里才二两?这也太小了吧。”
“你难道还真想拿五百两不成?你以为老死他们一家是开钱庄的吗?怎么可能一出手就有五百两,再说了,就你弟弟演的那样子,就算闹到天王老子那里,也不可能拿得到五百两赔偿,我劝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别把事情闹大,万一逼得老四一家狗急跳墙去报官,到时候非但拿不到钱,咱们还得挨顿板子。”
听到报官二字,焦昆立刻就心虚了。
他心有不甘,却又不敢真把事情闹大,只得悻悻地问道:“那我现在要做什么?”
“你跟我来,我家那个侄子要见见你,等下你机灵点儿,千万别让他们看出了破绽。”
焦昆拍着胸脯保证:“你放心,这种事情我以前办过不止一次,保证帮你办得妥妥帖帖,让人抓不到半点错漏。”
“但愿如此吧。”
秦镇河随即离开焦昆的家,转而去找他那个远方表情。
跟在他身后的秦烈,将他刚才跟焦昆之间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秦烈暗暗磨牙,二伯真不是个东西,居然跟外人合伙来坑他们家的钱!
一定要给他点教训尝尝!
秦镇河的脚步很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