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王扬起头,他拔高声音,说:“女人,是你以前太肤浅了。”
锦月对他做了个鬼脸,发出“切”的一声。
二人嬉闹着,不知不觉来到宝石铺面前。
那掌柜是个妖娆的妇人,她红衣装扮,招呼道:“两位客人,要买什么?要知道,天南地北的奇货,我这可全着呢。”
锦月在柜台上瞧中了一块红玉,晶莹剔透,摸在手里,光滑质感很好。
淮王掏出一沓银票,说:“这玉,我买了。”
那掌柜立马笑得咧开嘴角,她奉承道:“客官,你可真有眼力,只是这玉乃稀世珍品,这一千两恐怖不够呢。”
“什么,不够?你这是抢钱啊?”锦月双手叉腰,拿出上街讨价还价的气场来。
“呦,客官,这一分价钱一分货,您可要看准了。”掌柜将玉包裹起来,颇有不卖之意。
淮王抓住锦月的手臂,小声道:“女人,你这是怎么回事,怕本王没钱吗?”
锦月踩上他的脚,做着怪笑,说:“笨蛋,这分明在坑人,你不知道这一千两银子够普通百姓生活很久吗?”
她面对掌柜说:“掌柜的,你这玉不纯,值不了这么多钱。”
那掌柜抖着红色的衣袖,争辩道:“客官,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大家都是做正经生意的。”
锦月对淮王使了个颜色,说:“行啊,掌柜你不承认这玉是假的,我来证明给你看,怎么样?”
掌柜站直了身子,她指着宝玉说:“行,我让你证明,要是这玉是假的,我分文不取。”
眨眼间,淮王提了一杯水过来,他满脸纠结,问道:“女人,你这是要干嘛?”
锦月不理他,她说:“掌柜做宝石生意的,自然知道这鉴定宝石真假有个方法叫滴水法,若是水滴在宝石上,不立马消失,那表示真的。这要消失了,自然是假的。现在我做个实验。”
她拔下头上的簪子,在杯子里浸下,移到宝石上方。
店铺里的伙计,其他的客人,淮王,掌柜都紧紧地看着她。
忽然,水滴滑落了,滴在宝石上。只见水慢慢被吸收,消失不见。
伙计们瞪大了眼睛,原来掌柜卖的是假货。掌柜气得胸口直喘,她指着锦月说:“你,你……”
锦月摇着手中的簪子,笑道:“怎么样,掌柜你可服气?要知道,这么多人看着,这店要是出了假货,名声可就毁了。”
掌柜结巴道:“不可能,我这玉是真的。”为了证明,她再次滴水,同样的,水滴消失不见。
掌柜望向众人,她青着脸,说:“这玉你拿走吧!”
只是,锦月把那张银票再次放到了桌上,她说:“这玉是真的,我动了些手脚。掌柜,现在明白被人坑的感觉了吗?货是好货,但它也得值这个价。”
说完,在众人的惊讶眼光中离去。
淮王望着她,一脸无奈,说:“女人,你做这么多,就是为了耍她?”
锦月噘嘴,骂道:“笨蛋,我那是教她做商人的道理,物美价廉,这才是老百姓最希望的。”
淮王怔怔地看着她,说:“女人,你不做商人,倒是可惜了。”
锦月静静地看着他,说:“你错了,做官才是最好的,商人只能救助一个地方的经济,而官则能救天下。”
淮王立在原地,眼里乌云漫卷,不知在想什么。
苏达尔收到淮王和锦月出游的画像,他抚摸锦月的画像,她调皮活跃,嘴角有些微嗔。望着淮王的眼神含着不易察觉的喜欢。
他呢喃道:“锦月啊,若是淮王不在了,你还会这么开心吗?”
想到这,苏达尔进宫,这件事,不管他能不能阻止得了,一定要办。
皇后听到苏达尔进宫纳闷,这时候他来干什么?
苏达尔跪在地上,生生地给皇后行了大礼,他一字一字地说:“微臣苏达尔,愿请娘娘放过淮王。”
皇后蓦然坐起来,她将杯子摔在地上,吼道:“苏达尔,你这是要违抗本宫的命令吗?”
苏达尔再次磕头,祈求道:“望娘娘放过淮王!”
皇后猛地拍桌子,她的另一只手在颤抖,冷笑道:“苏达尔,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这样做是为了锦月那丫头吗?本宫告诉你,你违抗本宫的命令,就是在扼杀锦月。”
苏达尔握紧拳头,他抬起头,眼里是无奈和矛盾,皇后,你真要这样逼我吗?
皇后瞥了他一眼,知道抓住了他的把柄,语气放松,说:“达尔,本宫也不想这样对你,毕竟你的母亲和本宫乃是患难之交。”
苏达尔深深地呼气,你这是怎么了,母亲的救命之恩就这样忘了吗?
他再次磕头,恭敬地说:“达尔明白。”
50、危险来临 ...
天渐渐暗了,挑着货的大叔也回家歇歇。巷子里,淮王抓住锦月的手臂,环视着四周,眉毛一蹙,厉声道:“有刺客!”
话落,数个黑衣人从房顶跳下,携着长剑刺来。
淮王从腰间拔出软剑,与黑衣人周旋。黑衣人来势汹汹,淮王渐渐不敌,他吹出口哨,面色稍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