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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几个大汉,下了楼,拐了个弯儿角,上了一辆白色面包车。
上车后,那领头的大汉,就忍不住和司机确认,“我们去了,真能放我们出来?”
那大汉心头也真是郁闷得很,想着刚过年就接了一个活儿,还说新年好兆头。
谁知道第一单就要给自己整牢里去了!
“比起那连钱都只给打一半的女人,把你们家人照顾得无微不至的我们,不是更让你放心?”
这话,比不打钱还要狠!
照顾确实是照顾得很好,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可那玩意儿,一看不就是来威胁他们的吗?
几个大汉也认怂,“只要你们说话算数,我们也一定按照你们说的做,哪怕是蹲个一年半载的,你们……”
别为难我们家人,半句话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怕惹这主儿不高兴。
到嘴边儿生生改成了,“照顾好我们家人,我们也认!”
闻言,前头的司机冷笑一声,“放心吧。只要按照说的做,你们呐,有家有室还有钱,过活好后半辈子都没问题!”
他开着车,驶向了高速,朝着派出所开去。
这边喻笙和湛越被救出了火海,一路狂飙将湛越送到了医院去的。
喻笙想也没有想救抬脚下车,却被那男人一把拽了回来,“喻笙小姐,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您还是别去的好。”
见喻笙沉脸就想拒绝,那男人补充到,“我知道您担心湛公子,但您此时出现在医院,被人抓到,到时候报道怎么写,可都是看拿笔杆子的人想往什么效果整了。”
“少主说,现在封家已经在浪口了,您还是别再出什么岔子,让人大做文章的好。”
“少主让我提醒您,您可以在这里等到湛公子那边没事儿之后再离开,但千万别忘了您此时该做什么?”
此时应该做什么?
喻笙看着湛越被推着进了医院,直到视线内没有了男人的影子,顿了顿眼眸,才敛起神思。
“知道了,你去给我拿点药,涂抹看起来就惊心的那种。”
听到喻笙这样说,那男人立马就松了一口气,“您稍等。”
他害怕喻笙不合作,怎么说他是个下属,也不好对他们这些“千金之躯”来硬的。
没想到真如少主所料,把这话一说,这封小姐立马就冷静了下来,十分默契地上道。
……
婚宴现场。
“封老,您是长辈,我本不该这般在你面前不知礼节的。”
湛天海黑着脸,坐在沙发上。
封安生来的时候,他也没有站起来迎接,只是硬邦邦地说,“这事儿你就当我这个做小辈儿的不懂事。”
他将手中的手机“啪”地一下扔在了茶几上,“封老,最好还是给我们湛家一个解释和满意的处理才是。”
封安生都不用去拿,余光瞥了一眼,就知道是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
果然,湛家这边也收到了。
“老爷子,这桩婚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您我心里都清楚。本来喻笙那孩子,我和文眉看着都欢喜,日日夜夜盼着喝这两个孩子的茶的。”
“所以也特地的破例让湛越在你们封家过了个年,说到底,也是我们家都把喻笙那孩子放在心上了,对她是很上心的。”
“可不过就一晚上的功夫,就出了那档子事儿来!”之前关于婚事,湛天海都没有上封家好好说道说道。
只是跟湛越谈了一晚上,既然湛越愿意这样解决,都是封家的女儿,就算不是最受宠的那个,但事情都出了,也没有办法。
能够好好地解决,都不想闹腾的。
可这接连出现的事儿,湛天海就忍不下了。
“我们湛家,也不是敢做不敢当的,毕竟两家多年交好,不管到底究竟如何,我们也愿意负这个责,也认了!总归是您老爷子的孙女,娶回家,也定好生地疼爱。”
湛天海的话,说得也算委婉了。
虽然字里行间都是通情达理,但也不免都能听出埋怨不满之意。
这我儿子来你们封家被算计,冲着两家交好这么多年,也冲着您老的面子,我们没同你们计较,也没找你们要个公道,还忍了!可以算得上是很仁义了!
结果……
“可你现在看看,看看这些照片!”湛天海方才说那话还算缓和的神色,立马又阴沉了下来,身体前倾,屈指重重地扣在茶几桌面上,面色顿时铁青。
“我们湛家好歹也算得上是清白世家,我们尊重老爷子,该做的,该准备的,一样不落,也没丢你们封家的份儿吧!但你们封家也不能这么欺负我们湛家好说话啊!”
“这……这……这……”湛天海伸出手重重地点在手机屏幕上,重重地划过,气得脸上的肉全部都在哆嗦,“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现在这宴席也定了,婚礼也准备了,宾客也到场了,我湛天海这脸也不要了!这婚,铁定是没法结的!”湛天海神色严肃,站起身,与封安生面对面直视那双浑浊精明的眼睛,不退让半分,“怎么处理,老爷子您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