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嚣张地直接跟封安生顶罪,以前,她都是哭哭啼啼的装可怜。
许是知道装可怜没用了,也许是被逼到了悬崖边儿上,她也什么都顾不得了,“我还说这些照片是封喻笙故意拿来陷害我的呢!”
“现在的照片处理的技术那么多,封喻笙见不得我跟湛越结婚,就要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破坏我的婚礼,还要毁坏我的名声!”
“她要是是你的好孙女,就会顾及封家的脸面,把这些照片都给销毁,而不是特地在这个时候拿出来!她就是故意的!不仅找人做了这些照片,还把我们封家的脸面放在地上踩!”
这些话,几乎是不经过思考,也不过大脑,自己就往外冒了出来。
封吟竟然挺直着腰板,一脸坚定,说得煞有其事的样子。
倒是叫封安生众人愣了两秒,没找到话来说。
“不会的,阿笙虽然任性了些,断不会做出有损封家颜面的事来的。”喻容小声地为自己的女儿辩驳。
“那伯母的意思就是,我封吟不知检点,和这些男人做了不知廉耻的事了?”封吟脸色一沉,冷冷地瞥向喻容。
一下子堵得喻容不知道该如何说,左右尴尬不已。
“好了!不管是不是,今天这婚礼就不能够举行!”封安生沉声宣布,然后瞪着封吟,“你自己去说!”
这照片,现在是私发给他的。
目前宾客之间还没有人收到,他也叫人去放映室看了,以免被放到大屏幕上,让人笑话!
但过来的时候,听说湛家那边也乱了,不知道是不是也收到这照片了。
与其等着对方来打脸,不如自己有点自知之明,省得到时候都下不来台,还弄得两家的关系僵硬还敌对。
好事没成,还惹得两家反目!
“我不去!今天的婚礼必须举行!”封吟倔强地坚持着,那张小脸绷着,气得封安生转头就想寻个东西抽她!
“家主,湛家家主说有要紧事要请您过去一趟。”管家敲了敲门,推门进来,禀告。
一时间,房间里的人,心就不断地下沉。
这个时候,有什么要紧事!
大家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落在了那还没有熄的手机屏幕上。
一刹那,房间寂静无比。
“把她给我看好了!”封安生离开前,吩咐管家,同时回头,扫了一眼乔慧、封英朝几人,“谁要是敢把她给我放走了,谁就从封家滚出去!”
……
湛越跑出了庄园,给助理打了个电话,让他赶紧定位一下喻笙的位置。
之前喻笙雪崩出事后,他就在她常戴的腕表和首饰上都装了定位。
毕竟上次出事,要是她去晚了一步,喻笙就要没了。
当时就是因为不知道她的位置,所以拖延了时间。
湛越那个时候把喻笙从雪里刨出来的时候,她浑身冻得跟冰一样,让他险些以为,她就这样没了。
他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再发生。
阿笙,你千万不能有事!
有了定位,湛越如同疯魔了一般,红着眼,一路狂飙到了城郊废弃的烂尾楼里。
这块地已经标出去了,这烂尾楼过不久就要拆了。
那水泥的墙上,涂着红色的醒目的“拆”字。
踩在那楼梯上,没有任何的护栏,台阶上,厚厚的一层灰,只有凌乱的几个脚印。
踩上去,感觉楼梯都在轻轻地震动,震落薄薄的灰尘,随风而去。
“哟!来得真快啊!”那绑匪是几个大汉,像是早就预料到他会来这里一般。
拉着那椅子坐在那儿等着,一动,椅子就吱吱呀呀地想着,合着从楼下扬上来的风,一起灌进湛越的耳朵里。
“她人呢?”
湛越站在楼梯口处,这接近楼顶的风,当真是烈,在这没有挡拦的楼层中,直穿而过,吹鼓着轰隆隆直响。
“你想要什么,开句话。只要她没事,都可以满足你。”
那大汉没有急着开口,歪着脑袋细细地瞅了湛越一眼,“哟呵”了一声,“你今儿结婚啊?咋地,这是你情人儿呢?为了情人儿连媳妇儿都不要啦?”
湛越沉着脸,没有回答。
一双锐利的眼睛,在楼层中扫过。
“别看了!”大汉扬手打了个响指。
便见从柱子后分别走出几个身型都差不多魁梧的男人,其中两人,一人一手拎着把椅子。
那椅子上绑着喻笙,被堵着嘴,也被蒙着眼,毫无生气,像是无根的浮萍。
“阿笙!”湛越心疼地唤了一声。
谁知喻笙像是睡着了一般,没有任何的反应。
随即,湛越脸色一变,阴沉又凌厉,浑身散发着狠戾,“你把她怎么了?”
“别叫,你叫了她现在也听不到。”大汉换了个姿势,身体朝前倾,手肘抵在那大腿上,“不过就是太吵,喂了两颗安眠药。不打紧。”
闻言,湛越才稍微地松了一口气。
却又听见大汉说,“不过,我们这些粗人,不知道轻重,不小心喂了一把。”
顿了顿,他故意问到,“这安眠药喂多了,没啥事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