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郑岳那横下来的心,又给重新横了回去。
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给咽了回去。
“我有权知道。”秦浅望着宋繁城,神情清冷,那眸色更冷,“虽然闯进房间,是我没有看好秦初。可如果不是为了救那个孩子,秦初就不会去基地,也就不会有现在被意大利那边盯上的事!”
“我不责备与指着什么,这其中我也有责任。但是在秦初被带走之前,我不止一次想过,打那个电话问明白,但是你们要过来,让我们不要轻举妄动。所以我什么也没做,然后秦初被带走了。”
“现在我不想追究到底是谁的责任更大一些,但是我现在是受害者的母亲,我至少有权利知道你们让我什么都不要做的原因,以及你们要过来的真相!”
“我们会帮你救出秦初,然后再回部队的。”宋繁城这样说。
依旧是不告诉她真相的态度。
“你们帮?怎么帮?你知道他们在哪儿吗?你要采取什么行动?是直接动武营救?还是有其他的策略?是你们私底下行动?还是请求嵘城的精锐部队加入营救队伍?”
秦浅一连几个问题,把宋繁城和郑岳再次问沉默了。
如秦浅所说,他们只能私下行动。
“如果只是需要人救,我找不到人吗?”
她需要的事,彻底地解决这件事,让秦初从此以后不再受到来自这方面的安全威胁。
“如果要留下来,告诉我真相。如果不能说,出门有电梯。”
秦浅这一次,即便是面对宋繁城也没有丝毫留面子。
房间内一阵沉默。
许久之后,宋繁城退了步。
他望着秦浅,再一次为她打破规矩,这是他以前的任务中从来没有过的。
可是在对上秦浅以后,他却一次次地为她破例,宋繁城知道这不是一个好的现象,他也不应该这样做。
“我们想摸清他们究竟想做什么,想找的东西究竟有什么用。如果那个东西对他们而言,能够帮助他们更壮大,我们就……”
“就拦下,不给他们吗?”秦浅接过话头,“你有没有想过秦初怎么办?”
宋繁城张了张嘴,最后哑然。
见状,秦浅唇角勾起讽刺的笑意,“也对。在你们的眼里,只要任务完成了就行。秦初的命,并不重要,不是吗?”
“秦小姐,你这样说就太过分了。我们也是为了秦初的安全,一次次地为你们做出了让步的!你扪心自问,难道我们还不够关心秦初吗?”
秦浅举起手,“我不想争吵,我最大的理解是我们的出发点不一样。”
“想留下可以,但是我明确地表态,我回以秦初为首要。至于你们想到的那些答案,你们自己想办法。这是我对于上次你们给与我们的帮助最大的让步以及感激。”
说完秦浅便转身进了屋。
秦觉在宋繁城他们进来之后,就知道,这一次,他们仍旧不是站在统一战线的。
就像秦浅说的,他们所有的出发点只能是秦初的安全;而宋繁城他们不一样,他们的出发点是任务,是军方,是国家。
说不得谁对谁错,只是立场不同。
他也没有赶宋繁城他们。
只是转身到秦浅房间敲了敲门,没有等秦浅开口说进,就转动了门把手,进了房间。
只见秦浅打开了柜子的门,把里面的衣服抱出来,然后在最里面抱了一个盒子出来。
她抱着盒子,一股脑地往床上一倒。
里面全部都是金银首饰。
她一样一样地往旁边扒拉,像是在寻找那条项链。
“你真的见过那条项链?”
秦浅点头,“当时秦初的母亲确实拿了一条项链给我做房租抵用,说是很快她赚了钱,就赎回来的。”
“当时我反正一个人住,又见她是个中国人,怀着孩子,挺可怜的,也没有要那个项链,就让她先住着了,说是可以等她有钱之后再交房租。住下后,她就去找了一份零工,第二个月就开始交房租了。”
“当时我也不缺钱,刚好她做饭也挺好吃的,就意思地收了一点。”
“既然你没有拿,那你找也找不到的呀。”秦觉疑惑,“还是说后面又给你了?”
提到这个,秦浅凝了一下神,顿住了动作,她望向秦觉,“她在临死前除了托付秦初之外,她跟我说也没有什么可以给我的,那条项链就当是谢礼,说是装进了我的礼盒里。”
“但是我并不知道她放进了哪里。”
“你后来有仔细找找吗?”
“我当时找了一下家里的盒子,都没有。毕竟那是小初母亲留下的唯一的东西,准备说给小初一个念想的。但是最后没有找到。我不知道她放到了哪里,更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放的。”
“从意大利搬家回来的时候已经清理过了一遍,没有看到。后来就放弃了。再后来也就忘记了这回事。”
“会不会已经不小心送给别人了?”
秦浅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现在脑子有些乱,想去努力地把回忆全部捋一遍,越理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