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月妹妹,你起来没啊——月妹妹!”
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和喊叫声响起,骞绯月动了动已经疼到僵化的手指,“唔——”她稍稍睁开了眼睛,眯起的一条缝中看到了窗户外面透进来的光。天书中 文 网
“月妹妹——”花怜的声音还在喊,然后被另一个声音打断:“月,你没事吧?”
骞绯月半张开嘴,硬生生从喉咙里挤了一句“嗯,现在起。”说完后,她的喉咙就像刀割一样痛,那是昨晚体内那猛烈的灼烧将嗓子烧哑了。
她深吸了几口气,才勉强支撑着床板坐回轮椅上,还好昨天是在床边突然发作,不然恐怕要在地上躺一夜了。她这时才有功夫想起昨天师父给她的药和说过的话,恐怕师父说的异常便是这个了。只是不知道这药是什么东西,竟然让连断骨之痛都能面不改色的她痛晕过去。
骞绯月缓了小半柱香,发现还是全身无力,这个样子出去肯定要叫他们担心了,她只好小小的咪了一点血晶。量虽少,效果却不弱,很快,她就感觉回复了力气。可是一看身上,衣服都还贴在身上,怕是昨晚太过疼痛,让她流了不少汗,连衣服都浸湿了。
于是她快速地换了套衣服,胡乱洗漱了下,推着轮椅打开了房门。
“哇!月妹妹,你今天又漂亮了!”一打开房门,花怜就惊呼着凑了上来。
“嗯?”骞绯月听出了花怜话里的惊叹,抬头疑惑地看着千默。
千默放下手中的早饭,走过来抚上他的额头,那里的疤痕已经消失不见了:“月,这样很好……”
骞绯月一听,抬手摸向额头,指腹下光洁的触觉传来,她的手指一抖。
“月,别怕!”
骞绯月下意识地抬起另一只手摸向脸颊,被千默握住:“还在。”
她稍稍松了口气,暗怪刚才没想到这件事,让那一点血晶修复了额头的伤疤。
“月,”千默看着她有些担忧的神情轻声说道,“七年了……”他们已经认不出你了,可以让这些伤疤去掉了。
她不知道,每次有人拿好奇或害怕或嘲笑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他的心里有多痛,他恨不得把那些人的眼珠子挖出来。他不是嫌弃她,而是心疼她要承受那么多异样的眼光。
骞绯月轻轻摇头,给了千默一个安心的眼神,无声说道:“赌不起……”
“月妹妹,快来吃早饭吧!”花怜体贴地没有多关心她的容颜,她回了他一个感激的微笑,“嗯。”
“月妹妹,要快些吃,我们得去排队。”
千默推着骞绯月倒桌子边,帮她盛了一碗面,她喜欢吃面。
“排什么队?”骞绯月接过碗问道。
“医药大赛啊!”花怜咽下一大口包子说道,“医药大赛是有名额限制的,今天开始领票。周东寅时就已经去排队了,咱们吃完去把他换回来。”
“嗯!”两人点点头,快速吃了饭。等他们到了排队的地方时,正好遇到已经拿了票的周东。
“这么多?”花怜接过票,发现有六张。
周东摸摸头笑道:“嗯,我和婶婶也想去见识下,还有一张给叔叔留的,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嘿,辛苦了啊!”花怜揉揉周东的头,打发他回去吃饭睡觉了。
三人便趁着最后半天把自由集市扫了一遍,还真让他们发现了不少新奇的东西。
他们发现了有一个小摊,专卖些稀奇古怪的药。有吃了能让人的脸变得通红、嘴巴里还能哈出很重的酒味的醉仙丸,还有能让人改变声音的药……没什么用,胜在好玩,价格还不算低,当三人把这些药丸都包圆了之后,那小摊主又热络地拉住了他们。
“嘿,几位客官,我这边还有更不错的哦!”那人似乎找到了知音,挤眉弄眼得意地说道。
花怜刚还在试图从千默手里抢一瓶能让人不停放屁的药,被那摊主一说,注意力又被吸引过去了,“什么药?快拿出来看看!”
小摊主神秘兮兮地掀开自己的衣袍,露出挂在衣袍里侧几个口袋里的药,然后借着他们挡住流动的人群压低声音道:“这些可都是禁药,几位有没有兴趣?”
花怜拿起瓶子,看到瓶子上的名称时眼睛都直了,他凑近那小摊主,在他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
小摊主的眼睛也跟花怜一样亮了:“这位小哥,当真?”
“果然!”
小摊主一把抓住花怜的手,热泪盈眶:“伯乐啊!”
“知音啊!”
骞绯月和千默有些无语地看着俩人抱在一起抹了把眼泪,然后就看那小摊主快速地脱下了衣服,然后团成一团塞到了花怜怀里:“兄弟,啥都不说了,这些就当小哥给你的见面礼了!”
花怜嘴角都咧到耳朵根了:“小哥,你真是太仗义了,那多不好意思啊!呵呵呵呵……”话是这么说,手上把衣服收进包袱里的动作可一点都不慢。
那小哥看他如获至宝的样子,眼角的笑容就更深了:“几位慢慢逛,咱们江湖再见!”说完他连地上摆摊的布也不收了,哼着小曲摆着肩膀地离开了。
“牙都要笑掉了!”千默对着满脸春风得意的花怜说了句。
花怜有些讨好地看了二人一眼:“嘿,见笑见笑!对了千默大哥,”他凑近千默给了一个“你懂得”的眼神,“要不要匀你一瓶?”
“你自便!”千默撩开他,推着骞绯月往前走。
“哎,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