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听说琉都酒楼的东西吃死人了!”
“嘘……不要命了!”
有人走过,说起又紧张地闭嘴,还转头看有没有被人听见。
千默和骞绯月走过,听到这话时眉头一皱,脚下步子不由加快。刚走到东琉老街口子上的时候,千墨已经远远地看到了正站在琉都酒楼门口的秦师爷。这个平时在琉都这个地方呼风唤雨的人,此刻却是对着一个穿着官服的人点头哈腰。
他们快步走上前,但是琉都酒楼外围也已经被官兵包围了。看热闹的百姓又把官兵包了里三层外三层。
“在说什么?”骞绯月和他站在人群的外围,只能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到里面的场景。
千默捏住她的手,不让拥挤的人群冲散她,然后沉下气来。他悄悄运转起劲,慢慢的,身边的各种议论声一点点消失,而酒楼门口的声音渐渐近了,越来越清晰。再配合上秦师爷的嘴型,他已经基本听出了大概。
“大人,会不会弄错了?这家掌柜可是在琉都做了几十年了,一直信誉很好!”千默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在骞绯月耳边复述着。
“秦师爷,这事儿可是涉及到上面,可别怪我没事先提醒你,你最好还是早些撇开!否则……”
那官差警告完就没有再说,这时里面有官兵出来,再后面便是四个官兵押着一个中年人。赫然便是琉都酒楼的掌柜叶和。
他这时已经没有了平日的意气风发和精明,只有说不出的颓废和无望。
“大人!”叶和被押到门口时,没有去看秦师爷,直接朝着门口的官爷喊了一声,“大人,小人愿意随大人进京,还请大人放过店里的人。他们与此事毫无关系!”
“你愿意?”那官差冷冷一笑,“你以为你不愿意还能如何?”说着他朝着手下问到,“别的人呢?”
“大人,在这里!”这时里面一个声音传来,然后他们就看到了店里的三个伙计也被反着手押了上来。
“大人,冤枉啊……冤枉啊……”
“大人,小的冤枉啊!”
“掌柜的,掌柜的,救命啊……”
三个伙计害怕地哭喊起来,其中一个还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他才刚来酒楼一个月,没想到今天却被连累要被送进大牢。他拼命挣扎着喊着“冤枉”。
“大人,大人!”叶和心痛可怜地祈求着,“大人,与他们无关,抓我,抓我就好,放了他们吧。大人……”
“都抓齐了?”官爷问了一句。
“回大人,里面的人我们都带出来了。”
“通通带走!”官爷手一挥,正要离开。
“不要,不要抓我儿子啊!”一个妇人踉跄着高喊着从人群中跑出来,一下就冲到了那个年轻人的面前,一把就抱住了他,“不要,不要抓我儿子!我儿子是无辜的啊!”
“闪开!”
“不要抓我儿子,他是无辜的啊……他才来几天,他什么都不知道啊!”妇人哭着喊着,拦着不让官兵带走她儿子。
叶和脸上带着痛苦,刚想帮着求情,突然对上了妇人看过来的眼神,心里突然猛地一沉,“不要……”
“大人!我有话要说,”妇人一下跪在了那官爷面前,“大人,叶掌柜没说实话,这酒楼里还有人!”
“嗯?”官爷俯下身,声音里带着森森寒意。
叶和的眼角已经无声流下了泪,他的眼神里已经含着绝望。
“大人,我可以告诉您。能不能请您放了我儿子,他真的与这件事无关啊……”妇人祈求着看着官爷。
“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官爷微笑说着。
妇人连连点头:“谢大人,谢大人。大人,这家酒楼还有一个少爷,名叫明秋,是叶掌柜的儿子,这件事是酒楼的错,与我儿子他们无关啊!”
“是啊!大人……我们是无辜的啊!”被那妇人一喊,另外两个伙计也哭喊起来。
骞绯月他们看到那妇人说出“明秋”的时候,叶和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两人对视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凝重。
“月姐姐!”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轻轻响起,骞绯月的袖子被扯了一下。
她转过头,发现竟然是易笙,边上站着一脸严肃沉重的易箫。
“月姐姐,来。”易笙拉着骞绯月走出人群,千默和易箫也跟了上来。
几人站到了一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易箫才慢慢把事情说了一遍:“封顺昨天半夜给我来的消息,让我们今天不要送货了。说是叶掌柜送去京城的鱼,出了大事。”
“是什么人?”骞绯月问出这句话时,心里沉闷得难受。她知道叶掌柜是把鱼送到了京城,而且还不是普通人家,而是大燕最高的地方。按照时间算来,很有可能便是前天八月十五的事情。
八月十五,大燕的皇宫只有一件盛事,一场盛宴。
千默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他刚看秦师爷似乎是想帮叶和说话,但一点用都没有,就猜到这件事不会很简单了。
易箫看着两人沉重的脸色,知道他们也猜到了一些。他和叶掌柜最近交道打得多,也听他说起过一些,“是……是个贵人。”
果然……
骞绯月和千默对视一眼,脸上的担忧更重。若是贵人,不管如何,这件事,恐怕就很难善了了。
“封顺有没有说别的事?”
易箫也有些担心:“他只是说,不是我们的冰的问题,让我们不用担心。但是叶掌柜那边,他只是说会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