骞绯月看着外面天色还没有完全暗下来,便在屋子周围蠕动着拾着柴火,用嘴一根根“叼”着移到一起。
“唔!”突然横穿出来的一只兔子,蹦上了她的头,害她咬着树枝埋进了土里。待她抬起头时,看到那只兔子已经蹦远了。
“啊——”她心里在哀号,连兔子都来欺负她。她甩了甩脸上的泥,低头咬起树枝,继续着搬运的活。早一天完成,她就早一天脱险。
她不知道,在她身后不远的草丛里,有一双眼睛正在好奇地望着她。直到月明星稀,她爬进了屋子里,关上了门,那追着她的眼神才离去。
第二天,骞绯月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叫小火起床,可是这家伙还是没有一点反应。她就只能依旧在屋子周围捡着树枝。
她现在时刻处于饥饿的状态,因为蠕动了半天,一边的脸已经磨破肿了起来。她今天只能用另一边的脸蹭着爬着捡树枝。
血肉模糊的左腿她已经不去看了,反正看了也解决不了事情。累了,她就直接趴在地上休息一会。渴了就咬一些青草,吸点汁水或是露水。饿了就把青草咽下去,那些番薯,只有在她觉得下一秒就要饿死的时候才会去吃一小口。
到了下午,她感觉自己可能是太累了,已经出现了幻觉。她几次以为有人来了,但是转头后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于是她决定先休息一下,她爬到了自己已经堆着的柴火边靠着,看着蓝天白云,慢慢地睡了过去。
“啊!”睡梦中的骞绯月突然感觉到一阵摇晃,“地震了?”她猛地睁开眼,对上了一个毛绒绒的动物。
“啊——”
“吼!”
骞绯月惊叫一声,那动物也惊呼了一声,一下窜出去好远。
骞绯月紧张得望着那只动物,那只动物也在望着她。
这动物的体型就像一只中型犬,头发很长,遮住了它的脸,只在发丝间露着眼睛。
看着看着,骞绯月发现了不对。它四肢着地,但是那趴在地上的“四肢”分明就是人的手和脚。他的身上穿着大大的树叶,上身赤膊着,有些黑有些脏,但是能看出是人的身体。
“你是谁?”骞绯月平复了下紧张的心情,试探着开口问到。
那人歪过头,就那样盯着她,也不说话。她听到他喉咙里似乎发出“吼吼”的声音,但是她听不懂他说的话。
“你能听懂我说话吗?”骞绯月带着一丝希望看着他,若是他能跟她交流,那自己说不定能让他帮忙。
可惜的是,那人依旧是趴在地上,然后发出她听不懂的“吼吼”声。
骞绯月眼神不由露出了失落,他可能是个野人,根本不会说话。她低下头去,那种提起了希望又落空的感觉让她觉得不太好受。
突然,那个毛绒绒的头又蹭了过来。
“啊!”骞绯月吓了一跳,不过这次她刚喊出口就止住了。因为她感觉到对方不是要伤害她,他似乎是在用头蹭自己的肩窝。
然后猝不及防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她的脸。
“啊——”这下她的惊叫没有忍住,那人也被她的喊声吓地又跑出去好远。只是他依旧没有离开,远远地看着她。
骞绯月想抬手抹一把脸,但是发现自己手还悬在那甩着。她皱眉望向那只动物,刚想质问,却对上一双闪动着伤感的眸子。
她的瞳孔也不由一缩,他……
她到嘴边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他是想跟自己亲近?她想起,动物间,往往是用来表达感情。而当同伴受伤时,它们也会帮对方舔伤口。
难道,他是在给自己疗伤?
想到这点,骞绯月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是自己被侵。fan了,却反过来还是对方很受伤的样子。
不过她最终只是淡笑一下,他没有恶意不是吗?至少比那些笑着说着爱她、事实却把武器对着她的人可爱多了。连那些人自己都可以平静以待,又何必这样大惊小怪伤害一颗真诚柔软的心。
她抬起头,试着朝着对方牵了一个笑容。她不知道自己的脸已经肿的连笑都快看不出来了,但是那人却感觉到了她散发出来的善意。
动物在感知上,往往比人要敏锐得多。
那野人似乎犹豫了下,终于在骞绯月带着笑意的目光下一步步移动了过来。当他走到她面前一尺的地方,骞绯月轻声喊了一句:“停下!”然后给了他一个比较严肃的目光。她的目光盯着自己脚下的地方,他的手已经到自己脚边了。
野人手刚抬起来便听到了她的轻呼,然后抬头看着她。终于在她的注视中,慢慢放下了手,然后不再向前。
“呼……”骞绯月松了口气,虽然她算是接受他的好意了,但是她也做不到再让对方舔自己一下。可是下一步,她却犯了难。她说的话,他听不懂。他的叫声,她也听不懂。想比划,手断着。她要怎么跟他沟通?
在她犹豫的时候,野人突然转身跑了。
“哎!”骞绯月喊了一声,就算不能沟通,多少有人在身边,她心里踏实一些啊。可是野人没有停下来,很快就窜进林子里不见了。
“哎……”她叹了口气,人家应该只是路过。她重新趴了下去,然后又开始了捡树枝的活。她觉得还是不要多想的好,还是踏踏实实地把树枝屯多一些,等小火醒来,可以让狼烟燃得久一些。
“啊——”她刚咬起一根树枝,整个人突然被一只脚拨了下,翻了个大面朝天。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