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打量的眸光在那人身上扫了一圈之后,才转身出去。
“刚刚那人是谁?”一出门,傅冉颜便拉着沈清问,能在陆景行面前说上话的人物,不多。
“不清楚,”刚刚陆景行给她介绍了,但是忘了。
傅冉颜鄙夷的眸子落在她身上,似是知晓她对这些八卦不操心,也不再过问,反倒是拉着她往尽头去,直奔程家酒窖。
沈清认识傅冉颜是在学校里,两人同班同学,但几乎不交流,后来回国,偶然一次在应酬场所遇见,见她有难,出手帮了一把,不料从此之后,这个女人就跟个牛皮糖一样黏在自己身上,甩也甩不掉。
成天撒疯。
程家也是名门望族,今日这样的宴会,没酒可不行。
再者,她知晓沈清喜酒。
“程家酒窖里应该有不少好货,看中的我们都拿走,”傅冉颜一边拉着沈清去酒窖,一边碎碎念道。
“你别不厚道啊!你家还缺酒啊?”傅博然一听这架势便感到不妙,看中的都拿走?这是要搬空她们家酒窖?
“缺啊!我家缺你家的酒,”傅冉颜这张嘴,跟粹了毒似的。
火辣辣的,怼的他面儿上生疼。
“你自己疯就算了,可别带着你手上那姑奶奶疯,屋里还有尊大佛在杵着呢!”陆景行的存在让着一屋子人胆战心惊的,沈清是他老婆,刚刚带人出来时,那阴沉劲儿可不是装的。
“不那么扫兴行不行?”傅冉颜显然不想听到陆景行这号人,沈清是人,嫁给他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呢?
再来说说沈清,她平日不太喜欢跟傅冉颜疯疯闹闹,但进入为何会主动跟她出来?
只因她想着,跟陆景行他们坐在一起听他们聊着自己漠不关心的话题,还不如跟傅冉颜一起出来透透气。
程博然出来时,没落下自家老大那一抹警告的神色,这若是出了什么事儿,何止是她们痴不了兜着走,只怕整个程家都不好过。
程家、富贵之家,程先生又在商场上独霸一方,家里长期宾客不断,别的可以缺,好茶好酒不能缺,否则那什么来招待客人?
所以,当傅冉颜穿梭在酒窖之间寻找珍贵名酒时,傅博然的心都在突突跳着,这女人贼精贼精的眸子在这一排排酒柜中溜达,不是贵的她能要?
“这还行,”傅冉颜随手跳出一瓶洋酒,一边走着一边开酒瓶朝沈清而去,顺带找了两个杯子倒好酒放在她面前,供她品尝。
“就这、还行?”程博然火了。
这瓶酒抵得上多少小康家庭好几年的收入啊!傅冉颜竟然说,还行?
“小气吧啦的,又不是你的钱买的,”傅冉颜撩了他一眼,继续投身于伟大的找酒事业中去。
程博然一路跟着她,生怕她将自己家给挑破产。
“我爸的钱也是钱啊!”
沈清喜酒,喜到怎样的地步?高兴与不高兴,她都能喝些,别人喝酒论杯,她喝酒论瓶,但她尚且还能克制自己,不再外人面前买醉,她喜酒的前提是,在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自斟自饮,尚且还有一丝理智存在。
今晚程家酒窖,傅冉颜发挥侦探功能满屋子找名贵酒品,悉数借花献佛送到沈清面前,
她端着酒杯细细品着,看着程博然与傅冉颜斗嘴,嘴角擒禽着似有似无的笑,看不真切。
沈唅站在门口许久,徘徊许久,想着要不要进去,最终,紧咬牙推门而进。
明明看见三个人,可此时只见沈清一人坐在一侧椅子上自斟自饮,沈清听闻声响,缓缓抬眸,没想到沈唅会出现在自己面前,微微蹙眉,带着淡淡的嫌弃。
沈唅心中有许多话语想跟沈清说,但此时面对她清冷的面容,竟是有些说不出口,甚至是不知从何说起。
渐渐的,时间流逝,她仅是用圆溜溜的眸子看着她,半晌未言语。
傅冉颜抱着酒瓶子过来,见沈唅坐在一侧,不有轻挑眉道;“早就听闻有推门声了,还以为是谁呢?沈二小姐这是来干嘛?大眼瞪小眼?”
傅冉颜话语落地,沈唅面色露出一丝丝尴尬。
沈清抬眸,警告的眸光落在她身上,她耸耸肩,识相的拉着程博然挪地方。
“找我有事?”沈清清冷开口。
有事,想问问你是否一开始就知晓这场婚姻是交易,想知晓你明知这是场交易为何不逃走?
想求证卫生间里那两个女人说的话语是不是真的,这些话语,来时,沈唅酝酿了许久,
此时面对沈清,一句话也言语不出来。
终究是道;“没有。”
她清明的眸子闪过一丝丝不悦,随即端起手中酒杯将所剩无几的洋酒一饮而尽,伸手想在倒一杯,发现酒瓶空空,俯身准备拿酒,沈唅却快她一步,拿起地上的酒瓶,开了酒放在她面前。
她美目轻佻,带着审视。
这姑娘,今日跟往常不大相同。
陆景行的黑色手机被她随意放在圆桌上,一侧搁着酒瓶。
她端着酒杯靠坐在椅子上,看着沈唅有些疑惑,“来一杯?”
沈唅摇头;“我不会。”
闻言,沈清浅笑,不会?她以前也不会喝酒,后来,为何会成了酒鬼?时过境迁,很多事情已经记不清当时的细节,只晓得借酒可以麻痹神经,可以消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