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转身到了总统府后,免不了被陆琛冷着脸训斥一顿。
陆景行,何其为难。
夜间,忙完总统府工作回到清幽苑时,已是凌晨之后,守夜佣人见其回来,开口言语道;“夫人怕太太夜间不适,晚间谁在了主卧,说是让您回来之后去客房睡。”
前面一句话,她说的尚且还算平稳,后面一句话越来越小声。
反倒是陆景行觉得没什么,如此也是好的。
但难免,回到家想去看看她。
这一进去,便将苏幕吵醒了。
终归还是誊了地方给人。
自己离开了。
夜间,沈清起身上厕所时,以为身后躺着的还是苏幕,轻手轻脚起来,见身旁人也跟着起来了,这一看,见是陆景行顿了一下。
“上厕所?”男人问。
“恩、”她应允,话语淡淡朝卫生间而去。
休息了许久,不再像下午那般无力,但步伐,多少还是有些虚弱。
陆景行见此,伸手打横将人抱起。
往卫生间而去。
清晨转醒,陆景行不在。
心里稍稍有些落差。
而苏幕,似是在极力维护沈清与陆景行之间的关系,尽量在像沈清这放靠拢,她看在眼里,又怎会表现的太过分?
整日在面对苏幕时,终究还是跟着她的情绪走。
未曾让这位长辈感到半分尴尬。
沈清这人,爱憎分明,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她都急着。
好的,她还回去,不好的,也还回去。
而苏幕,属于前者。
在陆家,苏幕可谓是完完全全站在她这方的人,昨日下午时分,站在走廊同陆琛发生争执她听在耳里,且不说她为何会听到。
但出发点,总归是好的。
第三百二十四章 我怀孕了
次日,沈清并未去公司,反倒是被苏幕带回了总统府,起因是陆景行中午休息时间能回来吃个便饭,时间不至于匆忙。
上午时分的总统府,佣人们都在忙碌这,老爷子与老太太趁着初春天气好早间出门爬山。
苏幕许是许是手头也有沈清尚未解决,回了总统府便同管家浅声交谈什么。
远远的、沈清见老爷子从外间回来,一手登山杖,另一只手拿着叫不出什么名字的树枝。
站在窗边的沈清将目光落在二老身上,老爷子许是感受到目光,抬眸与其对视了眼。
嘴角下压,明显不悦。
至于为何,沈清似乎知晓那么一两分。
“北部的地拿到手了?”老爷子进屋,话语平平,像是平常时日简单的询问。
“恩、”她浅应,兴致缺缺,并不想过多交谈此次事件。
老爷子听闻她寡淡的言语,侧眸深深望了其一眼,而后将随手折来树枝摆在茶几上,低眸看着,良久之后才道;“首都众多企业都盯住的肥肉,能让你拿到手,也算是有几分本事。”
这话,沈清听不出半分夸奖,背对老爷子面对落地窗的人嘴角牵起一抹冷笑。
但说出来的话语,并未有半分异样,“有没有本事,您不是早就知晓?”
话语平平,但落在老爷子耳里,带着一层薄薄的讽刺。
老爷子坐在沙发上抬眸,朝沈清冷傲的背影看过去,嘴角轻勾;“那倒也是。”
沈清未应允,只听老爷子雄浑的嗓音继续道;“许家小子那么厉害,也败在了你的手上。”
这话、从老爷子口里说出来,尽是讽刺。
闻言,其双手抱胸的手微微动了动,而后缓缓转身,俯视坐在沙发上的陆老爷子,声线清冷开口道;“老爷子似乎对我跟许言深的事情格外关注。”
陆老爷子并未回应她的话语,反倒是颇有闲情雅致的看着眼前那株破树枝,妥妥的无视沈清的存在,她也不气恼,反倒是笑着开口道;“五年前我能凭一己之力将许言深送进去,五年后,沈家在我身后,保不齐我能将整个许家都踩下去。”
话语落地,老爷子落在树枝上的眸子倏而抬起落在沈清身上,见其悠悠然站在眼前,嘴角挂着数不尽的冷笑。
“你敢,”嗓音低沉,雄浑。
“呵、”沈清冷笑;“谁知道呢?你好我好大家我,你不好我不好,大家怎能好?”
这话,无异于是最直白的警告了。就差直接说让老爷子不要有事没事找她心塞了,若是毛了,总归是大家都不好。许家,是老爷子当初一手提拔起来的家族,倘若是出了任何事情,老爷子这张脸面往哪里放?活了几十年,不能在快入土的时候让别人将他一世英名给毁了不是?可偏生,沈清就不是个好惹的人。都说身在局外,你永远都是旁观者,摸不透这暗潮汹涌中有多少明枪暗箭。唯有深入进来,才能清楚这个圈子里到底有多少妖魔鬼怪。
她狂妄、高傲,立于落地窗前的身影挺拔如松。
面对这个曾经的一国总统丝毫不怯场,甚至还能与其一较高下。
老爷子微眯着眸望向她,深如古井的眸子欲要将她窥探清楚。
而沈清,悠悠然,半分退缩都没有。
摸得清关系才能更好的掌控大局不是?
“首都还轮不到你一个女娃来兴风作浪,”老爷子这话说的淡淡,原本是严厉的,她说出来的话语却异常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