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锅粥。崇王眉头紧蹙,转头问冷学义:“可有找大夫过来?”
冷学义忙答:“刚才已经让人去叫了,这会儿估计已经到了吧!”冷学义刚才忙着给崇王报信呢,也不是很清楚大夫现在到底到没到。
崇王瞥了冷学义一眼,大步往屋里走去。大家看到崇王到来,都停了下来,给崇王行礼。
崇王急着看秋灵,竟忘了让仆人起来。大家没有崇王的指令,都不敢起身,只好一直跪着。
他走到秋灵床前,看着秋灵睡得并不安稳,她额前的发丝已经湿了,黏成一缕挂在脸上。她虽然已经睡着,但是嘴里一直呓语着,不知道在念些什么,头时不时晃动着,好像随时会醒过来一样。
崇王看着秋灵这个样子,心里急得要命,也没看到大夫在。他转身要问话,却一个人都没有看到。忽然想起来,他刚才走得太急,竟然忘了让他们起来。
这些人也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崇王心里念着,有些不耐烦,想要大声喊冷学义,但是又怕自己的声音太大,把秋灵吓着。
他不耐烦地又走了出去,“都起来,你们两个进来。”崇王指着绿环和紫衣,两人怯怯地跟着崇王的步伐进了内屋。
“怎么回事?”崇王说话的声音有些冷,绿环和紫衣的头埋得极低,生怕一个眼神崇王就把她们拖出去打了。
“回……回王爷,姑娘她先前一个人在书房看书练字,一直都好好的,却却不知为何会突然刮起了一阵风,将屋内的灯都吹灭了……”绿环哆嗦着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不敢有半分欺瞒。
崇王听着事情的经过,眉头越锁越紧,他的心里也跟着疼了起来。他知道,秋灵小时候是苦的。可能是因为小时候经历过太多的黑暗,才会那么怕黑吧!
“可有大夫来看过?”
“回王爷,大夫已经来给姑娘看过了,大夫说是癔症,折腾了好一阵,已经为姑娘扎了针,这才安睡下来。大夫开了个方子,好好服用便可。大夫还说了,不可再刺激到姑娘,尽量让姑娘做些高兴的事情,切不可再吓着了……”
紫衣将大夫吩咐的,一一禀告给王爷。
王爷微微握着拳头,心里跟着揪了起来。
他默默地念着“癔症”,心想着秋灵究竟经历了什么,才会有这等阴影。她小时候太苦,不过幸好遇着了他。他暗暗发誓,以后不会再让她受委屈了。
厨房那边送了煲好的药过来,绿环出了屋,将汤药接了过来,转身就回了内屋。
“王爷,姑娘该喝药了。”
崇王看了一眼睡得极不安稳的秋灵,淡淡地说了句“我来吧。”
他坐在床沿,将秋灵轻轻地扶着靠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然后让绿环把汤药递给了他。
又让绿环递来了帕子,崇王细心地将秋灵额角的汗都拭去,然后耐心地舀起一勺汤药,送进了秋灵的嘴里。
许是灌得太急,秋灵突然呛着了,咳嗽了起来。
咳了好一阵,秋灵都没有睁开眼睛,仍然昏昏沉沉地睡着。
崇王也不忍心看她这样受罪,干脆将汤药又递给了绿环,让她先放着,等秋灵醒了,再热来给秋灵服下。
崇王一时的恍惚,想起了南宫明珠所说的话,“怒本宫直言,本宫看王爷是一点都不愁,反而心里觉得欢喜,是不是如此?您嘴上虽然说着她的不好,但是心里却对她十分在乎,对她十分宠爱。这种宠爱,超过了她是个养女的爱……”
真的如南宫明珠所说吗?崇王的内心给了否定的答案,他告诉自己,对她好,只不过是觉得这个丫头小时候受了太过苦罢了。一时不忍,便将她带了回来。既然带回来,自然死要对她负责的,当然得将她照顾好了。
崇王这样说服自己,他认为自己对秋灵的感情再清楚不过了,那是一种亲情和责任般的感情。
他有些心虚地将靠在自己身上的秋灵给放回了床上躺着,默默地抚平自己的衣衫。他意识到自己秋灵已经长大了,是该和她保持些距离才好。毕竟,女大避父,咳咳……,虽然他不是她的父亲,但是终归是抚养她长大的人。
崇王让人搬了太师椅过来,就守在了秋灵身边。秋灵睡得不安稳,折腾了一夜,虽然睡着,但是时不时惊醒。惊醒之后像变了个人似的。任何人安慰都不好使,她眼神空洞,好像看不到任何人。
好在她听到了崇王的话,在崇王的安慰下,慢慢地静了下来,闭着眼睛一会儿就睡着了。
崇王离不开黛沁阁,怕秋灵醒来又像之前那样,于是就这样坐了一夜,时不时帮秋灵擦汗。这下女使也不好用了,崇王干脆让她们下去了,自己看着秋灵。
他偶尔闭着眼睛睡一会儿,一有动静,他马上睁开眼睛,看看秋灵。
到了东边天出现了鱼肚白,秋灵才渐渐睡得安稳了一些,汗也出得少了。绿环和紫衣进了内屋,劝王爷回去休息,毕竟守了一夜,实在是辛苦。
崇王看着沉睡着的秋灵,没有呓语和辗转,他放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