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以前, 他们家所在的地区要进行拆迁改建,承包的房地产商正是富商刘阳的日升集团, 当年他们家的户主是罗健强的父亲, 这个x_ing格古板守旧的男人,坚持不肯拿了补偿款之后迁走,这一僵持就足足拖了将近两年。
当时罗健强刚刚升了大副, 每年要跑四趟远洋线,一趟就要耗时两个月有余。
在茫茫大洋通讯不便的情况之下,他没有办法随时和家中取得联系,自然不知道自己唯一的亲弟弟因赌博和吸毒欠了上千万的高利贷,每日被债主上门纠缠,老父亲不得已只能签下了拆迁同意书,不仅失去了房子,还要把到手的补偿款全给幺弟还了赌债。
等罗健强年底回家的时候,得到的是幺弟因吸毒过量而猝死的消息。他的老父亲则气急攻心脑溢血瘫痪在床,老母亲骤逢变故无法承受,出现了严重的精神分裂症状,而他弟弟的媳妇儿,也因为伤心过度,抱着刚满周岁的儿子跳河自杀了。
好好一个家,已然支离破碎,到最后只剩了一条快要到报废期的破旧渔船。
罗健强说,他后来调查过,引诱他弟弟赌博和吸毒的,是受雇于日升集团的地痞流氓,为的就是借此撬掉他们这一家阻碍拆迁进度的钉子户。
时隔好几年,这桩无头公案到底是真是假,如今要再次调查起来,怕是又得耗上个一年半载也还未必能成事。
只是有了这个故事,罗健强对刘阳一家的怨恨,在记者们的笔下就变得合情合理了起来。
“我没有杀刘凌霄!”
罗健强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道。
“我当时只想着让刘阳也尝尝失去至爱的痛苦,不过没想要撕票的!我就割了那小崽子一只耳朵,又扇了他几个耳光,踢了几脚,还都是往死不了人的大腿和屁股上踢的!”
他特别真诚地盯着刷刷对着他拍的镜头,眼里竟然还s-hi漉漉的。
“真的,我当时和余平吵架,一怒之下把他给勒死了……”
他说着,戴着镣铐的两手抬起,比了个掐脖子的姿势,认真地强调道:
“反正我身上已经背了一条人命,横竖也是要吃枪子儿的,多杀一个人也还一样是个‘死’字。如果真是我弄死了那小崽子的话,我干嘛要不承认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