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绍恒在顾念之的卧室里站了一会儿,琢磨着是现在就离开,还是等她从浴室出来再离开。
没过多久,就听见顾念之的浴室里大声说话的声音。
他怔了一下,走过去推开浴室的门。
顾念之低着头,斜对着浴室的门站着,面前是洗脸池上方的大镜子。
她的双手正在解胸前的扣子,已经解开一半,露出雪白的胸脯和淡粉色带珠光的胸衣。
胸衣罩杯很浅,只堪堪托住双峰的底部,白白嫩嫩的小白兔大半部分都露在外头。
她每解开一次扣子,胸前的软嫩就跟着颤一颤,从镜子里看过去,更加惊心动魄。
霍绍恒的喉结上下滚动着,手扶着浴室的门,竟然进退不能。
顾念之解了半天才解开一半的扣子,已经很不耐烦了。
她皱一皱眉,一咬牙,想用手将剩下的扣子全部扯开算了。
霍绍恒这时才哑然出声:“……别撕。”
顾念之听见声音从背后传来,整个人还有些迟钝。
她转了个身,敞着胸,对着霍绍恒都快哭了:“……扣子解不开了。”
霍绍恒扶住门框的手紧了紧。
他看见顾念之站在浴室的灯下,朦朦胧胧像是笼罩在一层云雾里看不真切。
肤色极白,双颊却是红艳艳的。
眼眸极黑且大,眉毛却是细细如弯柳,软化了她总是飞扬的神情,显得软软糯糯。
当她一脸委屈看着你的时候,一双带着烟雾湿漉漉的大眼睛简直让人的心都要化了。
霍绍恒极为克制地走了过去,在她面前单膝跪下:“……我给你解。”
他的手指很长,干燥而温暖,不时从顾念之胸前的肌肤上扫过,像是微风拂过水面,荡起片片涟漪。
顾念之低下头,看着霍绍恒黑色的头就在自己胸前,修长的手指在自己胸前翻飞,解开一粒粒珍珠扣。
霍绍恒尽量不碰到顾念之胸前的肌肤,但那一粒粒珍珠扣实在太小,要解开也不容易,有时候免不了也会无意中擦到一点。
就那不时一掠而过的感觉,已经让顾念之浑身颤栗。
她觉得有些腿软,连忙伸展双臂往后撑在洗脸池的大理石台面上,支撑自己不至于倒下去。
浴室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浅浅相闻。
沉默得有些尴尬,但又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破土而出。
为了打破这片异样的沉默,霍绍恒咽了口口水,一边给她解扣子,一边问她:“……洗澡了吗?”
顾念之连连点头,“洗了。下午洗了一下午。”
霍绍恒:“……”
“既然已经洗了,为什么还要脱衣服?”
“……刷牙洗脸的时候弄湿了。”
霍绍恒的喉咙又紧了紧,额头隐隐有青筋爆出,“……你这什么时候买的衣裳?扣子怎么这么多?”
多且不说,关键是太小,又是珍珠扣,非常脆弱。
霍绍恒手劲本来就大,总觉得自己一不小心,就能把她的珍珠扣捏成粉碎。
顾念之“呃”了一声,扭转头去看背后的镜子,纳闷地说:“去年买的,不好看吗?”
珍珠扣一路密密麻麻扣上脖子,用她大学室友妖姬的话说,就是很有禁欲感,会让男人有把衣服撕掉的冲动……
霍绍恒抿了抿唇,终于解到最后一粒珍珠扣。
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霍绍恒抬起头,触目就是顾念之胸衣浅浅的底部,那胸衣是珠光粉,在浴室的灯光下,跟她的肌肤居然有浑然一体的感觉。
顾念之缓缓垂眸,和霍绍恒双眸对视,静静地凝望,想看进他深邃的眼底深处,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但是真正看着霍绍恒的眼眸,她根本就无法思考,脑子里迷迷糊糊,全身开始发热,但大敞的胸前却又有些凉。
顾念之觉得胸口饱胀,并且越来越胀,无来由地,不知道从哪里窜来的热流让她无所适从。
霍绍恒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静静地看着顾念之,眼眸里神情渐渐火热,双手却只握住她真丝衬衣的下摆。
就在他的凝视中,顾念之只听见“卜卜卜”地几声脆响,她胸衣背后的扣子,就这样被越来越饱胀的峰峦给生生撑爆了……
只是被他看一下,胸衣就自动爆扣了么?这特么什么胸衣?也太好色了吧!
顾念之的大脑一下子当机了。
胸口的两只小白兔立刻欢快地从胸衣的束缚里蹦了出来,在霍绍恒眼前跳跃颤抖。
霍绍恒眼底的幽光一下子转为炙热,他猛地站了起来,一手托住顾念之的后颈,低头吻了下去,另一只手却握住了她胸前蹦跳的小白兔。
也许是嫌它们蹦跶得太过份了,非要圈住它们,摁住它们,使劲儿揉搓它们。
顾念之和霍绍恒接过很多次吻,这是第一次,她被霍绍恒抚摸。
唇舌的接触已经够火热了,但他的手掌到处才是真正要了命……
顾念之往后仰着头,沉迷地抱住霍绍恒的脖颈,用力回应他的亲吻。
热情地张开双唇,迎接他的舌尖探入,一遍遍洗刷着她刚刚清洁后的口腔。
他的气息那样炽热,是她最喜欢的味道,不仅极力吮吸,还用力呼吸,要让他的一切占据她所有的感官和心神。
他的胳膊抱着她,他的手掌抚摸着她,他的唇舌亲吻着她,他的一切一切,她都甘之如饴。
顾念之一直踮着脚尖,时间长了有些累,也可能是被霍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