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表哥如今是在五军都督府供职,去年五爷去广州除倭寇的时候,他也有同行,也是立下了些战功的。”
谢氏轻轻的点头,云彦芷又道:“但是您也知道,我外祖家虽然富庶,绮姐儿嫁过去,一声自然是富贵逼人。但徐家并非勋贵人家,甚至连官宦之家都不算,只怕无法给四表哥仕途上太多助力,绮姐儿难免要受些委屈。”
云彦芷抬起头来,对谢氏诚恳地道:“其实按理说,绮姐儿看上了我四表哥,作为他的表妹,我应当是为他高兴,双手赞成这门亲事的。毕竟,有了二哥这样的泰山,他未来的路会好走许多。但是,我也是咱们明家的媳妇,绮姐儿的五婶,我在这里奉劝二嫂一句,您不若再好好想一想。”
谢氏不料她竟然说出这么一段话,当下便将心中对她的那些怀疑给打散了。
但是,这毕竟是关乎她女儿一生的大事。她又如何能不查个清楚?
她笑了笑,道:“多谢五弟妹对我讲这么一番推心置腹的话,二嫂在这里记下了。无论这门亲事成与不成,二嫂都打心底里感谢你。”
两人又寒暄了一番,谢氏便离开了阔云堂。
第二日,明靖珩下朝之后,便同云彦芷道:“我听说,这段时间,二哥二嫂在查当日酒楼走水的事情?”
云彦芷不置可否,只是问明靖珩道:“五爷怎么知道?”
明靖珩笑了笑,道:“二嫂连永宁侯府上的人都动用了。今日谢二都没来上值,净跟着二嫂做京兆尹去了。阵仗闹得这么大,稍微有机灵些的人都知道了。”
云彦芷一时无言,却听得明靖珩又道:“五军都督府尽是些人精,知晓此事的人一个个都看的明明白白的,就只有冠桥一个人,搞不清楚是什么情况。今天见着我,还问我谢二是不是生病了,为什么没来呢。”
云彦芷突然觉得面前的情况极是可笑,当事人一头雾水,而旁观者却尽数看的明明白白,她只得对明靖珩道:“五爷还是……莫要告诉表哥了,免得他想东想西的。”
明靖珩笑笑,口气中充满了看热闹的兴奋感,道:“我自然不会告诉他,我还等着看好戏呢。”
又过了两天,谢氏似乎终于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都查了个清清楚楚了,二房的两尊大佛终于明白了此事并不是徐冠桥有意为之的,而的确是凑巧。
云彦芷还没来得及替徐冠桥舒一口气,二房那边又折腾出了新的花样。
谢氏打着要向徐冠桥道谢的旗号,竟是将徐冠桥请到了明家过府一叙。
云彦芷在听到了这个消息后,才是真的大惊失色了一回。
原来那天谢氏对她说的话竟不是假的,二房是真真正正的在考虑招徐冠桥为东床的事情。
整个明府上下,都是一清二楚的看着徐冠桥前来拜见明二老爷,拜见明老夫人。下人们皆是用的一种看着未来姑爷的眼光在看着他,只有徐冠桥本人,还是傻乎乎的搞不清楚状况。
云彦芷是内宅妇人,纵然她和徐冠桥是表兄妹的关系,男子之间的交往,也轮不到她来作陪。
到底徐冠桥还没有傻到底,见过了明老夫人和明二老爷后,谢氏竟又将他招了过去,亲自道谢。
谢氏用来接待他的屋子侧面,放了一盏屏风,屏风后面,影影绰绰地,还能看见女子的身影。
他就是再傻也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好不容易等到徐冠桥从二房出来,云彦芷派人去请了徐冠桥来,表兄妹两个一见面,云彦芷便开门见山的问道:“四表哥,你对明绮可有心思?”
徐冠桥被她这一句话闹了个大红脸,云彦芷心中着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