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想开点。”卫添喜把手按在阿贝尔的胳膊上,企图用自己的言语来给阿贝尔一点温暖与自信。
阿贝尔下一秒就捂着脸乐出了声,她笑够了,见卫添喜正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这才说,“添喜卫,我知道我现在不应该笑,但我说我十分想笑,你能理解我吗?”
“现在在场的数学家们,哪个不是号称自己有望解决你提出的那一百个问题中的一个或者几个?但据我所知,似乎没有人提出一种新的数学模型。”
“换句话说,这是不是可以证明,不仅仅是我一个人走上了歪路,还有很多人也都研究跑偏了?”
阿贝尔笑得花枝乱颤,频频引得座椅前后左右的那些人扭过头来看。
卫添喜一脸冷漠地看着阿贝尔幸灾乐祸的举止,完全不能理解阿贝尔为什么能笑得出来。
第162章
生怕阿贝尔笑得岔过气去, 卫添喜十分‘贴心’的提醒阿贝尔,“虽然我不知道其他学者有没有从构建新的数学模型这个角度入手,但是, 阿贝尔,我必须提醒你一件事情, 我认为除了你之外,不会再有一个数学学者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了。数学是一个严谨的学科,而你的态度很不严谨。”
阿贝尔:“……”
法!克!
卫添喜看了看阿贝尔写在草稿上的那些东西, 提起笔来, 将自己关于那道题目的理解以及一些想法全都写到了纸上。
她把那一页纸从本子上撕下来,递给阿贝尔,道:“我有七成的把握,实变函数的秘密藏在这个公式中,并且我已经构建了一条与这个公式相关的数学模型,不出意外的话, 我会在最后一天闭幕式之前的那个报告会上分享自己建立数学模型的思路与过程。”
“到时候,我希望你能来听听我的思路,在我提出的数学模型上, 你可以尝试着结合实变函数的东西去修改数学模型,之后再想解决这些问题, 可能会容易很多。”
阿贝尔心思重重地点了头, 眉峰紧锁, 看着她的那些手稿发呆。
国际数学学会的主席将长篇大论讲完之后, 卫添喜坐在会场中听一位来自意大利的数学家做的报告, 那名数学家讲得眉飞色舞,可卫添喜听到一半就听不下去了。
她看到一个人在错误的道路上狂奔,还尝试着把其他人也都引到歧路上,突然觉得很荒诞。
有心阻止台上的那人继续犯错,但卫添喜觉得这样做很不礼貌,在经过一番纠结考虑之后,她侧身同坐在她右手边的两个研究生说,“你们继续听吧,不要当成讲座来听,没什么意义,你们把这些讲座当成科普就好了。”
“记录一些这些汇报人提出的想法,也就是他们所标榜的闪光点,然后再记录下来你们的疑惑。记住,带着脑子听,辩证地去听这些学者们的逻辑是否正确,去发现这些学者们的思维漏洞……当你们能够发现这些学者论证过程中的思维漏洞时,你们的思维就在向着更缜密的境界提升。”
那两个研究生满头瀑布汗,这话估计也就是卫添喜敢说了,实在是太得罪人了啊!
卫添喜叮嘱完自个儿带来的两个学生之后,径直站起身子,悄悄从会场后门离去。她的本意是不想打扰到任何人,就如同其它与会人员上厕所一样挥一挥衣袖离开,不带走任何一片云彩,可奈何她在数学界的威望太高了,她一站起来,坐在她后面的那些学者就齐刷刷地把目光投了过来。
如果仅仅是这样,那卫添喜还勉强能接受。要命的是,正在台上滔滔不绝地炫耀自己做了多少聪明选择的那意大利数学家也突然停顿下来,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卫添喜,引得坐在卫添喜前方的那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