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苏刚想说些什么,迷宪却猛然起身,他的大脑因此一片眩晕,但他依旧准确地噙住了陶子苏的嘴唇,与方才的一触即分不同,迷宪舔舐着陶子苏的嘴唇,直至唇齿尽情纠缠后才离开。
分开之后陶子苏抚摸着嘴唇,讶异地看向迷宪,他万万没想到本应什么都不懂的迷宪竟然能如此主动而熟练。
迷宪似乎也有些茫然,他怔怔道:“总觉得这个吻我已经等了很久。”
陶子苏心中一酸,两世时间确实已经足够久,只是没等他说话,迷宪就继续道:“而且我似乎,曾经在心中排演过千万遍应该怎么做。”
陶子苏回想起上一世迷宪沉稳可靠的神情,沉默良久后吐出了两个字:“闷s_ao!”
不远处,早就醒来但怕打扰到神与勇者,因此一直没有说话的钱乙结束自己对赵甲的尖叫,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考虑着自己现在能不能起身了。
半小时后,终于敢于起床的钱乙与陶子苏迷宪共进早餐,然后规划着之后的行动。
迷宪的体力已经好到让同为这个世界人类的钱乙也十分惊讶,经过一天的休息之后他已经恢复了大半,除去大幅度活动时依旧难以避免地眩晕,几乎已经与常人无异。
他身上大部分的伤口甚至已经开始结痂,只剩右手小臂的大片擦伤与左臂的箭孔还没开始愈合,陶子苏这才放心地决定收拾一下便可以动身,等回部落后再度包扎伤口。
回去的路上钱乙带来的柳条筐由陶子苏接管,钱乙则一路背着迷宪前行。
虽然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但毕竟不便于活动,而且过度失血造成的晕眩还没有缓解,因此陶子苏与钱乙一致认为迷宪不能自己走回去,迷宪反抗无效后只能趴在钱乙背后,顿觉万分丢脸。
行走在路上,陶子苏一路与迷宪交流着前一日发生的事情,他起床后就一直在思索前日的险境,总觉得事情似乎有什么蹊跷之处,却一时难以确定,只能与迷宪进行讨论。
一路讨论却无所得,陶子苏紧缩眉头心中有些烦躁,昨日发生的一切乍一看来只是他们运气太差,但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自己忽略了。
这时,沉默着跟了一路的钱乙突然问道:“所以说那只巨型蜥蜴,一只在追踪阿鹰的血迹吗?”
陶子苏调侃道:“你终于不再遮掩地叫他阿鹰了?”
钱乙点头,很认真地承认道:“我同他相爱了,所以我觉得不需要再掩饰我同他的亲密了。”
陶子苏与迷宪交换了一个讶异的眼神,赵甲喜欢钱乙是部落中人尽皆知的事情,想不到昨日遇险后钱乙竟然开窍,两人终成正果了。
陶子苏以为钱乙是见到赵甲受伤后明白了心意,钱乙想了想清晨陶子苏与迷宪亲吻时红透了的脸皮,在询问了赵甲后决定不说出真相。
陶子苏正调侃了几句赵甲可谓苦尽甘来,却突然想起了什么,猛然怔住不再说话。
迷宪与钱乙瞬间也噤声不语,让陶子苏默默地思考一会儿,过了几分钟,陶子苏才终于开口道:“我明白了!”
在迷宪与钱乙茫然的眼神之中,陶子苏的语气又急又快:“虽然昨天的一切看似全是巧合,是我们一行人运气不好,但我始终觉得有什么蹊跷之处,现在我终于知道是为什么了。”
“自然界中各种生物都有其领地,一般它们绝不会冒犯别的生物的领地,但是昨天那只巨型蜥蜴却一路追踪赵甲的血迹到蛇山,这明显有问题。”
陶子苏脑中的所有线索终于串联起来,他继续道:“蜥蜴同为冷血动物,在这样的天气本应开始准备休眠,但是他却出现在我们一行人面前,我们发现不敌之后立即逃走,它本不应追踪,起码不应该追踪蛇群的领地,但那只蜥蜴却去了。”
陶子苏感觉一阵凉意自背后升起,他最终下定结论道:“这一切说明那只蜥蜴不是在天性或食欲的驱使下,一路追踪我们到蛇山。”
在迷宪与钱乙惊骇的眼神中,陶子苏深吸了一口气,说出最后几个字:“而是受人驱使。”
钱乙倒吸了一口凉气,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我听阿鹰说那只蜥蜴的强大已经超出我们的认识,这样的生物怎么可能受人驱使。”
陶子苏却长叹一声道:“我不止确定它是受人驱使,甚至都能确定藏在他身后的人是谁。”
迷宪问道:“谁?”
那只蜥蜴险些杀了他,而在当时的情况,一但他死陶子苏也绝无逃生的可能,迷宪至今想到这件事仍觉得后怕,此时却知道巨型蜥蜴幕后有人控制,一时之间心中满腔杀意,说出的话也尽显冷硬的怒火。
“王霸。”
三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陶子苏才对另两人解释道:“我之所以确定幕后真凶是王霸,还是因为之前孙丙的事情。”
迷宪与钱乙都抬眼看向陶子苏,寻求详细解释。
陶子苏道:“之前孙丙与王霸部落联合时,我就一直觉得有些蹊跷,自我来到部落后一切发展得堪称日新月异,生产力与战斗力应该远超过一般的部落,即使有孙丙这样一个内应,别的部落也不可能有胜过我们的机会。”
“因此我一直好奇孙丙为什么要背叛部落投靠王霸,他不是一个愚蠢的人,他一定看到了王霸部落能胜过我们的可能。”
“现在看来,其实那时孙丙就知道王霸部落有其秘密武器,即使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