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河看身后谢将军还没有追过来,这才小声道,“小姐,那宁一……”
“他没事的。”
“小姐如此肯定?”
“本来不太肯定,只当是他可能被人掳走了,不过,方才看着谢将军来找我要人,更加肯定了,他不会有事。”
谢灵沁的清丽的小脸沐浴在月光下,一片幽凉,嗓音微沉,“谢将军就是皇上最忠心的狗,他们之间,有着太多不能为外人道的秘密了,而宁一是他的儿子,皇上不会杀了宁一,让谢将军仇恨他,同样的,他也不会囚禁他,因为没有必要,所以,宁一当是被谁救走了,应当,受了些伤……”
谢灵沁思绪飘渺,“因为,方才院中,所有的打斗痕迹,都很单一,所以,宁一当与他们交过手,可能被他们引开……”
谢灵沁声音顿住,“我们去找冥澜。”
冥澜早收到消息,此时也在城外,看到谢灵沁,立马迎上去。
“不用多说了,事已至此,也不用查了。”
冥澜点头,“那小姐,你有何吩咐?”
谢灵沁看着远处那幽深又浓墨般的天际,问,“北荣边远之区的暴雨停了?”
“回小姐,一直连连续续,断断落落,至昨日方才停住,这次天灾,受损大片,我看这事怕是不小,地方官应付不来,会上达圣听。”
“嗯,如果有人进京传消息,你帮忙一把。”
“是。”
又与冥澜说了几句,谢灵沁这才与砗磲和紫河离开,一路进了城。
一进城,谢灵沁直接去了天下一味,找白玉。
“重新找一个做帐的吧。”
谢发沁清清淡淡只说了这般一句,就作势要走,却被白玉给拦住,看着她,轻着声音,“要不要,我陪你喝酒。”
“我看上去心情很好?”
“正是因为不好,才要喝酒啊。”白玉强颜欢笑。
宁秀才死了,他也不太好受,毕竟,与宁秀才也算是有点交情了。
虽然,曾经是他毁了聂醉儿的清白,可是江湖儿女,恩怨分清,这并不是他的错,他纵然对他有恼有恨,也是对着幕后的黑手而去。
如今,宁秀才死了……
谢灵沁看着白玉的笑容,却一点也笑不出来,“正因为我心情不好,所以,我更不想喝酒。”
“那你说,你现在需要什么,你说,我帮你。”
看着白玉那担忧的眼神,谢灵沁突然无声的勾了勾唇角,“我想要做点实质的,又具体的,你要知道,我谢灵沁从来就是一个有仇必报的人。”
“我知道,我知道,你说,我一定帮你。”
“好。”
……
从天下一味出来,谢灵沁就回了将军府。
“出来吧。”
一回到清水阁,谢灵沁便对着暗处道。
宇文曜叹气一声走出来,拔拔的身姿立在窗户处,月华洒下,薄雾而起,好像给他笼上一层郁色。
“你从城外一直跟到这里,这就是你说的让我静一静?”
谢灵沁看着宇文曜,情绪复杂。
“小姐,宗政公子求见。”
这时紫河在门外道。
谢灵沁想了想,当下道,“请。”然后,走出了屋子。
宗政煦甫一进院子,就先看谢灵沁好不好,然后方才松下一口气,“见你安好,我们也就放心了。”
“嗯,表哥当可放心,才出现过我和谢聃聆被刺杀的事,皇上就算是再想对我动手,也不会这般快的,倒是你们,我担心你们。”
谢灵沁看着宗政煦,很是严肃,“表哥,你回府与外公,舅母,还有舅舅都说一声,近些日来,最好是闭门谢客,大门少出,不要宴客往来,言行最好都小心谨慎,叫下面的人也要谨言慎行,一些大的买卖与店铺,能关就先关了,万不能被人寻到把柄,惹来是非。”
宗政煦闻言,二话没说就应了,“好,我们都听你的。”
“再有。”
谢灵沁又道,“突然这般大动静,下面的人必定少了许多收入,我晚些时候会叫人给你们送些银财去,低调可以,可是银钱与一应开度,万不能少了。”
“不必。”
宗政煦感动这余立马摆手拒绝,“灵沁,宗政府底蕴厚实,就算是将所有店铺关了,空空坐着,再吃一百年都没有问题,这个,不用你烦心的。”
谢灵沁倒是不知,自己外祖家还这般有银钱,怔了怔,随即眉目舒展一些,倒也是放心了。
“灵沁,你如今自已已是险要重重,还要为我们布划……”
“表哥何苦如此说来,我能做的,也仅此而已,毕竟,这也是我惹的麻烦。”
“可是,灵沁,对于你喜欢太子,选择太子,我,还有爷爷,父亲母亲,都不会反对,这一生,不管你有何选择,我们都依你,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我们也同样接受,爷爷让我告诉你,我们宗家的儿女,不会被困难击退。”
谢灵沁闻言,似被暖流击中,眼中突然有水汽上涌,不过,被她强行压下,须臾,她上前,凑近宗政煦,“不过,还有一事,如果有需要帮忙,又不能联系上我的,就请表哥去都城中最大的那家花楼,那,如今,算是我的产业了。”
谢灵沁轻声话一落,宗政照一怔,面色都白了白,不可置信的看着谢灵沁,“灵沁你……”
“嗯,花楼来钱比天下一味还要快的。”
谢灵沁又道。
宗政煦……
……
送走了宗政煦,谢灵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