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沁冷笑一声,指指床榻上不着寸楼的女子,又指指开口的男子,以低压男声开口。
“柳老爷小妾,吏部尚书长子。”
女子被谢灵沁指明身份还好,毕竟,这是柳府,那男子倒是一慌,这黑衣人竟识得他。
没错,此人正是吏部尚书嫡子,先前,与将军府定用大夫姜大夫那寡妇老婆关系暧昧,并与婉姨娘有合,许情深义重害得她怀孕的男子。
也就是谢将军的侄儿,谢灵沁的堂哥。
谢灵沁目光落在男子身上,“谢立风,你可真是好样的,你也真不怕死在床上。”
话声落,谢灵沁又抬起指尖指着他,声辞一冷,“我给你一杯茶时间,把衣裳穿好,下床。”
谢立风被谢灵沁那浑身气势一慑,当即拿过一旁的衣服穿上,谁知刚跳下床榻,便被突然飞掠过来的紫河一掌拍在地上。
谢立风也会功夫,不过,常年浸色,身子早就废了,那么点力气,想还手,直接被紫河又一掌给打的趴下。
谢灵沁走过去,执起水壶,对着谢立风的头就是一浇。
谢立风恼恨又怕得不能动弹,谢灵沁却不看他了,而是看着床榻上以被裹身的小妾,“明人不说暗话,我呢也没功夫和你瞎扯,把你手里那点花楼占股拿出来,今日之事我全当没看见。”
“呵!”
小妾二七八年纪,方才被慌到了,眼下这般一会儿也算是镇定下来,听着谢灵沁的话,理了理头发,冷声娇吟一笑,“原来,双是来打我主意的,难道,派你来的就没告诉过你,我,可是软硬不吃的?”
“是吗?”
谢灵沁看着地上被制住,此时被水淋得一脸狼狈的谢立风,话却是对着小妾说的,“你敢如此有恃无宠,是因为,别人不知道,与媾和的是吏部尚书之子,你说,如果我现在把他赤身果体的挂出去……”
“我不怕,一个男人而已,我可以再找。”
“哟。”
谢灵沁眼底划过冷意,真是越来越有意思。
一旁紫河都快要目瞪口呆了,她不是谢灵沁,活了两世,什么渣男渣女没见过,所以,眼下当觉这女子真是太不要脸。
那小妾显然也没料到谢灵沁闻言,还笑出声,好像,比方才心情还要好。
“是吗,谢公子,你看,你只是一个备胎呢。”
谢灵沁以脚踢了踢谢立风,轻言冷讽后又对着小妾一挑眉,“我倒是好奇,是什么让你如此自信,行这为耻之事还能比谁都猖狂。”
“呵,要杀就杀,要么就滚蛋。”
小妾毫不妥协。
“是吗?”
下一秒,谢灵沁身子一称,已然站在床榻边,手中匕首一闪,已经晃在了小妾面前。
“想死还不容易,可是呢,我这个人啊也觉得,杀人这种事儿,太残忍了。”
谢灵沁语辞泛冷,边说着,那匕首尖儿,还紧贴着小妾的脸,一点一点往下滑。
“这么嫩的皮肤,要是就这般划破,可就真是可惜了哈。”
“你……想做什么。”
小妾终于有些慌,不过,还是紧着眸,不妥协。
对于有些人而言,容貌,比之命,更重要,你可以让她死,可则,却绝对不能毁她容颜。
“也没什么。”谢灵沁话锋一转,“如果不照我说的话,最多,也就破个相,然后,放点蜂蜜,招点蚂蚁,再……”
看着小妾睜底终于浮现出的恐慌,谢灵沁唇角一勾,声音泛冷幽魅刺心的冷意,“再,不小心,划个耳朵,少根指头,然后,再喂之以千年人森,不死,不休。”
分明极度残忍的话语,却被谢灵沁轻言细说出来,让人毛骨悚然。
那小妾咽了咽口水,眼神颤抖,终于咽了咽口水,“好,我答应你。”
“取纸墨。”
谢灵沁一声吩咐,紫河立马自一旁取来纸墨。
那小妾几乎是从头到尾,禀着呼吸,写好转让凭据。
谢灵沁这才后退一步,摆摆手,“多谢,你们,继续。”
说着话,那脚,却在谢立风身上某处狠狠一踢。
痛得谢立风赶场顿断,声音都喊不出来。
谢灵沁瞪他一眼,真是败类!
离开那屋子后,谢灵沁并没有与紫河离开,而是走向柳老爷的主院。
堂堂柳府,都城首富,豪门大家,更何况,有柳云洲为御史大夫,宫中有淑妃帮衬,何能让一个小妾站上了头。
可是,往另一方面想,前者,刚刚上任,必然事务繁忙,而后者,涉贵妃肚子里的孩子至今危险,她是知道的。
想必,少有精力顾及娘家。
所以……
柳老爷,自必是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