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倾咬了一口便翻了个身,想看看他娘醒了没有,却见他爹探过身,面带笑容地看着他。
“爹爹……父皇?”君倾昨夜才学会的词,得亏他记性好,居然没忘了,他从母亲怀里爬出来,想翻过母亲的身子爬到父亲那儿去。
他爹担心爱妻被他踩疼,伸手将他的小小身子直接抱了过去。
父亲的手臂有力,手掌很大,跟母亲的柔软细腻截然不同,这是完全新奇的体验。君倾被抱起,咯咯地笑,一下子扑在父亲的肩膀上,张口就去咬父亲的耳朵。
“嘶……”
乳牙咬手还好些,咬耳朵便有些疼了,可他爹却满心欢喜,嗅着他身上的**,任儿子折腾。
“咬耳朵,父皇喜欢。”君倾松了口,还自顾自解释道。
“父皇的确喜欢。”君执大笑,儿子学的真快。
身侧的人忽然皱了皱眉,微微动了动,显然已被他们父子吵醒。
君执恶作剧地悄声对儿子道:“倾儿,和爹一起咬娘,嗯?咬耳朵玩儿……”
君倾瞪大眼睛点头,和他爹一模一样的五官都染着笑,还悄悄掩了他爹的嘴:“爹,嘘——”
“嘘——”君执捉住儿子小小嫩嫩的手指,抵在自己唇边笑了声,便抱着儿子朝爱妻凑过去。
“娘,嘻嘻……”百里婧还没翻过身,耳朵上就是一阵麻麻的刺痛,小小的人儿在他耳边笑,是儿子。
“倾儿……”她张口还没说出一句话,一道黑影自侧面罩了下来,唇舌立刻被吞没。某个人在儿子面前照旧放肆,一大早给了她一个长长久久的吻,勾着她的舌头尝了个够。
昨夜的画面浮现在眼前,他此刻定是带着笑,唇角弯起的弧度她已能描画。她不能动,任他们父子折腾,尤其是某人。
君倾忽然不干了,咬了半天没见娘有什么反应,忽然用小手揪住了埋头做坏事的他爹的头发,急道:“爹爹,不要咬嘴巴,君倾也要咬嘴巴!君倾也要!”
百里婧想笑,却只漏了一声低吟,那连儿子都哄骗的无耻之徒得寸进尺地与她唇齿交缠,吻得急,特别赶时间似的,能吻多久是多久,能尝多少是多少,他从来不肯吃亏。
“爹爹,别咬了,娘的嘴要疼的……”待儿子骑在他背上不满,快把他的长发拔下来当鞭子,焦急地挥舞着胳膊,君执这才罢休。
“好,倾儿,爹不咬了……”他答应着,轻轻松开了爱妻的唇。
隔着近在咫尺的距离,西秦大帝那张脸真是绝色,唇吻得嫣红,眼波流转,一肚子坏水。
男人一只手背在身后,防止儿子掉下来,勾魂摄魄的眼睛还盯着爱妻,轻声责问道:“美色惑人,美色误国,皇后可知罪?”
“爹爹,爹爹,我想骑雪狼。爹爹趴下。”君倾哪里懂父母在干什么,你侬我侬他感知不了,咬不着娘的嘴巴他也算了,只用小手拍着父亲的背道:“爹爹趴下!”
“倾儿别闹,下来,到娘这儿来。”见儿子闹他,百里婧还是担心君执的身子,旧疾犯了,还陪儿子胡闹了一早上。
“让倾儿玩一会儿。”君执乖乖趴下,手脚并用,驮着儿子在龙榻上爬来爬去。
此景甚是壮观啊。
苍狼又如何?还不是儿子的坐骑?
“爹爹,你爬的真快!”君倾抱住他爹的头,咯咯地笑,他是真高兴。
最后,他爹驮着他,将他母亲逼到龙榻一角,他爹怂恿道:“倾儿,咱们一起亲亲娘,一起亲啊。”
君倾拍着手:“好啊!”
于是父子一起倾身过来,儿子坐得高,吻了娘的头发,他爹占据优势,又吻到爱妻的唇,还坏坏地用舌头扫了一下。
这回没再久留,一吻便罢,逗儿子道:“好玩吗,倾儿?”
“好玩,好玩!”君倾笑开,和他爹十分投机。
被父子俩闹了一早上,百里婧又想笑又觉无可奈何,坐起身将君倾抱回怀里,伸手在他爹的额角戳了下,嗔道:“为老不尊。”
君倾不解,天真地仰脸问他爹:“什么是为老不尊?”
君执凑过去,拥住妻儿,解释道:“爹头发白了,还想着跟娘亲热,就是为老不尊。”
君倾似懂非懂:“哦,那什么是亲热?”
问题一个比一个大胆,孩子懂什么,想问便问了。
百里婧瞪着君执,不许他再胡说,君执笑道:“亲热就是咬嘴巴。”
“那咬耳朵呢?”君倾皱起眉头。
君执道:“爹跟娘做什么都是亲热,咬耳朵也是。”
“那君倾呢?”君倾的小脑袋有些转不过来了。
“倾儿年纪小,爹和娘都爱你,爹每天都让你骑雪狼。”君执摸了摸儿子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