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女子也是可怜之人,如今也已然香消玉损了。
朝云心中想想又不免替她可惜,明明之前那么聪慧过人,说傻就傻了……说没就没了……
诶……真真是戏文里所说的自古红颜多薄命啊!
感叹了一番的朝云道:“根据属下与朝雨几日的调查,与主子在一起的姑娘,并非与主子定下婚事的幽兰郡主……”
不,不是吗?……真的不是吗?
朝云刚想说下去,郇玉抬手打断了,眸中紧张的望着朝云:“你确定她真的不是冷幽兰吗?”
声音不大,却是清晰的传入了她的耳中,后面的话,冷若完全没有听到,只觉得脑子突然嗡一下蒙住了,脑中一片空白。
耳边久久的徘徊着朝云与郇玉的刚才的对话。
根据属下与朝雨几日的调查,与主子在一起的姑娘,并非与主子定下婚事的幽兰郡主……
并非与主子定下婚事的幽兰郡主……
并非与主子定下婚事的幽兰郡主……
你确定她真的不是冷幽兰吗?
你确定她真的不是冷幽兰吗?
一字一句都如心绞般难忍。
原来所谓的一见钟情一往情深这一切都是假的……自己自始至终不过是个替代品……
欺骗、伤害、疼痛、和内心苦苦的挣扎轮番席卷了冷若的内心。
冷若跌坐在地上,将脑袋紧紧的抵在身后冰冷的墙壁上,闭上眼睛,回想着……他到底是从什么开始对自己织下这张甜蜜的大网的呢……
对了……就是那个时候了……
冷若嘴角缓缓勾起一抹酸涩的笑,明明知道没有一个人会看见,还是遮掩般的将手捂上了眼眸。
晶莹的泪珠想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扑簌簌地滚落了下来……
她还记得他曾在自己的耳边一声声温柔的低唤着“若儿~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也还记得,他紧抿着双唇,一双墨玉般的眸子在丝丝缕缕的光束下似是融进了一江的脉脉柔情,眸底微微可见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与讨好,对自己说道:“若我说,我便是这般毫无道理可言的喜你为疾,你可愿信我半分?”
还记得那一刻只有自己听见自己跳动的心,快到快要无法控制的地步,似乎连呼吸都像是停滞了一般!
还记得自己曾经也曾想也未想的置疑、否决过……
可是……终是在他一次次温言细语,温柔缱绻的模样下,放下所有的防备,举手投降。
在你以为他也同样对你情根深种之时,才发现眼前的这个,根本未曾对你投下一星半点儿真心,从头至尾不过是你自己一厢情愿。
可即便如此,还是对他……不忍心。
忽的,屋内发出一阵轻微的响声,郇玉一心神一震,急忙打开了房门。
看到**榻上的人儿依旧沉沉的熟睡着,郇玉心中悬着的石头才落了下来,关上被风吹开的窗户,再次出了门。
树林中树影斑驳,枝繁叶茂。
朝云肯定道:“她确实不是与主子定下婚事的幽兰郡主!”
郇玉面色有些薄怒:“冷幽兰是冷幽兰,我是我!”
若儿不是冷幽兰,她手上的幽兰烙印和那……那些出现在她脑中的记忆又是怎么回事!?
这些事情也未免太过诡异了……
朝云一惊,急忙跪下,道了一句是,偷眼去看郇玉面上的表情,一时半会儿也猜不透郇玉的心思。
良久,便听郇玉道:“可有什么凭据?”
朝云点头道:“五日前我与朝雨易容成进京游历的游子,连夜进了天祁城内……有关幽兰郡主的死亡的内情在城内传的沸沸扬扬,其中一条传的更为神乎其神……”
郇玉:“哦~那条?”
“听闻幽兰郡主在寒殇宫内惨死后,尸首便被天祁国君私藏了起来……”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郇玉面色一变,冷声道:“冷幽兰已死,天祁老儿要那具尸首有何用处?……你又是从何处听闻冷幽兰的尸体是被天祁老儿藏了起来的……此事攸关皇室名声,天祁老儿那般狡猾……这种事怎么轻易传出……”
朝云急忙跪地抱拳道:“属下对主子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还请主子明鉴!”
“起身吧……你是我一手培养的我自是信得过你,只是此事太过蹊跷了……事无巨细,一字不漏,说一遍!”
“是!”
“五日前我与朝雨易容成进京游历的书生,连夜进了天祁城内,在一间茶馆小歇之时,听到茶馆内议论纷纷,打探了一番,终于知晓,幽兰郡主惨死在寒殇宫内,尸体不翼而飞,定远侯,冷萧何得知此事连夜进宫向天祁国君讨要,言语不合,得罪了天祁国君被关进了大牢,惨遭极刑。……其妻锦绣长公主得知此事心疼不已,进宫央求其母皇太后向天祁国君那处求情……连夜传出锦绣长公主因言语冲撞皇太后,使皇太后气急攻心,昏迷不醒,被软禁在其府之内不得外出的消息……但属下听闻此事还有内情,当夜皇太后连夜面圣后是被天祁国君气晕的……”
郇玉抬手制止了他:“说重点!”
朝云抹了把虚汗道:“是!”
“属下当晚与朝雨来也潜进了天祁皇宫,偷听到了天祁国君与一位身穿白衣银发道士模样的男子的谈话……”
身穿白衣银发的道士吗?是玄机那个死老头?
“他模样如何,你可曾看清?”
朝云摇了摇头,:“当是隔了一层薄纱,是以属下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