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真他娘的是人吗?性命握在了别人的手里,还能这么自然的谈笑风生,简直是他娘的异类!
他眼神一冷,刚想发号施令,将这几个射杀,何东流从冷若与郇玉的身后缓缓走了出来。
郇玉和姓李的男子,始料未及,将视线全都都聚集在何东流的身上,看他接下来会做些什么,谁也没注意到冷若嘴角划过一抹得逞的笑。
只见何东流走到离那群黑衣人不到一米的距离突然停了下来,抬眼看着坐在高头大马上的姓李男子,颤声道:“李……李逸,这些不是你杀的吧!?……一定不是你杀的吧,你从小与我一起长大,生性善良,又是一个先生教出来的同门师兄弟,你的性子我最是了解不过,你连街上那群素不相识的乞丐,遭人暴打之时,你都会愤愤不平为他们出手,你怎会是杀了这么多人的恶人呢,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你告诉我,我一定会帮……”你的。
话还没说完,李逸暴怒一声制止了他,一把抓起他的领子道:“何东流,你他娘的在着装什么善人,从小到大,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同门师兄弟……呵呵,那个老不死的心里就只要你,什么都教给你,而我呢,呵呵……打从我入五岁之时,拜他为师那会,那个老不死的看见我的第一眼就说我心术不正,不愿收我为徒……我若不装的良善些,让你为我说话,那个老不死的自命清高,愿意收下我吗?”
“你,你怎么能这样辱骂先生呢?”何东流抬在半空中的手,抬起放下好几次,还是没吓得去手。
“我辱骂了又如何,何东流你来打我啊!”李逸面上有些扭曲,将脸凑到他的面前“来呀,有种你来打啊!你这懦夫。”
何东流被李逸扭曲、癫狂的表情吓的直往后缩去,“我,我……”
“你,你什么……何东流你他娘的孬种……你他娘的瞧瞧你这副伪善的嘴脸,啧啧……多恶心啊……那个老不死日日在兴化镇那群愚民面前夸你是兴化镇第一聪明人,未来的状元郎,你瞧瞧你这个样子,聪明人,状元郎……呵呵~何傻子这天下人,猪狗当上那第一聪明人、当上那状元郎,你都不配!”
“我,我……”何东流被李逸那扭曲狰狞的样子吓得直往后退,也不敢与他对视,一股脑的将脑袋压的低低的。
李逸一把抓住他脑袋强迫他跟自己对视,“你他娘的给老子我闭嘴,我告诉你外面的那群人都是我杀我……何傻子,不是在找你的那个小书童和武师吗?”
何东流急道:“你是不是知道,小书和刘先生去哪儿?”
李逸从腰间掏出了一个带血的钱袋,放到何东流的面前:“呵呵~你这般聪明,猜猜看,你那书童与武师去哪了?”
看着那带血的钱袋,何东流的脑中轰的一声炸开了,他楞楞的看着眼前的钱袋,嘴唇轻颤,似是有什么东西哽噎在喉间,不上不下的,心中酸涩难当,泪水顺着脸颊滑了下来。
“你为何要杀他们,为何要杀他们……”
李逸冷笑道:“为什么不是因为你吗?”
何东流他楞楞的看着李逸,眼中的泪水不断的顺着眼角滑落。“真的是因为我吗?”
李逸癫狂的大笑着:“当然是因为你了,县试,府试,院试,乡试你皆是榜首,若你当上了状元郎……那我呢,我该如何回去面对兴化镇的父老,我也想当状元郎啊~!哈哈哈哈哈哈……”
“你疯了……你简直是疯了……”
他面目狰狞的看着何东流,狠狠的抓住他的肩膀,摇晃着“我疯了也是你逼出来的,人人都说你是兴化镇第一聪明人,人人都说你是未来的状元郎……人人都说我不如你,你要是死了, 我就是第一聪明人,我就是状元郎了……”他突然凑到何东流的耳边小声道:“你知道吗?刚开始我没想过要杀你,要怪,就怪你身后的那二人吧!”
看着癫狂状态的李逸,冷若无语的抽了抽嘴角。
觉得时机也差不多了,利索的从郇玉怀中跳了下来,凑到郇玉耳边小声道:那李逸已经被引了进来,待会打斗起来,你只需将他困在客栈内,外间那些弓箭手自是不敢对雇主下手,你先挡一阵,能拖多久,拖多久……记得莫让自己受伤!”
郇玉一怔,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你要做些什么?”
冷若神秘一笑:“倒时,你便知晓了……现在开始!”说罢一把抓起了被何东流扔在地上的锦被,闪身躲到了柜台后。
郇玉低低应了一声,面色带了几分萧杀之气,从腰间抽出了软剑,直击李逸的面门。
还处在癫狂状态的李逸,被散发着幽光的软剑刺的直睁不开眼,待那道幽光过后,软剑已离自己不到一尺远,李逸眼疾手快的一把拉过何东流挡在自己身前。
郇玉与何东流均是一愣,剑锋触及道何东流肌肤上的时候,郇玉手中软剑一转,一个干净利索的旋身,飘然落地,一把搂住双腿打颤的何东流,飞身躲进了柜台后。
郇玉看着冷若身后那些被她塞上棉絮的酒坛子,不解道:“若儿,你这是作何?”
冷若舔舔唇,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好东西!”不等郇玉追问,拿起几个放到了郇玉的手中,丢给他一个火折子:“将这点燃扔出去,你会看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只听门外李逸怒吼道:“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