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说话,眼中水雾生起,小脸上尽显委屈。
半晌,她扑到他怀里,语声呜咽,“哥,你去哪儿了?我找不到你,就害怕………”
她语无伦次,边说边哭,他毫无办法,只好轻轻拍着她的背,轻声安慰。
“是哥不好,哥在这儿,哥再也不离开你了,好了,别怕了,以后不会这样了。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破涕为笑,“你不许笑话我胆小。”
她在他的衣服上蹭了蹭,离开他的怀抱,手指着他。
“嗯。” 他嫌弃地看了看肖宁,脸上再没有多余的表情。
“刚刚我找不到你就绝望了,想着最糟糕不过是意外身亡什么的,后来就睡着了。”
“什么身亡,不许胡说。” 夏末的脸一黑。
肖宁撅撅嘴,“你去哪儿了?”
她盯着他,才发觉他穿了一件衬衣,只扣了一颗扣子,好看的锁骨露出来,不自觉地目光下移。
“好看吗?”他打断了她。
“咳咳,谁叫你穿成这样,大半夜地出来吓人。”她偏过头。
“大小姐,是你大半夜出来吓人好不好,这是我的地盘。”
“诶,你这人变脸咋这么快,刚刚还温温柔柔的。这就……”
“就怎样?”
“没怎样没怎样。我回去了。”她起身。
“你不怕了?”夏末轻笑。
“嗯,不怕了。” 她匆匆地往外走。
刚出帐篷,她顿了顿,回头,“你说以后再也不离开我了,那是不可能的,你早晚得和衾媛姐在一起的。哈哈…” 她笑着跑开了。
夏末没有回答,脸上毫无表情,好似什么也没听见。他静静地躺回了床上,目光深邃,若有所思。
肖宁回到帐篷,心里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最后说出那话,让她有些怅然若失,然而她也没多想,蒙头就大睡。
这天肖宁可是睡足了,大概昨晚瞎折腾许久,也就特别疲倦。
她醒过来时已经十二点了,太阳高照。她拿过手机一看自己都吓了一跳。“啊!………天啊,怎么这么晚了,说好的日出呢,怎么办啊。肖宁,你是猪吗?”
“哥,你怎么不叫醒我。” 她对着隔壁吼着,却没有回应。
“不会又不见了吧。” 她飞快地穿好衣服,跑去了夏末的帐篷。
“喂,哥。” 只见夏末还躺在床上,没有什么反应。
她叫喊了好几声,还是不见他回应。
肖宁凑近看才发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她伸手探探他的额头,烫得飞快地缩回手。
“哥,你怎么这么烫?感冒了?肯定是昨天抓鱼受了寒,怎么办,怎么办?” 在照顾人这方面她毫无经验,她来回踱步,眼泪婆娑,大脑已有些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半晌,她才拿出了手机,“哦,要先打电话给姑妈。”
好似找到了救命稻草,她拨过去电话。电话那头很快就有回应了。
“姑妈,呜呜……” 她忍不住呜咽。
“怎么了?宁宁,你哥呢?他欺负你了。” 语气中透着焦急。
“没有,哥发高烧了,昏迷过去了,姑妈,我要怎么办。”
“呜呜呜……”
夏云飞接过了电话,“怎么会这样,宁宁,你先不要急,你将手机的定位打开,我能追踪到你们的位置,你先用湿毛巾为你哥擦一下身子。就呆在原地等我们,我们马上就来。”
夏云飞又交待了一些事情,肖宁照他交待做好事情,稍微冷静一些,去溪边打湿了毛巾。
她的双手略微颤抖,眼底含着泪花,轻轻地为夏末擦脸,手,胸膛。再没以往那样欣赏美男的兴致,心底满是疼痛,满是愧疚。
都是因为她,哥才会成这样,她要是能早点醒来,也不会这么严重。
泪水就这样不争气的掉,她一遍一遍地为他擦拭,想让他的身子冷却一些,他却越发的烫。
她方寸大乱,焦急万分,却没有丝毫计策。只能等待,但她怕自己失去这么好的兄长,从小宠她的兄长。
肖宁不知为何心一阵一阵地抽痛,似乎有人拿着刀子对着她的胸口划下去。这种莫名的痛楚几乎让她窒息。
不知道过了多久,夏云飞和公玉影没有赶来,墨叔带着几个手下赶来了,墨叔是夏云飞手底最信任的人。一看到墨叔她就松了口气,急急地喊了声,“墨叔。”
“小姐,老板和夫人还在后面,我现在带您和少爷过去汇合。”
“好。”墨叔背上夏末就往外走,两个手下留下收拾帐篷里一些重要的东西。肖宁跟着墨叔的步伐走,明显有些吃力。
“小姐,要不留两个手下陪您,您可以在后面慢一点儿。”
“没事儿,我能跟上,墨叔,你不用担心我,走快点儿吧,我怕我哥撑不下去了。他烧得太厉害了,我从来没见过他烧得这样严重。”
“小姐,您不要太担心,少爷他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说完又交待身边的两个西装皮革装的男人。
“清风,墨雨,你俩好好护着小姐。”
“是。” 一路上清风,墨雨为肖宁除去不少挡道的障碍,让她轻松许多,只是男人与女人的差距实在太大。
几个男人的速度太快,她的身体根本吃不消,跟不上,并且越来越吃力,不仅被不少荆棘刺伤,还摔了好几跤,而这次更倒霉,直接扭伤了脚。
肖宁觉着不能再这样走下去了。没办法,只能让墨叔先走,清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