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公子,尚义说你最是没出息,难怪只混得一守城官之职,原先我尚不信,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你也不小了,该收收心罢。”尚义认真道。
啥?他没出息?天地间还有比他更有出息的人么?他不小了?意思是他很老?他不过二十四五,哪里老了?正是大展身手的大好时候好不?
“尚明啊,本公子哪里没出息了?好歹本公子还是你家主子的朋友,我若没出息,你家主子可不是也没出息了?要知道,物以类聚呀!”刘子恒装模作样的轻咳一声,端着一副正经脸,可惜那副正经样未维持多久,便被尚明下一句气的破了功。
“尚义说了,主子那是怜悯你,见你形单影只,无友无故,才会舍出一点精力给你。”
刘子恒瞪大眼,直‘你、你、你……’了半天,尚明看了他一眼,跟着百里墨去了,刘子恒站在城楼之上,差点气结,心里早已将尚义腹诽了千万遍:他说什么?他是怜悯他?他乃是堂堂禁军统领之子,哪里要人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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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驶出城门不久,便停了下来,阎锦下了马车,对那车夫道:“你驾着马车跑远一点,过几日再回京城。”
车夫虽不解,仍是应了,马蹄声起,不过一会儿便去得远了,阎锦拎了包袱,提气便往城里掠去,少顷,人已停在一条小巷口,离巷口不远处,立着一座小院,她的目光便落在小院那方。
“姑娘。”
她方停下,一旁便有人轻声唤她,小红自一旁走出来,停在她身旁,抬头与她一起瞧着眼前的院子,道:“姑娘,咱们如何进去?”
阎锦垂眸,低声道:“还能如何?自是偷偷进去,我去便是,你在这里等着,莫要跟来。”
“姑娘,里面定是戒备森严的,你一人去,可得注意安全,主子眼里容不得一滴沙子,若主子发现了你,他定不会放过你!”小红叮嘱道,眸子里满是忧心。
“你不用担心,我定会将你家小姐的消息带出来,你等着便是。”阎锦将包袱递给她,闪身便跃上了墙头,身形再一动,已消失在墙头。
这院子乃是阎锦之前呆过的院子,院后长廊与花满楼相接,说白了,这里便是花满楼的后院,阎锦进院后,将楼上楼下找了个遍,却未见到一个人影,每间屋子案几上皆落满了灰尘,显然已是很久不曾住过人,阎锦不再耽搁,快速下了楼,往走廊奔去。
她未曾来过走廊之后,不知它原本该是何等模样,只她虽未来过,却也觉得无人守着极其不对劲,不期然的,她又想起那双阴森嗜血的眼眸来,这般想着,她忽觉有人在窥视着她,她顿住脚,负手道:“出来吧。”
话落,不知从哪里蹦出几个灰衣人来,他们排成一圈,将她围在了里面,她笑了笑,道:“带我去见你们主子。”
一人自其中走了出来,越过她便走,俨然一副带路的模样,阎锦抬步跟上,她走,他们亦走,不论她怎么走,皆是一副被包围的状态,这情形直至她停在一间屋前方有了改变。
那领路之人进屋禀告了一声,便示意她进去,阎锦抬步进屋,方一进去,那门便被人关上,她未曾回头,直直往内室走去,室内挂满了黑布,越到里面越显昏暗,待她走到最里面时,已看不清周围环境。
‘嘭!’
脚下踢到一物,似是凳子,阎锦顿住脚步,不再往前走,黑暗中,除了她的呼吸声外,再不闻其余声音,她闭上眼,静静等待。
“呵!你胆子不小!”
森寒的声音响在耳畔,似讥笑,似讽刺,阎锦睁开眼来,正正撞上他杀气十足的眼,她不躲不避,直直望着他,他轻哼一声,右手五指成爪,直直朝她脖子而来,在他出手那一刻,阎锦已极速退去,他手指袭来之时,她堪堪避过,一招不成,他还欲出手,却被阎锦喝住,“等等!我有事要说!”
“哦?”庄隐漫不经心的看过来,手指轻轻晃动,随时准备动手的模样。
“公子定是极恼我的,只是有些话我却不得不说,公子可还记得将我送进二皇子府的初衷?”
“那又如何?”他不屑至极。
“我与公子有约,公子送我进二皇子府,我替公子办事,如今正是好时候,公子可还要我守约?”
他目光一冷,猛地欺上前来,阎锦一动不动,任由他的手爬上她的脖子,丝丝凉意顺着他的手传来,爬上她的肌肤,激得她直冒鸡皮疙瘩,她却依旧一动不动,庄隐握着她脖子的手指渐渐收紧,脖子受制,呼吸便困难了起来,她直直看着他,既不求饶,亦不反抗,不过一会儿,她的脸已涨成青紫色。
庄隐眯眼瞧着她,眸里的森寒之意渐渐消了些,他松了她,转身坐去了榻上。
“你莫不是忘了密道刺我之事?如今你还活着,已是我开恩,换作旁人,躲都来不及,你倒好意思来提那事?”
“公子恕罪!当时我亦是迫不得已而为之,本想寻机会给公子赔罪,哪知一直没有寻到好时机,今日得了机会,便巴巴赶来了,公子若要打杀我,我亦没有丝毫怨言,只那二皇子府,怕是再不好进了。”阎锦躬身道,一副惭愧无奈的模样。
庄隐冷笑,“看你的意思,缺了你我便找不到人代替你了?我不听废话,你若说完了,我便送你一程!”
“公子若要杀我,何需等到现在?以公子的功力,要杀我易如反掌,之所以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