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习性使拜尔想起了蝙蝠,但是很显然,这群类鸟生物比蝙蝠凶狠得多,被惊起之后,看到拜尔这样活生生的猎物,一窝蜂扑了上来,张开满嘴尖牙就要啄食!
来势汹汹,加之数量比较多,竟有种铺天盖地而来的感觉。
拜尔觉得这回自己纯粹是作死了,因为他目前还在旋梯上,整体非常没有着落。
往二楼跳非常不现实,先不说距离太远根本跳不过去,而且二楼原本就是这群凶残的类鸟生物的大本营,跳进窝里纯粹是找死。相比于往下跑,往下跳可能还来得更现实一点。
拜尔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摔死,而是被这群类鸟生物咬死。
很不妙的情况。
尽管这样,拜尔还是没有放弃,在不断俯冲过来的类鸟群中穿梭,不时地甩开或者踢开类鸟生物。
“吱吱吱!”
混乱间,拜尔仿佛听到了一阵耗子的叫声。
为什么在这群凶残的类鸟生物的淫威下,这里还能有一只小耗子叫得这么精神这么中气十足?
“嘎!”“嘎!嘎!”
来不及多想,因为在这一瞬间,拜尔前胸后背以及左腰侧三个方向分别有一只类鸟生物俯冲过来。被这三只大型猛禽同时攻击,拜尔甚至想默默地在心里问自己:这是应该往下跳呢?还是应该往下跳呢?
白森森的尖利牙齿在逼近,拜尔当机立断,以一种非常巧妙的角度,侧身闪开了前后两只,让它们俩撞到了一起。那种躲闪的角度似乎是计算好的,因为多点少点都可能会被类鸟生物的利爪给抓到。
左腰侧的那只没能躲开,腰上被狠狠地咬了一口。
钻心的疼痛瞬间通过神经传达给了拜尔的大脑,拜尔忽然发现,星际兽狱的魔兽们都很无耻,什么爪子上长倒刺什么的简直是小儿科,像眼前这位咬住他腰上一块肉的这位,先将牙齿扎进他的皮肤,然后两只爪子凶狠地蹬着,爪子深深地扎进皮肉里,头部用力,试图撕下一大块肉来。
极其凶残。
拜尔在它甩头时帮它把头多转了一圈。
“啪!”
于是,尝了第一口肉的类鸟生物直挺挺地被扔到了地上。
拜尔扶着扶梯,当一种麻痹的感觉渐渐渗到心脏时,拜尔才真的认识到什么叫做真正的无耻——谁能告诉他,为什么这群类鸟生物的牙齿还是爪子,竟然是有毒的?!
这么大的个头和锋利的爪牙,为什么造物主还要赋予它们致命的毒素?
这回不死也得死了。
拜尔的头发有点乱,脸上也有了几道血痕,最主要的是,他有点站不稳了。
耳边传来风声,忽然,拜尔的脑袋发重,一头栽了下去。倾斜的视线中,加特的脸出现在他眼前。
看来,加特也是在这里被这群类鸟生物给坑了,毒素迫使拜尔闭上眼睛的前一秒,拜尔忽然有点后悔把加特扔到了星际兽狱:因为被这群畜生搞死,这样的死法,真心接受不了。
怎么说,加特那样的人,也该死在他的床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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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混乱止于医生一声神秘的口哨,类鸟生物全部呼啦一下窜回了二楼大本营。
加特淡定地看着拜尔扑通一声掉在地上,再看着拜尔缓缓闭上眼睛,身旁,小耗子兴高采烈地冲上去,嗅嗅拜尔腰上的伤口,一挥小爪子:“吱吱吱!”
加特有些倦怠,揉了揉眉心:“发音清楚些。”
小东西渐渐长大,就在前几天,加特忽然发现,他竟然能够听懂小东西咿咿呀呀都是说的些什么了。
小东西伸出小爪子,挠了挠头:【他是不是摔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