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色的眼睛,褐色的头发和凌冽一模一样,可遮上眼睛的他,又何尝不是从自己身上扒下来的样子呢。
“夜~~~”夏煊颤抖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连声音都止不住的抖动。
看着眼前的人,凌夜的表情却依旧没有任何的变化,狭长的眸子在夏煊的脸上只停留了一瞬间便移开,转向了愣愣的站在一边的温炎。
“出去做你该做的事,我没有叫你,不准进来。”
凌夜冷冰冰的命令的语气,让夏煊僵住了,那个和凌冽一样的口气,一样的冰冷,几乎让夏煊想起了对那个人的恐惧。
夏煊咬了咬牙,努力不将自己粘在凌夜身上的视线收回来,错过了这次多看看他的机会,下次想要再见他,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5年前在新闻里听说了凌冽死去的消息的时候,坐在电视前的她震惊的全身都在发抖,无法抑制的痛苦,心脏撕裂般的痛,那个曾经在她生命里无法取代的男人,再也不在了。
痛哭过后她想到的是凌冽死了,凌夜呢?他怎么办?他才15岁,她的孩子要怎么办?她打算回去,可是当收拾完一切,准备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她却驻足了,那一步突然怎么也无法鼓起勇气。
每日活在对自己的自责里,3年后她才终于不再踌躇,悄悄的回到了这个城市,可她却依旧不敢去找凌夜,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对他,她不知道凌冽会在凌夜的面前如何说她。多少次曾偷偷的回到别墅的门口徘徊,只为了能够不经意的看凌夜一眼,可是却一次都没有见到过,如果不是这次在南市场见到了崔横的尸体,也许她这辈子都不会来找他。
她认识崔横,在她刚进这个家门的时候,崔横就在为这个家工作,崔横的出事让她不禁想起过去恐怖的经历,一瞬间她恐惧了,为什么那么久以来她从来没有见过她的夜,是不是……,这次,她没有再退缩,她要去见他。
而凌夜,此刻就在他的面前。
凌夜走到与夏煊桌子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这个位置距离夏煊有一些的距离。
对于凌夜故意拉开的距离,夏煊虽然有些心疼却并没有表现出不满,自己有什么资格要求他什么,毕竟曾经是自己舍弃了他。
夏煊胡乱的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些,拼命的挤出一张笑脸,“夜~~你过的好吗?我那天在南市场的时候……”
“缺钱了?”凌夜不耐烦的打断了夏煊的话。
好不容易挤上脸的笑容,此刻僵硬的连表情都做不出来,她没有想到凌夜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
看夏煊不说话,凌夜就接着说“看你身上的衣服就知道你过的不好,怎么?知道现在是我当家了,所以想要来分一杯羹吗?”
夏煊哑口无言的看着凌夜漂亮的嘴唇上下闭合着,冰冷的声音说着一些她听不懂的话,夏煊懵在了原地。
“这张支票你拿着,我给你外面代孕10倍的价格,顺便加上一些补贴,足够你活的滋润了。”
“我来这里不是要这些东西的。”泪水控制不住的从眼里滑落,夏煊却没有力气再去擦拭它,那张写满数字的纸刺痛了她的心。
“哦?那你说说你要什么?”琥珀色的眼里没有一丝的波动,就连语调也几乎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这么直直的看着眼前的人。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只想知道你好不好。”
凌夜冷笑“若只是这样,我很好,你可以走了。”
这是凌夜见到夏煊为止的第一个笑容,可惜却是只是个嘲讽的笑容,这个扯起嘴角的动作,让夏煊的心里像被堵住了一般,愧疚,自责,无地自容。即使被这么对待,可是夏煊却没有任何资格去指责他。
“夜~~,我知道你埋怨我当年离开,在你需要母亲的时候没有办法陪在你身边,我当初是因为……”
“闭嘴~”
凌夜冰冷的声音有了裂痕,他完美的面具在这一刻似乎开始龟裂,在夏煊开始诉说的那刻起,那张俊美无暇的脸庞,几乎扭曲。
但是却也只有一瞬间的,凌夜再次回到了原来冷淡的样子。
凌夜的激动让原本还打算诉说的夏煊闭上了嘴巴,一时间,忘记了哭泣,忘记了难过,只是看着他。
“既然当初要消失就消失的干净点,你若愿意就收下钱离开这里不要再出现。不必到现在才拿出一副母亲的样子来,我没有母亲,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恶心罢了。”
夏煊泣不成声,只是用手掩着自己的脸,不停的说着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凌夜走了,此时的会客厅只留下一个满心懊悔的女人。
自己,有什么资格居然敢称自己是个母亲。
我不配。
☆、夜色来袭25
25
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屏蔽了门外的一切声音,不去听,不去看,也不去想那个被他单独留在房间里的人走了没有,凌夜将自己不为所动的平淡的表情一点点的抹去,就如同缓缓摘掉自己佩戴的面具一样。
最后露出的脸是真实的,充满了震惊,愤怒,不可置信。
安静的卧室里,甚至可以听到自己越来越粗重的喘息,心脏像被绳索紧紧勒住一般的疼痛,在见到那张脸的一刻的震惊几乎让他不知所措,那张和照片里一模一样的脸,那张他曾经无数次在梦里见过的脸,那张给他带来一切痛苦的脸。
他无法欺骗自己那个人不是夏煊,在见到她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