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齐。”卫远扬很困惑,“你到底是劝他还是激他呢。”
“我当然是激他了,他谢宇什么人,海归双硕士,版税百万,空手道黑带,智商高,武功强,哪能连这点小事都摆不平,是吧西境大神?”
齐谐一张嘴就没完,谢宇一言不发脸色越来越差,正当卫远扬觉得他快要爆发之时,他却深深吸了一口气。
“够了。”谢宇丢出两个字。
“怎么,想通了?准备冲出去和人家一决雌雄了?”齐谐斜他。
“你说呢。”他回敬,神情已冷静下来。
“好了好了,咱都别冲动。”卫远扬摆摆手,“其实谢宇,你头脑那么好,要是能一起查案我还挺高兴的。我说真的,比如蝴蝶村那次要不是你在,我一个人肯定连门都摸不着,这次也是一样,搞不清案情的时候我都在想,如果程羽在的话肯定一眼就找到线索,三下五除二就破案了!”
“那只是个虚构人物。”谢宇终于打断他的赞不绝口,恢复一点谦虚。
“福尔摩斯还是虚构人物呢!”卫远扬哈哈。
“你再夸他他该上天了。”齐谐拉过圈椅坐下,给自己添了杯茶。
“齐老板。”谢宇定了定情绪,“归心静坊的真相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知道怎样,不知道又怎样。”齐谐端起盖碗茶,“何况这世界本来就真真假假,哪有什么真相可言。”
“不要回避问题。”谢宇不为所动。
端起杯子,齐谐抿了口茶:“关于归心静坊,我知道的不比你们多,唯一能确定就是对方用了什么手段,你喜欢叫它催眠也可以,总之从现象上就是这么回事。”
“所以你说的‘总耳’都是信口开河。”
“信口开河?”齐谐笑一下,“你要这么想那就是吧。”
卫远扬一看气氛又不对了,连忙解释:“总耳这事不是老齐说的。”
谢宇觉得意外:“那还有谁。”
卫远扬心想精神病院的事算是齐谐的隐私,还是不说为好:“反正不是他,我们还是谈案子吧,就目前看来你发现什么问题没?”
“第一个问题就在催眠这件事上。”谢宇不再追问,随手抓过纸笔坐进沙发,“现在的情况就像双军对垒,我们首先得知道敌方握着什么兵器。——催眠,没错,可这两个字远远不够:哪些人可以使用,什么条件下能用,使用后产生什么效果,这些都必须逐条分析明确。”谢宇在纸上做起图解,“用枚举法列出可能性,再将不符合现有事实的排除,剩下就是答案。一,使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