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鬣狗往你的方向去了!注意隐蔽!
07!07!收到请回答!领头人低咒一句该死,可能是强雷雨阻碍了信号!老郭,我去拉一下人!跟我配合!
说罢他掏出枪,平举,瞄准远处一只车门。
咚地,橡皮弹打上去,发出一个引人注意的闷响。守卫唰地回过头,同时扔了烟蒂,摸进风衣口袋……
07!立刻隐蔽到09位置!领头的命令。
不行!那边有人!齐谐的目光穿透暗夜,敏锐地察觉到增援正在逼进!
忽听一声鸟鸣,紧接着脚步凌乱,踩在水洼里发出不安的哒哒声!
!暴露了!有人喊。
怎么会暴露的!领头的问。
当心东边有——!那人说出最后几个字。
簌地,弹道撕裂空气!一个身影倒下去,砸破水洼表面的路灯倒影。
操……领头的换了一把实弹枪,嗖地冲出去:我来掩护!杨妹妹,阿夏,老郭!从北门撤退!
程序改写还需要13秒。阿夏冷静地回复。
停止改写!先保命!领头的提枪冲上前,以一排电瓶车为掩体,向守卫发起攻击。
卫远扬抹掉满脸的雨水,只恨手无寸铁,根本没法加入战斗,着急之际,却见齐谐眼神凌厉、扎紧面巾。
老齐!他赶紧喊住,你要干嘛!
我去帮忙。齐谐平静地指了指身后的苏州河,你游到对岸,把这里的情报送给警方。
不行!要留一起留,要走一起走!
我们不能全军覆没。齐谐揪过他的衣服,发力将他扔下河堤,提起脚步,奔向战局——
铁船。
昏暗的船舱铺着一层塑料布,头顶灯火忽明忽灭。
花河端坐椅中,手上捧着一杯盖碗茶,疾风劲雨摇晃河水,摇晃船体,也摇着他手中的茶汁。
“季大人!”来者报,“入侵的一共八人,一人击毙,四人逃脱,三人活捉!”
花河抬起眼皮,指甲剔出茶碗中一只飞虫。
“带进来。”
来者领命,向舱门一挥手。
三个人被推搡进船舱,守卫扯掉他们的面罩一踹膝窝,两人站立不稳,应声跪下,却有一人怎么也不从,守卫对他后背狠狠一个膝撞,硬生生将他踢倒在地。
“齐谐,你真是胆子不小啊。”花河悠然开口。
地上的齐谐反绑着双手,凌乱长发黏在脸上,嘴角一抹血红。——倘若不是因为孑栖咒,凭他的功夫怎可能被这些凡人擒住。
“你以为我有你想象中那么蠢吗?”花河欣赏着茶碗上的冰裂纹,“跟丁医生合起伙来骗我,如此雕虫小技,也妄图让我上钩?”
“是啊。”齐谐轻哼一声,“在我想象中你就是那么蠢。”
“不长记性!”花河扣了一下中指。
齐谐霎时胸腔一紧,吐出几口鲜血。
花河嫌恶地扫了扫鼻子,向对面的守卫使了两个眼色。
齐谐眼见不妙:“是我逼他们做的,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未等话音落下,守卫已经拔出枪,子弹穿过消/音/器咻咻两声,塑料布上铺开一片血红……
花河搁下茶碗,翩然朝齐谐走去,却不敢靠得太近,在离他两米远处停了脚。
齐谐已有预感。
“我只有一个要求。”他道,“请你放过丁隶。”
“你觉得这可能吗?”花河从眼底望着他,轻蔑得好似看一只蚂蚁,“除非你求我试试,我心情好的话,或许会答应。”
“求你。”齐谐毫不犹豫。
花河轻笑:“拿出一点诚意。”
齐谐知道他的恶癖,费力地正起身子,跪在他面前:“求季大人网开一面,放过丁隶。”
语毕,一颗子弹从他前胸钻了出来。
花河惊得跳开一步,勃然大怒:“谁开的枪!”
对面的看守愣了一下,慌张地跪倒在地:“季大人!我以为——”
“算了!”花河打断他,捏起角落的抹布,掸了掸裤腿沾上的血珠,“下次注意点,别脏了我的鞋。”
“这三具尸体要……?”守卫试探地问。
花河一瞪眼睛:“这还用我教?”
“是!”守卫赶紧招呼,“你们几个!开车拖远点埋了!”
手下立马上来,铲起煤渣吸掉残血,连同尸体卷起塑料布,一头一脚抬着退出了船舱。
大雨瓢泼,光秃秃的树干瑟瑟发抖。
一铲一铲挖下去,破开浮土层,掘进黄泥层,雨水在地表汇成径流,裹带着黑的煤渣和红的污血,落进那只坑坑洼洼的洞口。
“你看这大小够吗。”坑底的人问。
“挤挤差不多。”另一人说。
“哇!”旁边突然大叫,“那尸体好像动了!”
坑底的人啐了一声:“别他/妈一惊一乍!”
“真的动了!闹鬼啊!”那人一屁股瘫坐。
“少放/屁!什么鬼不鬼的!”坑底的人艰难地爬上地面,几脚将包裹的尸体踹下去,可能是挂到了锐物,塑料布刺啦撕开一道口子,一颗头颅露出来,脸上还挂着死不瞑目的表情,瞪大一双空洞的眼睛望着夜空。
啪,一撮土盖上去,将它永远地掩住了。
河水极寒。
卫远扬哆哆嗦嗦爬上岸来,掏出手机已经泡坏了,好容易找路人借了电话,赶紧联络椒叔。没过十分钟,三辆黑色轿车齐刷刷停在眼前,下来十几名便衣。
“情况怎么样?”椒叔也一起来了,卫远扬这才第一次看清她的全貌:此人四五十岁,个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