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即使是一团红影的酒吞,也具有一股独特的魅力呢。模模糊糊地想着,却得不到挚友语言的回应,只是那双手却丢了酒杯,环绕到他的脖颈,两只手触碰着他的锁骨。他的呼吸忽然就沉重起来。紧接着一颗温热的头颅就凑到了他的颊边,模模糊糊地蹭着他的脸颊,酒吞的嘴里吐出了一些异常温柔却又模糊不清的词句,那些热度,就这么肆无忌惮地在皮肤之上游走蔓延。茨木的呼吸更加凝重了,他感觉自己的意识正被酒吞的双手与唇舌引导到一个未知的深渊之中去。而他竟然还有些期待,哪怕跌入万丈深渊粉身碎骨也想尝试一个名为酒吞的深渊。耳尖被轻轻掐了一下,身体便下意识地颤抖,模糊的、缠绵的、沉沦的。一个静悄悄的、带着沉重酒气的试探便探上耳朵,伴随着甜腻的湿润。耳膜内是某种不知名的水声,擂鼓的声响淹没在水下。砰,砰,砰。有什么东西在咚咚作响。茨木很想把那个声音从月里、海里、水里、酒里捞出来,看看说的究竟是些什么。
酒吞。酒吞。酒吞。
柔软的舌在耳内穿行,甜腻的湿意搅乱了神经,略觉粗糙的漂亮双手轻轻摩挲着锁骨。茨木觉得这好像已经与喝酒的主旨大相违背了?但是……没关系,这都好,只要酒吞开心。只要挚友快乐,只要有助于他回归于昔日的强大。
耳畔温热的呼吸渐渐平静下来,那双手也懒懒地搭在他胸前了,有些痒的发丝柔柔地蹭着他的肌肤,酒吞睡着了。
茨木有些呆,他怎么在这个时候睡着了?不,他怎么……醉了,然而自己的意识也沉沉沉沉沉了下去。
睡吧……
有什么生物在脑内这样说着,侧耳倾听意识便消融无迹了。
酒吞。
你好重。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还是没有出酒吞。
我们的目标是,将茨木吃干抹净,从头到尾一寸不留。
但是要慢慢吃,好吃的就要吃慢点嘛。
☆、眼鼻嘴
三、眼鼻嘴
“唔……?”拖长的喘息里,尾音迤逦地上翘,还带着一点疑惑和撕裂。茨木童子可以很确定自己现在睁开了眼睛,但是视野里皆是一片血红,茫茫漠漠不见远处。然后某种炽热的东西隔着一层软布舔吻着他的眼睛。甜腻的湿意让茨木的心顿时吊了起来,某种不可言说的感觉火焰般冲天而起,随即燎原。
眼前是一层红色的软布,软布后……
茨木不敢深想,这是怎么了,他明明只是在和酒吞喝酒,之后……他醉了。现在却被剥夺了视觉,试着嗅了嗅,却发现自己连味觉都失去了。强烈的不安感伴着期待感升腾而起。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全身都被软布束缚着,照常理来说他应该是轻而易举突破这层束缚的。但此刻浑身无力软如一滩水。怎么回事!茨木强烈地愤怒了,是谁要这般戏弄他。可他心里知道得清楚如水,能有这个能力钳制住他的人,除了酒吞,还能够有谁?
缓缓的,那张英俊霸气的面容上,表情由茫然转为某种不知名的窃喜。呵,是吾友酒吞吗?如果是酒吞,那么这具身体无论怎么由他支配践踏都无所谓,因为酒吞,便是他对力量极致的追求,他对王座极度的渴望。
酒吞便是茨木的王与力量。
茨木心中正翻江倒海,突然嘴唇被某个人尖利的犬齿狠狠一咬,血珠立刻沁了出来,染红了棱角分明的唇,而后又被软滑湿润的物事巨细靡遗地舔去。烫的、柔的。茨木仰着光裸的脖颈,下意识发出一声模糊的拉长的□□。身旁人听了似乎神经受了刺激似的,一口咬上他的唇,灵活的舌霸道地撬开牙关,几乎是没有遭到任何阻隔,长驱直入进入口腔内部。茨木粗重地喘息着,其他感觉被剥夺,此刻只剩触觉变得格外清晰,所以哪怕仅仅是一个简单的吻,也如同一石激起千层浪,让他浑身都止不住颤抖。更何况这个霸道的吻十有八九来自于酒吞。他伸出舌主动与酒吞的舌交缠,如同一只饥渴的困兽,乞求着最后一点赖以生存的养分。被囚禁住的身体越发前倾,越发想要靠近血红一片中的酒吞,想要回应酒吞,想要把酒吞……拆碎了一块一块、一根一根骨头地吞吃入腹。强烈的欲念犹如燎原大火,在内心无边无尽地燃烧。酒吞察觉到了他的热情,发出了一串模糊的让茨木浑身颤抖的笑。茨木只感到酒吞用力将他的头颅按向自己,两人唇舌相融不能更近,每一次面部皮肤的碰撞都是发狠地将对方融入自己的身体。茨木狠狠地咬了过去,二人唇齿之间顿时充满了血腥味儿。茨木失去了味觉,但那股深切而美妙的疼痛却食髓知味地传了过来。
疼痛、疼痛、疼痛。
还想要更多。
酒吞的犬齿锋利地如同一把剑,鲜红的舌头重重碾过时会蹭出一颗颗晶莹的血珠,混合着唾液自两人的结合处流淌下来。茨木感到酒吞的另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力气之大让他几近窒息。空气的流失让他越发依赖于酒吞的吻渡过来的一点可怜的氧气。
唇舌不知纠缠了多久,酒吞的唇舌才终于放开了他的。
离开的瞬间,尖利的犬齿擦挫着柔嫩的唇。酥麻的痒意腾空而起。
想要酒吞,这个念头魔怔般地卷空了茨木的整个脑海。什么不寻常,什么不合常理,统统给老子滚一边,老子现在就是想要酒吞。茨木在全身被束缚着的情况下,本能地朝着酒吞的方向倾斜,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