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生鼓起勇气推开了那扇高大的实木大门,只见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只是由于年久失修,显得有些破败,院落里杂草随处可见,奇生心想,这么好的宅院怎就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定是发生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凄凉往事吧。这时天已经全黑了,电闪雷鸣,大雨哗哗的下了起来。还好已经找到地方住了,要是淋湿了盐自己哪里赔得起,真是万幸呀!奇生心里暗自庆幸。忙着将自带的油灯点亮,昏暗的油灯在偌大房子里,显得格外的黯淡,只见外面狂风大作,暴雨滂沱。奇生打量着这间房子,地上铺的竟是清一色的紫檀木地板,古朴的金丝楠木家具,雕刻精美。一看就是大户人家才有的摆设。只是这寂静昏暗的房间里,让奇生不免有些秫然,奇生给自己壮了壮胆,心想不管这许多,劳累了一整天,早已困乏了,奇生掏出带来的大饼就着凉水匆匆的吃了,就和衣躺在床上不久便沉沉睡去。
☆、午夜魅影
深夜,大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夜,静得可怕,静得诡异,夏季的夜晚总少不了虫叫蛙鸣的,本来是最为热闹的,这里除了窗外那沙沙的风声时不时的吹过,可能是窗户日久失修,有了缝隙,只要风一来,就被风摩擦出幽怨的“呜……呜……”声,特别是在这样阴森的夜晚,听到这样的风声,实在让人慎得慌。
迷迷糊糊中,奇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发觉四周忽然冷得可怕,他是被这寒风刺骨的凉意给冻醒的,现在正是炎夏时节,即使下过大雨的夜晚本应该凉快一些,但也不至于这么地透骨奇寒吧。这阴冷无比的凉意似乎能吹入人的肌肤,直达骨髓,并带来阵阵刺痛。奇生此刻嘴唇冻得青紫,浑身抖个不停,他似乎能够感觉到自己呼出的丝丝白气在空中瞬间被冻结凝固。
他无奈地从床上坐起,不断的来回搓着手,用嘴朝自己冻得早已失去知觉的双手上吹着热气,希望自己能够暖和起来,他在心里不断暗暗祈祷,天快些明亮起来,天一亮,自己就可以早点启程出发了,奇生心想:自己之前一直给人当长工,干的都是最苦最累的活,以前都是感觉夜晚太短,一躺下天就亮了,根本不够睡的,在自己三十岁的生涯里感觉夜这么漫长的还是头一招。
就在这时,忽然听到什么东西踩在木地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听这声音是朝自己走来的,随着“哒.哒.哒……”的声音不断传入耳中,奇生知道那东西离自己越来越近了。为什么是东西呢?奇生心里很清楚,如果是人类的话,踩在木地板上绝不是这样的声音,这声音也太刺耳,太慎人了……
也不知道是太冷了,身子早已冻僵了,还是被这突然而来的声音吓傻了,奇生感觉自己完全不能动弹了,从他那吓得张大着的嘴巴来看说明此刻的他是醒着的。他看到一个穿着白色长袍,长长的头发披散着,拖在地上老长老长的身影,正迈着诡异的步子朝自己慢慢走来。奇生从心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便是——这恐怖的东西绝非人类。他惊得瞪大了双眼,让他想不明白的就是,他竟动不了了,好像有什么东西超控了他的身体。此刻他只能一动不动的瞪着这个诡异的家伙离自己的床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在咫尺了。
“嗯?这里怎么会有生人的气息?是谁这么大胆,竟敢闯入我的禁地!”那白色身影很是愤怒,她厉声问着床上不住发抖的汉子。
奇生看清来人的面容了,是位非常年轻的女子,最多不会超过二十岁的样子,只是她那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布满了狰狞丑陋的瘢痕,两只眼睛正凶巴巴的瞪着自己,仿佛随时要将自己撕得粉碎。她的两只脚很奇怪的弯曲着,像是生生被人打断了一般,难怪走路的样子这么诡异了。
“十年了,从未有人敢踏入此地,没想到今天竟有个不怕死的,凡是擅自踏入张府的人,统统都不得好死,看谁还敢霸占我张府的财产,只要我周巧儿在的一天,你们就休想住进张府,我讨厌你们,你们一个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全都是强盗,全部该死,哈哈哈哈……”这位年轻的女子,笑得让人恐怖,不似真实,倒像是从无尽地狱中传来的恶鬼的魅惑,令人紧张异常。我相信没有人能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