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流秋脸顿时一黑,“好你个白尤,故意和本谷主过不去是不是?”
霜月夜站在那里,望着天空,翻着眼珠子,想着这魔界难道就没有人能对付这个混蛋吗?连玉流秋都对付不了吗?
她正感叹,只听玉流秋话落,又张扬地大笑道:“烂泥巴,你的如意算盘怕是要打错了,虽然这些年你没有从魔域出来,可是,这些年,每年的聚仙会我都是来了的,顺道将你在魔界的奇闻异事宣传了个遍,更是将你的天姿给宣传了个彻底!你那招再也奈何不了我了。哈哈哈……”
什么叫做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霜月夜已经不能用语言来形容这二人了。
“即便如此,你也不一定赢。别忘了,白尤虽然来过九重天,却从来没有以真面目示人,倘若我今天依然以当年大闹九重天的面容出现,她们怕是不是爱我,而是恨我吧!”白尤不以为然,回头对霜月夜不客气地催促,“你走不走?脚上钉了钉子吗?这么走不动?”
霜月夜忽的抬脚,跺了几脚,恨恨地道:“我前面有一黑木头挡着,我怎么走?!”
白尤挑眉,“那你要不要把这黑木头给烧了?岂不是更彻底?”
“我怕脏了我的手!”霜月夜用力地拍了两下身上的衣服,似乎要拍掉什么,哼了一声。
然后抬脚,再次绕过白尤往前面走。
白尤长长的睫毛眨了两下,不再接话,转头看向前方。
白尤长长的睫毛眨了两下,不再接话,转头看向前方。
霜月夜此时也看向前方,只见前面不远是一处一云雾缭绕的地方,隐隐约约出现一天门一样的大门,大门口,一拿着麦穗一样的东西的白衣道童立在那里,正对进大门的每一个人检查什么,检查通过了才能进去。
她从门口移开视线,看到许多奇装异服,各型各样的人排队站在那里,有妖魅的女人,有俊朗的男人,当然,也有脸大如盘的女人和腰粗如水桶的男人。
如今人人向这边看来。目光大多数都落在她和白尤的身上。有赞叹崇拜,那自然是对白尤的,而玉流秋这个小魔王的名声在,都威慑于他整死人不偿命的气势,只有几个胆子大的敢偶尔扫他一眼。不过,也有那妖娆的女人照样大胆的看着他-----
霜月夜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熟悉的面孔,她收回视线。
“走,我们进去!”玉流秋回头对霜月夜和白尤道。
二人点点头,刚要抬步,就在这时,一身后传来声音:“本储君本来顺路去空云宫要接上月妹妹一同来,没想到皇兄先了一步接了月妹妹来,看来这些时日皇兄和月妹妹一个教一个学,感情是极为好了?”
听到云红楼的声音,霜月夜恍若未闻,继续向前走去。
白尤停住脚步,看向云红楼的轿子,眨眨眸,他淡淡一笑,“她顽皮不听管教,景的戒尺日日打在她手上,如何会感情极好?储君大人莫要夸她了,她就是纨绔不化,如何教导也成不了大才。感情极好自然谈不上,她如今恨不得杀了我还差不多。如果储君大人想要教教她也是未尝不可的!你试试她那火爆的脾气就知道厉害了。”
霜月夜脚步一顿,想着这丫的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他的戒尺何时日日打在她手上了?她在东厅被关了一个月,连他个鬼影子都没见到。这也叫教?不过他有一句话说对了,她和他感情好个屁,她当真恨不得抽了他的皮,扒了他的筋。若是云红楼在她心里是第一讨厌的人,白尤当之无愧排在第二。
“哦?”云红楼一怔,眸中的幽暗刹那间退去了一半,眸光看向霜月夜,虽然只看到一个侧面,但还是见她咬牙启齿地看着白尤,他顿时笑道:“月妹妹的确是顽皮了些,不过皇兄大约是也要求太高了些,她不同于其她女子,从小就不爱识文断字,如今硬逼迫着她学她自然接受不了,如今我见她这些日子又瘦了。皇兄不怜惜她,还是有人会心疼的。”
霜月夜顿时呕了一下,云红楼最好别告诉她那个心疼她的人是他,她会吐死。
“古有‘闻鸡起舞’,有‘头悬梁锥刺股’,这等等典故由来哪一样不比打了她小小几戒尺要苦得多?若是才学习了几日仅仅是瘦了一些就让人心疼,那依本谷主看她还是不必学了,以后只管做一个无知妇人就成。原来女人真的是头发一长,见识就短了。”白尤道。
霜月夜抬眼望天。她要忍啊!----
云红楼愣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道:“是本储君怜惜月妹妹太苦有些心疼,不及皇兄高瞻远瞩。”
霜月夜想吐,但吐不出来。夜天倾别恶心死她才好!
“储君大人过奖了!”白尤瞥了霜月夜一眼,笑得温和,不卑不吭。
“月妹妹,学的如何了?这些日子苦了吧?不过,这些日子你学的怎么样了?”云红楼说话间已经下了车,来到霜月夜身边,偏着头对她极为温柔地问道。
霜月夜感觉心口难受得紧,腹中翻云覆雨!
这男人,好不要脸!她甩了他,他却跟哈巴狗一样偏要缠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