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二少脸色立马青了,根本想不到会留下这么个证据,黑暗中,他那一脚踹得非常之快,非常之重,他哪里顾忌得到那么多,又哪里会知道,出身武林盟主之家的霜月晗,轻而易举能神不知鬼不觉控制他的脚劲,留下证据!
这证据自然不会单单只留在衣袍上的,白尤一言不发,冷眼瞧着。
鲛族长立马就意识不对劲了,碰都不敢碰衣袍,任由霜月晗拉着,认真道,“王上,既然有证据,何必当场对证清楚,免得日后冤枉好人!”
在场的可都不是傻子,而且都是聪明至极的人呀!
脚印是霜月晗发现的,既然会说出来,那便表示霜月晗不怕这个证据,以霜月晗和白尤的关系,霜月晗这是要为白尤平反呢!
“这脚印,虽然不是很清晰,但看着可大了,至少可以比对比对的吧!”药塚长也开了口,心中无鬼,自然敢开口!
而兽族长却没有开口,不自觉朝一旁的兽二少看了一眼,他自然也是心中无鬼的,如果他儿子不在场,他大可和药塚长一样,坦坦荡荡说话,可是,他不能确定兽二少是不是同他一样心中无鬼呀!
这件事,就那么多人在场,没有嫌疑的人就那么几个,即便他很相信自己的儿子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情的,但是也摆脱不了嫌疑。
白尤没说话,阴沉着一张脸,头一个踢出了脚,众人立马看得很清楚,白尤穿的
是短靴,谁都换上了楼玉风格的衣服,搭配的是楼玉风格的凉拖,就只有白尤,一袭黑衣劲装,从未换过。
短靴和凉拖的脚印可是完全不一样的呀,虽然衣袍上的痕迹很模糊,却依稀能看得出一个大概来。
这脚印,更像是凉拖的印子,众人很快便意识到了这一点。
白尤不怒自威,不声不响的,更是让楼玉王不自觉心生畏惧,堂堂一国之君,竟会对一个王爷敬畏,就连楼玉王自己都不敢相信,可是,他此时此刻,确实是心很虚呀!
他方才让白尤跟他走,分明就是怀疑了白尤!
很快,白尤落下了脚,双臂环胸在一旁坐下,还是不声不响,冷峻的脸却阴沉得令人不敢直视。
谁知道,这家伙生气了。
而楼玉王知道,不现在就把真凶找出来,不给一个清清楚楚的交待,这个家伙不会走!
“药塚长。”楼玉王一声令下,药塚长非常自觉地深处脚来,大大的凉拖,尺寸和那脚印还真有些相近。
药塚长不敢冒然说话,但是心底却不管打鼓,虽然他不知道凶手的目的,却非常清楚,这是一场栽赃,如今被白尤识破了,凶手又会栽赃到谁身上呢?
楼玉王看了药塚长的脚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兽族长便也自觉地伸出脚来,兽族长的脚比药塚长的脚还要大,兽族人都脚大,不管是走还是跑,都十分稳健。
兽族长何尝不是心慌意乱,他非常清楚,凶手一定就在白尤,霜月晗,兽二少这三个人之中!
白尤如今是最没有嫌疑的,便只剩下霜月晗和兽二少了,他当然相信自己的儿子,只是,他却早不到理由,因为白尤虽然有嫌疑,却完全没有这么做的必要呀!
理智地来分析,大家都可以排除,就只剩下自己的儿子了,兽族长原本也是很快把儿子排除掉的,只是这个脚印的大小……他犹豫了。
楼玉王还是没有说什么,而兽二少把脚也伸了出来,与此同时,霜月晗也伸出了脚,单单从大小上看,有嫌疑的人还不少了。
楼玉王看似严肃,心里早就急得想热锅上的蚂蚁,不经意朝白尤瞥了去,见白尤还是一脸阴沉,一时间他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在场的人,都有嫌疑,就剩下鲛族长可以和他商量的了。
楼玉王轻咳了几声,道,“鲛族长,你可有什么看法?”
“王上,踹我的人必定就坐在我对面,白王爷和司徒公子在他身旁,不太可能!”
鲛族长这话可说得太有意思了,白尤眼底都忍不住闪过一抹笑意!
“鲛族长,你说话可得慎重。”药塚长都忍不住出声,他这话,分明就是说凶手就在剩下的三个人之中呀!
药塚长看似不平,可是,如今的情形,他也大致确定凶手是谁了,这话不过是故意激惹鲛族长罢了。
三大族表面和气,背地里还不是争得你死我活想得到王的宠。
如此大好时机,能不落井下石吗?
鲛族长果然沉不住气,立马冷声,“药塚长,我说话怎么不谨慎了,我就是非常谨慎,才说的,踹我的人就是从我前面踹过来的,除了你们三个,难不成会是王上?”
听了这话,兽族长立马生气了,“鲛族长,你未免太放肆了吧!”
很快,三大族长便争吵起来,楼玉王一个头两个大,兽二少冷眼看着鲛族长的腹部,衣袍上既然留了脚印,那身上呢!
不管是霜月晗,还是白尤做的手脚,这一招可都让他吃不消呀!
他琢磨着,到底要如何把证据毁灭了,而白尤将兽二少一切都看在眼中,任由三大族长争吵,这件事他不会给兽二少机会,他等待的不过是霜月夜,到底有什么办法让霜月夜过来,瞧一瞧这个被踹出来的真正的古乐洞窟,三壁乐谱呢?
要知道,如今楼玉王可是惊弓之鸟了,离开了这里,谁都休想在进来,甚至,他们在楼玉也别想再找到什么了。
白尤看了看昏暗的洞窟,又看了看周遭四壁,似乎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