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霜月夜纳闷了,而白尤倒是不意外,他来琴会真正的目的就在此呢!
人家都这么说了,孤家主连要求留下的机会都没有,真真的尴尬,不得不移驾。
一离开,孤素颖就出声,“爹爹,索性我们先走,反正他们也不稀罕我们在!”
被晾在一旁那么久,结果还要继续被晾,孤家主在好的隐忍都也忍不住!
家主之位,他本就要给白尤的,他可以不在意,但是他在意的是该有的尊重呀!
眼底掠过一抹憋屈的愤怒,孤家主终究没有多说什么。
孤家主都走了,百里尾生自然是识相的也告退了。
见凤离也在,霜月夜隐隐有些不安,淡淡道,“不知道二老留我,所为何事?”
琴老看了凤离一眼,便开门见山了,“白王妃,不知道可否让我们看看无筝?”
为琴?
“当然,听闻无筝本是琴瑟山谷之物。”霜月夜说着,立马接下无筝,展开在众人面前。
这把琴,没有任何雕饰,题刻,古朴简单,却于无形中散发出神秘尊贵的气息,即便不识琴之人,都一眼能看出它的珍贵!
“是阿离送给你的吧。”瑟老笑着,示意大家坐下。
霜月夜点了点头,这琴,当初她真的没想要的,是白尤留下的。
“有十多年没见这琴了吧,二位……可否合奏一曲,让他们这两个老琴虫,解解馋?”
凤离禁不住朝霜月夜看来,多久,没有同奏了?
然而,霜月夜都还未开口呢,白尤却淡淡道,“二老,我们还有事要赶回留魔山,有事……还是直说吧!”
见白尤耐性有限,瑟老无奈,正要开口,琴老却拦住了。
“白王爷,这件事关乎魔筝的由来,还请稍安勿躁,魔筝和魔筝合奏,我们才能确定,这把琴是不是真的无筝。”琴老说着,不经意看了凤离一眼,这年轻人的心思,他还会看不出!
同是抚琴之人,若遇一知音,哪怕是共奏一曲就死,都心甘情愿呀!
赠琴便是赠情!
虽然霜月夜的琴艺天赋极高,可是抚琴之人皆明白,赠琴绝无随便赠之礼呀,更何况是教琴,问琴呢?
琴老这话,分明是个托辞,只是,白尤也不好拒绝,倒是霜月夜,笑了笑,大方地将无筝送上,“是真是假,琴老请试吧!”
这话一出,凤离心头顿是一怔,一股酸楚莫名的就涌了上来。
不是白尤霸道。
她,原来也不愿意。
“琴老,不用使了,这琴是我送出去的,我岂会不认得,就是这把!”他淡淡道,明眸清冷得不着丝毫温度。
琴老有些尴尬,只得看了无筝一眼,笑了笑,“嗯,这是当然。”
至今,霜月夜还是狐疑,这二老到底要做什么呢!
终于,瑟老开门见山了,“白王爷,这把无筝,本是有人赠于我琴瑟山谷已故长老决明子的。”
“神医决明子!”霜月夜诧异了,自是听过这名号。
“正是,决明子便是阿离的师父,他过世之前,交待阿离寻无筝的有缘人,没想到阿离真找到了你。”琴老笑道。
“我?有缘人?”
霜月夜狐疑着,听不太明白琴老的意思,而白尤则不动声色听着。
“呵呵,这琴呀,原本也不是决明子的,而是被决明子从海边救来的一个女子的,包括……”琴老迟疑了须臾,还是直说了,“包括如今已经在你手上的名曲淡雅。”
霜月夜顿惊,淡雅!
琴老讲述了决明子和慈夫人的故事,霜月夜越听越狐疑,这些事情,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还是不懂,她怎么就成了无筝的有缘人了呢?
“白王爷,你可知道慈夫人去了魔界,嫁给了何人?”琴老淡淡问道。
这么一问,霜月夜才有了猜忌,正要开口,琴老便道,“正是曾经名噪魔界魔都琴坊的穆慈!”
“我娘!”霜月夜大惊,还是第一次藏不住情绪,全写在了胳膊上。
穆慈对于她来说,是一个陌生的娘,是临终那一句交待,还是她身世秘密的全部呀!
穆慈竟是淡雅和无筝魔筝的主人,穆慈竟和琴瑟山谷有所牵扯!那海谷里的浪声呢?
一时间,霜月夜脑海一片混乱,理都理不清楚!
白尤握住了她的手,紧紧地握着,想让她平静下来。
可谁知,霜月夜却猛地拍案,怒目朝凤离看去,“凤离,你早就知道了,你有意接近我的!”
他的君子一诺,慷慨赠曲,他带病赶到从令狐水手上救下了她的双手,这一切她都记着。
不过是命运使然,他们成了敌对之人,她必须分清楚,不能再继续这份情义!
只是,曾经是朋友,现在是敌人,并不代表,曾经那份情义就可以是假的!
她是那么较真的一个人呀!
选育凤离静默地看着霜月夜,并没有解释的打算,他并非是因琴而去调查霜月夜的,他是因为“孤山”,追查到了穆慈的身份,才偶然得知的!
若非在海谷里听到同淡雅高潮节奏一摸一样的声音,他都不会将孤山的秘密同琴瑟山谷联系起来!
他也只当慈夫人不过是琴瑟山谷的一个过客而已。
而当他在珊瑚海湖底没有看到任何抚琴之人时,他便百分百确定,孤山一定同琴瑟山谷有关系,同那海湖有关系!
见凤离不答,霜月夜冷冷一笑,“琴瑟二老,说了那么多,你们留我到底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