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本王会亲自同司徒城商议,你就不必操心了,去准备准备,启程回魔都。”白尤淡淡道,罢便头也不回离开。
霜月夜愣了许久,终是扬笑,挺好的不是?此事不管,日后最好任何事都井水不犯河水!
霜月夜收起银票,亦转身离开。
门外,众人皆已不见影踪,就剩下碧游一人焦急地等待着。
一见霜月夜出来连忙问,“主子,你怎么这么傻呀,你不是白白便宜了司徒馨儿吗?王爷什么了呀?”
“去收拾收拾吧,准备启程回魔都了。”霜月夜淡淡道。
“主子,你知不知道这件事若真传到司徒城,司徒馨儿就真嫁定了呢!”碧游焦急万分。
“傻瓜,我这么个残花败柳,他想要,不就马上力排众议给娶了,他若不想要的,还不一样力排众议不要了,谁人能为难得了他呢?”
霜月夜自嘲地笑着,手不自觉轻轻抚上脸,摩挲着那一层薄薄的膜,她想,她离开之前,娶与不娶,会不会有个结果呢?
自那日司徒馨儿营中召见后,霜月夜便没有再见过白尤了。
☆、第405章 冷战? 1(文)
北阙女王的封号她拒绝了,也再没有人提起,如今,她还是无兵无权,只有一个虚名地位的女人,白王妃。
白尤调派好兵力之后,西陲之军仍归还西陲,归程的车马并不多,白尤同来时一样,只带了魔卫随从,玉流秋倒是跟了不少魔卫,各自都在轿子里,没人骑马,行程有些匆忙。
白尤的轿子在最前,其次便是玉流秋,而后才是霜月夜,司徒馨儿的轿子在最后面,可这丫头却一点儿都不守规矩,时不时就窜到前面去,好几回都爬上了白尤的轿子,大半才下来!
正主儿没有发话,谁会去计较她什么呢?
有些人生就是那么幸运,娇生惯养大的,背后靠山大,不守规矩了,人家只会她性子如此,别与她多计较,从来就不会去指责什么。
而有些人便没有那么幸运了,一旦不守规矩了,便会有人站出来,指指点点,要求这要求那。
无疑,司徒馨儿是前者,霜月夜是后者。
“主子,王爷不许。”碧游一脸失落,一路上自是将司徒馨儿的放肆看在眼中的。
主子不过是轿子坐得闷,想骑马,也没有先行,就原位跟着,王爷就不准了。
霜月夜敛了敛眸正要开口,外头却传来了马儿嘶鸣声,她蹙眉看去,手微微一僵,只缓缓地放下车帘,淡淡道,“碧游,取无筝来。”
“嗯。”碧游退下,一出轿子竟见司徒馨儿早高高骑在马上,正张扬放肆地绕着车队前后左右奔驰,玩耍,笑声清脆,无人敢拦!
“嘶……”
突然跟在车旁的汗血宝马嘶鸣起来,看着前面疾驰的马儿,分明蠢蠢欲动,却又不敢动。
这马看得都让人心疼,何况是车里的人呢?
碧游收回视线,脑海里不自觉浮现出一个念头,如果王爷那一份“在意”注定无法消除,那么,是不是主子趁早离开会更好些呢!
一旦越陷越深,那苦的可全是主子呀!
她心翼翼取了无筝,静默奉上,若是平素或许还会劝,而如今,却只想听主子抚琴。
“想听什么?”霜月夜淡淡问道,语气里不着丝毫情绪。
碧游微惊,这样的主子是那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当初她初入白王府,正是那么清冷的模样呀!
“主子想弹什么,奴婢就听什么。”碧游低声。
霜月夜低着头,十指轻抚琴弦,竟是悠扬空旷的一曲,一时间的轿子里似乎也宽阔了起来,若置身于茫茫大草原,随意而行。
琴声很快便取代了司徒馨儿的欢笑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一大队车马竟不知不觉随着霜月夜琴声的快而快,缓而缓,慢而慢。
轿子中,白尤缓缓放下书卷,一手支着脑袋倚下,双眸微眯着,静默地听着,那么俊朗的眉宇间满满的全是疲惫之色。
晓得他到底几夜无眠了。
“主子,司徒公子来函。”玄莫低声,呈上信函。
白尤不动,也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静默听曲,那日之后,再没有人听他提起关于霜月夜的什么,那夜的事情,也无人知晓。
“主子,是急件。”玄莫不得不提醒。
白尤这才睁眼,结果信函来看,谁知,这一看那静默的脸立马变色,霜月晗竟来信质问他夜宿营帐一事!
他,怎么知道的!
“把霜月夜给我叫过来!”白尤勃然大怒。
玄莫都惊了,也不敢问信函内容,正要走,谁知白尤又拦住,厉声得骇人,“等等!”
玄莫不敢动,也不敢多话,直到白尤挥手让他离开才敢走。
是夜,归程五日以来车队头一回留宿客栈过夜。
整个客栈被白尤下来,整整五日五夜的奔波,众人可都累坏了,并没有一起用晚膳,而是各自去打点。
司徒馨儿正要出门找白尤一起用膳,不料店二却送来了一大桌饭菜。
“谁让送的?”司徒馨儿狐疑着,话音一落,玉流秋便走了出来,笑道,“不知可有荣幸同司徒姑娘共用晚膳?”
“都撤出去,我要找白尤哥哥!”司徒馨儿毫不客气拒绝。
“听闻令兄今日送了急件来,不知道……”玉流秋话音未落,司徒馨儿便惊了,“屋内话!”
玉流秋仍是笑得客气,“请。”
门一关上,司徒馨儿便焦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