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误会,我就是想问一问。”
她嘴角扬起一丝冷笑,硬声硬气地说:“我凭什么要告诉你,你又凭什么来质问我?”
那些事已经过去,她以为没有人知道,以为时过境迁,一切都可以重来,可是就在她想当然的时候,又突然冒出一个安以柯来。他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或者说,他已经知道了什么,可是,就算他疑点重重,他又有什么立场跑来问她这些?
他,凭什么?
陈之叶觉得委屈,心里一下一下地,像是用刀剜着一样痛,眼泪也在瞬间凝在眼眶里。她几乎用尽了力气,才没让眼泪掉下来,可是从她横眉立目的神情,也可以看的出她有多么盛怒。
安以柯知道自己犯了忌,不该急于问她这样的问题,她那样高傲,那样戒备,但看眼下的情形,他果然是操之过急了。
他还想解释什么,陈之叶却忽然站起来,从包里掏出几张红色纸钞往桌子上一扔,掉头就走。
她走的急,结果撞到桌角,剧痛袭来,但她仍是不顾,只是豁着头一直往前走。天色已经黑了,还微微起了风,她望着路口的路灯,只觉得那些虚幻的灯光在慢慢地模糊、融化,由一个光点变成一个光圈,再慢慢地扩散,重叠。最后,脸上一热,眼泪忍不住流了了来,眼前的一切立即都变得清晰。
她已经很少哭了,就连在大庭广众之下撞到杜云泽、被周家齐当场撞破真相,她都没有哭过。可是这一次,她的心居然脆弱成这样,完全经受不住任何的试探。
她没有叫车,一路撞撞跌跌地回家去。周家齐在自己的房间里工作,他习惯在疲劳的时候喝杯咖啡。就在一仰头的时候,忽然看见她的影子迅速一闪,而后就听见砰地一下,关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