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这辈子就得汐儿一人真心相待。”秦睿说着低下头,眼底带着浓浓的宠溺看着顾瑾汐,那几乎能腻死人的宠爱,让那些贵女只觉得心都在砰砰的跳着,恨不能取顾瑾汐而代之。不过想到秦睿那病怏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一命呜呼了的身子,又只能悻悻地作罢,“如果母后非要将罪名扣到汐儿的头上,那还是先要了儿臣的命吧!”
“你……你们……”萧太后气得面色苍白,死死地捂着胸口。
桂嬷嬷见状,赶紧上前搀扶着萧太后,有些不赞同地看着秦睿,“睿王,您怎么能这么跟太后娘娘说话,太后娘娘也是为了……”
“为了皇家血脉,哼!”秦睿脸上带着几分不屑。秦氏皇族的血脉跟他有半文钱的关系?
“皇祖母!”秦宁却是心都悬到了嗓子眼儿上,瞧着纵然淳于韵不像是装的,可这大夫都已经说胎儿保不住了,萧太后如此,岂不是摆明了想拿顾瑾汐撒气吗?
整个殿内多少双眼睛,多少幸灾乐祸的眼神,可顾瑾汐甚至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丝毫的变化,她只是轻轻地抬起头看着萧太后,“韵宁郡主的身孕,瑾汐,的确无能为力!”
“……”萧太后气得面色苍白。死死地咬着牙,想要呵斥,可碍于秦睿在场到了舌尖的话又给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汐儿不日身受重伤,尚未痊愈,如果母后没有其他事情,那儿臣就带汐儿先行告退了。”秦睿对萧太后的话似是没有听到一般,脸上的笑容浅淡,甚至带着几分不屑;从进入韶华殿后就站在顾瑾汐的身后,抬手轻轻地将顾瑾汐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那样深情款款的模样,那样专注宠溺的眸光,好似周遭所有的人都不在一般,“站了这么久,可累?”
“不累。”顾瑾汐摇了摇头。
萧太后原本就难看的面色,此刻更是双眸泛着红红的火光,如果眼神能够杀人,没有人会怀疑此刻顾瑾汐早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你,你们……”
“九皇叔,就算你再宠爱顾瑾汐,也不能拿我们秦氏皇族的血脉当儿戏吧。”秦薇皮笑肉不笑,对顾瑾汐早就是恨得牙痒痒了。
秦睿闻言抬起头眸色狠戾带着某种决绝的味道,“本王的王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有意见?”说着嘴角微微勾起,“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们怎么不去救?医术,哼,看过两本医书便能够救人,那我西楚皇族养那么多太医都是干什么吃的?儿戏?哼,连自己有了身孕还不知道好好休息的人,能怪得了谁?”
如果不是那淳于韵心怀鬼胎想要算计自己的丫头,又怎么会害人害己,不过说起来,他深凝着跪在软榻旁边的香草,嘴角微微勾着,眸底透着几分深邃。
“宋院正来了!”就在秦睿发飙的时候,不知道是谁惊呼一声。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让出一条道路。宋院正在小太监的搀扶下气喘吁吁,看到顾瑾汐的时候,双眸亮了亮,不过在看到躺在软榻上那狼狈的淳于韵时,又只能认命的过去。诊脉,探病,又是一阵忙碌。
所有的人都看着宋院正的动作,没有任何悬念的,宋院正摇了摇头,“请恕老臣无能,韵宁郡主已经小产。”
其实在进入韶华殿后闻到那样浓烈的血腥味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结果,只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只是在说的时候,他还不着痕迹地刮了顾瑾汐一眼,如果在刚见红的时候顾瑾汐能用银针导入药力稳住胎气,虽然淳于韵的身子太差,不过想要保住这孩子也不是不可能,不过这风险就大了些,想到顾瑾汐和淳于韵之间的关系,又有几分了悟,只是有些话,没有办法摆到台面上来说罢了。
萧太后闻言,顿时只觉得眼前黑了下,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仰了仰,她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声音颤抖着,“真……真的,没了?”
“韵宁郡主身子寒凉,受孕本就极为不易,可又服食了大量寒凉之物。”说的话都大同小异,站在旁边的大夫听到宋院正也这么说之后,终于大松了口气。虽然这种事情不过是小病症,但却仍旧非常的担心,如果错诊,以太后娘娘现在的心情,怕是自己想活着走出这韶华殿都难。
“……”萧太后闻言,面色难看到了极致,不过对宋院正到底还有几分客气,“那她以后?”
宋院正闻言,不着痕迹地低下头,“虽说女子身子太过寒凉不易受孕,不过凡事无绝对,往后只要好好保养,还是有机会的。”只是这机会大小,就不好说了。
“那就好,那就好。”反正只要没说绝对不能怀孕就好。不过纵然如此,那些贵女在看向淳于韵的时候眼神也都带着几分同情和可怜,当然也有人心思就活泛了起来。宋院正虽然说的是有机会,但谁知道机会大小,身子寒凉,小产又伤身。
“顾小姐身为医者,却连给韵宁郡主把脉都不屑,真是不知道……”秦薇瞧着顾瑾汐这么就置身事外不禁心里有些不平衡,总是有意无意的将仇恨往顾瑾汐身上拉。
几乎是这时才从外面赶来的秦念和孟静娴看到韶华殿内的情况,又各自拉着交好的手帕交了解了情况之后,两人面面相觑,脸色不禁有些难看,有心想要去安慰顾瑾汐,可看到站在旁边的秦睿,她们就只能各自默默的退后,静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