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众人再次觉得自己的认知被刷新了,难怪秦氏皇族一直以为都在针对什么,难怪他们对元帝宝藏的事情知道得如此清楚,难怪啊,竟然是守护八将的属下,守护元帝宝藏钥匙之一的战将吗?只是不管他们怎么想都想不到,谢家的底蕴竟然是如此。
谢安闭上眼深吸口气,“千年了,一千年了,当年祖先特地嘱咐代代相传的秘密,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传了下来,元帝的女儿就连我也只知道个大概,那秦氏皇族只道是想要元帝宝藏的钥匙,却是不是,以元帝的性格,既然如此放心的将钥匙交给守护八将,又怎么会轻易让人打开。”
“所以其实真正的宝藏钥匙,是元帝的女儿吧。”谢逸又恢复了先前的清冷,静静地坐在轮椅之上,静若处子,点尘不惊。他双眸平静地凝着谢安,薄唇开合,说的话却是异常的肯定。
“……”音落,谢安愣怔地转头看向谢逸,视线在谢玮身上愣怔了半晌,然后这才摇了摇头。如果谢逸能有谢玮的沉稳,谢玮能有谢逸的头脑,那该多好。
谢逸却对谢安视线的灼热恍若未闻般低下头,“既然连爹你都知道元帝的女儿,难道秦氏皇族不知?”这些年秦氏皇族的动作虽然隐晦,但明眼人谁不清楚。
“或许不是不知道,只是最后一搏。”说话的却是从进来之后从头沉默到尾的杨帆,他薄唇微微抿着,“秦氏皇族比你们想象中知道的,要多得多。”
话音未落,屋内其他人齐齐转头看向杨帆。
杨帆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有些讪讪地抬手摸了摸鼻头,“啊,那个,那个……我也只是猜的,瞎猜的。”
“……”众人虽然不再说什么,但心里却是各有所思。甚至谢安都在怀疑将杨帆带进来究竟是对还是错,毕竟他是秦睿的属下。纵然秦睿对那个人再恨,也改变不了他身上流着秦氏皇族的血脉。一股危机感油然而生。
顾子骞足尖轻点,在杨帆反应过来之前短匕已经架在了杨帆的脖颈上,“今天的事情如果泄露出去了半句,就算天涯海角,我顾子骞也必追杀你到底!”
“顾三爷,好说,好说。”杨帆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只是却没有丝毫的害怕,双眸晶亮就这么看着顾子骞,甚至带着点点让人看不透的神采。
“好了子骞。”谢逸压低嗓音轻喝一声,“睿王既然会选择当场跟那个人对上,就不会是咱们的敌人。”至少现在看起来不是,毕竟那个人对自己的兄弟手足可从没有手软过,还有今天他对睿王眼底的杀意,但凡睿王有丁点儿头脑就不会选择将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
顾子骞这才冷冷地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收回匕首,眉宇间仍旧透着晦暗,转头看向谢安,“谢大人似乎还没有说,守护八将带着元帝的女儿到底去了哪里?总不会如传闻般,无缘无故的消失在了天底下吧。”
“消失?哼。”谢逸转头看向顾子骞,语气带着几分轻蔑和不屑,又透着几分教导般,“那是传说中才有的东西,我相信他们如果也有传承,必然如咱们一般,只是将那些秘密深埋,然后以另一种身份活着罢了。”
谢安摇了摇头,闭上眼深吸口气,“关于元帝的女儿,祖训传下来也只有寥寥数语,至于守护八将的传承合该是有的,但天下之大,我也不知道该去何处寻。”说着,抬起头看着谢逸等人,“你们也应该知道,元帝时期,天下一统,当年留下来的守护战将并不止在咱们西楚,夏凉,甚至一些边陲小国都很有可能。”
“这些都可以暂且不谈,那个人今天被气得可是不轻。”谢玮素来寡言,眉头始终颦蹙着,嗓音中似乎还透着种浓浓的担忧,“以他的性格应该不会对谢家手软,还有耿家那些人……”说到耿家,他始终有些歉疚。
顾子骞和谢逸两人四目相对,有些话,真是不知道该不该说,又该怎么去说。谢家的三兄妹,这半生坎坷,可好歹苏怡女儿双全,谢逸纵然双腿不行,可活得也还算是自在;唯有他,被人带绿帽子也就算了,甚至还帮别人养大了一双儿女。
“耿家是应该处理了。”谢安闭上眼沉沉地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谢逸,“谢明呢?有些事情,我想当面跟他问清楚。”
谢家被尘封许久的书房,灯火通明。
杨帆与顾子骞身为外人从密室出来之后就已经识相的告辞离开,整个屋内只有谢逸和谢玮,药老亲自守在书房的门前。
“说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谢安看着谢明,眼底丝沾染了雾气;阿守留在世间唯一的血脉,竟然如此的不堪。
谢明冷静了许久,似乎也早就想通了,他低下头始终未发一语。
整个书房,陷入了无尽的沉默中。
终究,在所有的人都以为谢明不会说话的时候,他方才抬起头,闭上眼,“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做的,跟旁人无关。你们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为什么?”谢安始终摇头,对于之前从谢逸口中知晓的理由,他始终不相信。白香莲,说得好听是大家闺秀,说得不好听了不过是妓子之女;当年他年少轻狂,对美人自然会高看几分,但也仅此而已,更何况那白香莲在其母的教导下举止轻浮,实在不是良家女子,更不是妻子的好人选,只可惜当年白香莲百般算计他未果,竟然设计了阿守。
谢明薄唇微微抿着,闭上眼深吸口气,“该知道的你们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