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霸占了我们谢家的产业这么多年,没让你们将盈利全都交出来也就是了,连庄子别院铺子都不还给我们,呵呵……”谢逸嘴角微微勾着,“你们耿家的胃口也未免太大了些。”
张氏听了顿时就慌了,张口就反驳,“那谢玮这些年吃我们耿家的,用我们耿家的,住我们耿家的,难道就不算银子了吗?”
“……”耿祁山闻言顿时没好气地瞪了张氏一眼。
耿青柏也狠狠地扯了下张氏的衣袖,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这么跟谢家一个钉子一个眼的,不是只能将事情闹得更糟么。
“既然如此,我的意思是你们竟我们谢家产业的账簿教出来,我们家阿玮这些年吃多少用多少,总归是有迹可循的。”谢安冷冷地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该多少银子,我们全都双倍奉上就是!”
谢家虽说是清流却从不缺钱财,原本当初那些东西置在丽城就没有打算再收回来,只是这自己愿意给出去是一回事,被人强霸占了又是另外一回事;更遑论霸占了之后还理所当然的以为是人家应当应分的,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谢家的产业说多不多,说少不少,这整理账簿也是翻大工程,更何况这些年丽城的生意不好做……”耿祁山薄唇微微抿着。
坐在旁边的陆氏却是再也坐不住,“丽城的生意不好做?在这些铺子交给阿玮之前,每年都可是上万两的盈利,耿老你可不要信口开河!”
“……”耿祁山闻言眉宇微微颦蹙着,“女人家,你懂什么!”
“那些铺子先前儿可是陆家的铺子难道耿家在丽城待了这么多年竟是连这点都不明白?”谢逸轻蔑地看了耿祁山一眼,“耿家怕麻烦,陆家可有得是精通账簿的账房先生。”
耿祁山这才似猛然醒悟过来般,“陆,陆家?”
“哼!”陆氏素来不以自己的家族自傲,陆家知道的人并不多,但却与上官家族一样,都是隐在大族背后的世家,为了不让手握权柄的人忌惮而将主族退到幕后,将旁支推上台前;而陆族台前的家族,却是能够与司徒族抗衡的南宫一族,只不同的是上官、司徒的关系人尽皆知,而陆氏这些年渐渐沉寂,已经很少有人明白了。
“……”坐在旁边的云老薄唇嚅了嚅,“阿玮我们耿家这些年有没有真的亏待过你,你自己说;你岳母的脾气是不太好,但……”
“但我大哥就活该被人骂,活该被人说吃软饭了吗?”不等云老说完,谢逸猛然接过话头,“如今,那十余年的盈利就当是我大哥在耿家这么多年的花销,可除开这些,铺子、庄子,别院,所有该我谢家的东西,必须一个子不差的还回来!”
“谢玮你到底什么意思?当初那别院可是你送给我们张家的!”闻言张氏再也忍不住,饶是耿青柏死死地拉着也捂不住她的嘴。如今那谢家的别院可早已经改头换面成了张府,因为这件事情,她在娘家可是大出风头,现在怎么让她去跟娘家的人说。
谢逸闻言,嘴角斜勾,“哦?大哥,是如此?”
“……”谢玮眉宇微微颦蹙着,抬起头面容平静地看向张氏,“不是。”
“谢玮,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儿狼,你……你……”张氏气得简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我就说嘛,当初虽然那些东西是给大哥的,可因为并未分家,所有的地契,档案全都在谢家,大哥又怎么会拿谢家的东西私自送人呢。”谢逸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沓契纸;张氏顿时就怔住了;怪不得不管她怎么逼,谢玮都说没有,原来谢家留了一手,这些东西竟然都在谢家。
张氏双眸圆瞪,死死地咬着牙。
“俗话说打铁趁热,今儿就把话都说清楚了,本少爷明儿就派人去丽城接手铺子庄子别院,你们最好提前送信回去让他们都准备好了,不然……”谢逸低下头,眸色清浅,语气凉薄,“本少爷的性格自来不好,可不是大哥那么好说话的,呵呵。”
“谢玮,你难道就不说句话吗?”张氏瞪着谢玮,如果真的让娘家人被从哪谢家别院赶出去,往后她在娘家也不用做人了。
“当初我说过,那是谢家的东西!”谢玮闭上眼,语气沉沉,是他们自己一意孤行非要将那些东西据为己有的。
耿祁山双眼微微眯着,看着谢安,“谢大人的意思是?”
“那些东西都是夫人的陪嫁由夫人做主。”谢安只一句话轻飘飘的就将事情推到了陆氏的身上,陆氏早就被耿家的人气得不行了,双眸泛着浓浓的怒火,“那些东西可都是我要留个女儿的嫁妆……”
“谁不知道那苏怡就是当年跟顾淮私奔了的破烂货,还嫁妆呢。”张氏气得口不择言。
陆氏面色唰的一下变得苍白,苏怡就是她和谢安这辈子唯一的遗憾,现在还被人这样骂,“你,你……”
“我什么我,哼,我们张家人不会搬的,有本事你就将我们都杀了啊。”张氏死死地咬着牙,素来是死要面子的人,又怎么肯跟娘家开这样的口,那不是*裸的打脸吗?
谢逸嘴角微勾,“我想,丽城的县衙,应该很乐意帮忙的。该说的,我们谢家都说明白了,不知道耿家几位还有什么疑惑?”
“……”
顿时整个堂屋的人都沉默了,张氏和陆氏气得话都说不出来;谢玮却是从头到尾的沉默;直到所有的人都以为没有人会说话的时候,耿亭匀却猛然开口,“你们到底想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