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捡到金子了不成?”顾瑾汐单手捂唇轻笑一声,看着半夏那微微撅着嘴唇的模样;如果不是现在事情越发的复杂,只每日这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简单而又快乐的活着那该是怎样的一种美好。
只可惜,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似乎都与这种安逸而又美好的生活没有缘分。
半夏闻言,顿时脸色就垮了下来,含嗔带怒地瞪着顾瑾汐,眼底带着浓浓的不解又似乎带着点点埋怨,“难道在小姐眼中奴婢就是这么贪财的人?奴婢虽然爱财可正如古语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可惜啊,你只是个小女子!”顾瑾汐掀开被褥下床,半夏见状赶紧上前两步搀扶着顾瑾汐,“小姐,您身子不好就躺在床上多休息休息吧。”
虽然仍旧有些全身无力,不过已经好了很多,顾瑾汐摇摇头,微微活动了下身子骨,“久了不动身子骨都快生锈了,更何况我哪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脆弱,只是前两日精神头有些不太好,人也惫懒了些。”说着转头看向半夏,“你还没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能让我们家这个总爱瞎操心的丫头都如此的高兴!”
半夏闻言,原本有些担忧的眉宇顿时又扬了起来,转头朝着顾瑾汐俏皮地眨了眨眼睛,“小姐您肯定猜不到。”
“嗯?”顾瑾汐嘴角微勾,眼尾轻挑,在心中摇了摇头,语气却带着几分轻快,“让我来猜猜,这件事情跟我和大哥受伤的事情有关?”
半夏闻言,薄唇微微撅着,脸色似乎顿时就垮了下来,“小姐您就不能笨些。”
“你呀!”顾瑾汐抬手轻轻地点了下半夏的鼻头,顺着半夏的搀扶做到窗户边的软榻上,望着窗外,虽然已经快到深秋,可却依旧碧绿如初的草地,垂柳依依,绿水青山;让人不自觉的就觉得放松了,“说说吧!”
半夏脸上带着痴痴的笑,拉着顾瑾汐的手腕儿,“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那夏凉国惜柔公主公然在咱们西楚国境内袭击我们西楚的朝廷命官,甚至还害得小姐您……”说到这里她的面色沉了沉,“原本前两日奴婢还听说,因为那夏惜柔的身份特殊,就算是要定罪也要押回到他们夏凉国受刑。因为这件事情茜月公主已经多次跟咱们皇上交涉,甚至以两国的关系作为威胁,简直是坏透了。”当然最后半句,她只是小声嘟哝,并没有敢大声的说出来。
“嗯,然后呢?”顾瑾汐也并不在意,边听边点了点头。这种事情,就算不知道也能够猜得出来。两国之间的事情,本就没有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纵然夏惜柔原本就是因为联姻到了西楚,甚至在夏凉国的国主心中本就是个牺牲品,于夏凉可有可无。但不管夏凉的国主是如何考虑,夏惜柔明面上的身份始终是夏凉国的公主,始终是夏凉皇室血脉,毋庸置疑!如今,如果任由西楚处置了夏惜柔,于夏凉而言可谓是莫大的侮辱;事关国体,夏凉国主定然是需要好好考量的。至于西楚,夏惜柔公然在西楚的地盘上,攻击西楚的朝廷命官,这同样是*裸的挑衅;如果不小惩大诫,怕是往后其他国家依法炮制,决计不会将西楚放在眼底的。
两害相较取其轻,至于到底要怎么选择,这就是两国手握权柄的人应该考虑的了。
半夏闻言眸色顿时亮了亮,脸上那沉沉的不悦也顿时烟消云散。眉眼弯弯,带着十足的笑意,又透着点儿小傲娇,“哼,小姐您可是不着调,那惜柔公主可是嚣张极了;笃定了咱们西楚拿她没辙,奴婢听人说起,就算是在天牢,她享受的可都是公主一般的待遇;不过今天早朝之后,事情就变了。”
“嗯?”顾瑾汐眉宇微微颦蹙着,抬手取了块仍旧温热散发着浓浓甜香的桂花糕,光是闻着就知道是刚出炉的,轻轻地咬了一口,感受着那清香甜腻的味道自舌尖满散开来,脸上泛着十足的笑意,顺口道,“难道事情发生了什么变故?”
夏凉国放弃了夏惜柔?这应该是不可能的啊。
“那可不是。”半夏看着顾瑾汐,左右上下的打量着,脸上的笑意越发的盛了;“不管怎么看,咱们家小姐都是整个凉都最好看的,也无怪乎那睿王拼着王位不要都要惩罚那夏惜柔呢。听说睿王在早朝时跟皇上吵了起来,非要让皇上当场处决了那夏惜柔呢。”
顾瑾汐闻言,捧着茶杯正准备喝茶的动作顿时停滞了,她眉头紧锁,猛的抬起头看着半夏,“你……你说什么?”
“睿王拼着王位不要也力张要严惩惜柔公主啊。”半夏再次重复道。
“秦睿?”顾瑾汐听了,心猛的悬到了嗓子眼儿。他不是说有事情要离开凉都一段时间的吗?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了的。不知道为什么心头总有一股非常奇怪的感觉;秦睿安全的回来了,照理说她应该是开心的;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有一股非常奇怪、那黑衣男子昨天夜里出现,秦睿今天也回来了。脑子里又猛然浮现出当初叶贞娘所说过的话,睿王的身上有一股非常熟悉的感觉,跟那个黑衣男子……很像?!
半夏哪里知道顾瑾汐此刻心中的想法和挣扎,脸上仍旧笑得烂漫,“当初睿王离开凉都的时候曾特地嘱咐杨总管好好保护小姐的,睿王好像是有什么任务在身,可这次因为担忧小姐竟然放下了公事,这说明睿王定然是爱上小姐您了。”
“胡说什么!”顾瑾汐闻言,心猛的悬了起来,“杨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