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琦猛的捂着脸,“祖父,我到底做了什么?不就是两只蝴蝶嘛,呜,呜呜……”
“爹,您这是做什么,琦儿如果毁容了,您让她往后可怎么嫁人啊。”耿氏顿时也跪倒在地上,和谢琦抱在一块儿,母女两人哭天抢地,活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谢安本就气愤非常,此刻更是胸口怒火中烧,“怎么嫁人?哼,她自己做出来的事情,自己明白!”
“不就是两只蝴蝶而已。”耿氏瘪瘪嘴。
“这两只蝴蝶可是小少爷救命的药引,因为琦小姐偷换了蝴蝶,如今小少爷性命危在旦夕,随时都有可能会死,大少夫人您还觉得这只是两只蝴蝶而已吗?”谢明扬声,声音不由得染上了清厉。
耿氏闻言,顿时面色变了变,“不,不可能。”从来没有听说过蝴蝶能够做药引的。
“不,不会的,不会的。”
谢琦也是早就已经被吓傻了,她当时只是看这两只蝴蝶好看,所以想留下来玩玩,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后果。
“哼。”谢安早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还是谢明在旁边轻声安抚着,“来人呐将谢琦给我关到祠堂去,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放她出来。”
看着谢琦身上那单薄还湿润着的衣衫,耿氏顿时就心疼了,“爹,让琦儿换件衣服吧。”
“换什么衣服?”谢安面色黑沉,语气不善,“如今逸儿因为她躺在床上生死未卜,逸儿一日不好起来,你就给我在祠堂呆一日,如果逸儿没了,你就给他陪葬吧!”
“凭什么?”谢琦咬牙切齿,她才不要给那个病秧子陪葬呢。
“啪——”
谢安扬起手,再次狠狠地甩了谢琦一巴掌,只是却被谢臻给挡了下来,“祖父息怒,小叔叔素来吉人天相必然会没事的。”
“你……”
对谢臻,谢安还是非常心疼的,看到他侧脸上的红痕,只能恨恨地放下手,“谁都不准给她送吃的,如果被我知道了,哼!”
“是!”
在场众人,谁都没有见过谢安那样气愤的模样,所有的人都恨恨地打了个寒颤,谢琦挣扎着,不想去祠堂,可是却被谢明让人给押了进去,耿氏想送衣衫和饭菜全都被人给挡了下来。至于可云和可梦,到底是被打了三十大板,只是没有发卖。
“这件事情别让老夫人和夫人知道。”谢安眉头紧皱。
“嗯。”谢明低下头应声。
“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谢安顿时面上带着颓然,“当年如果我不让阿玮去耿家,也不会有……如今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谢明低着头,“世事无常,谁都不知道到底是对还是错,只能说一切都是命。”
“……”谢安沉默了,“将幽灵蝶给药老送去,看能不能,能不能……”
“是,奴才这就去。”谢明低着头。
蘅芜苑外。
谢玮跪在大门前,任由那豆大的雨落在身上,整整三个时辰了,从午时未至到现在未时已过他却像是毫无所觉般。
因为大雨,凉都城内的行人来去匆匆,就算有人注意到了谢玮的存在,可因为他身上已经湿透的衣衫头发掩去了容颜,都只是看看,指指点点,很快就过去,没有人放在心上。
“小姐,那谢家大少爷已经在外面跪了整整三个时辰了。”叶贞娘心有不忍。
顾瑾汐懒懒地半躺在软榻上,低首垂眸看着手中的医书,“那又如何?关本小姐何事?”
“……”
叶贞娘看着顾瑾汐已经铁了心般,有心想替谢玮求情,可想了想,那些话到了喉头又不由得咽了回去,要怪就只能怪他的两个儿女。说的那些话,也实在是太伤人了。
“咚,咚咚。”
外面,哗啦啦的雨仍旧不停,可半夏却猛的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身着齐整,可裙摆已经被雨水湿透的苏怡,“汐儿!”
“娘,您怎么过来了?”听到苏怡的声音,顾瑾汐总算抬起头,眼底似乎还沾染着点点晦暗,“下这么大的雨,您刚出月子,这如果招了风,落下病根可怎么好。”
苏怡却并不在乎,摇摇头,“娘这都已经出了月子半个月了。倒是你,我听说大……谢家大少爷已经在门外跪了整整三个时辰了,你……”
“人家没准儿就喜欢跪门呢。”顾瑾汐似是丝毫不在乎。
“汐儿,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娘的大哥。”对谢家,苏怡到底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的不在乎。
“那又如何?”顾瑾汐抬头看着苏怡,“他们可没把你当做谢家人!”
苏怡,“……”
“贞娘去告诉他,我顾瑾汐没本事,谢家三朝帝师,太医院有的是医术好的。”顾瑾汐声音冷厉,看着苏怡,“想必他们去请个太医不算什么难事吧?”
苏怡嚅了嚅唇,“汐儿,你……”
“这雨下得太大,半夏让下面的人准备准备扶我娘先去换身干爽的衣衫。”顾瑾汐面色清冷,语气淡淡,似乎不带丝毫温度。
苏怡低下头,沉沉地叹口气。
“夫人请吧。”半夏低着头。
从房间出来,苏怡始终沉默着,看着她那副模样,半夏心有不忍,“小姐是心中有气,替您不值!早上那谢家小姐句句带刺,好似我们是为谢家的权势,小姐素来心高气傲,夫人您也别逼小姐了。”
“我……”
苏怡低着头,“可是他们到底是……”
“您当人家是,人家当您是什么?”半夏顿时都只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