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你们自行体会吧
☆、暗香
“听说了吗?五大门派之一的暗香归顺万圣阁啦!”
酒馆中,几只江湖小虾米坐在一处角落里,议论着近日来武林中发生的大事。
“什么?!归降万圣阁?!暗香门侠肝义胆,嫉恶如仇,武林谁人不知?怎会率先降了那万圣阁?!”
“你不知道吗?”一人说道,“万圣阁竹先生为扩张势力,招兵买马多年,最近不知招揽到了哪家高手,厉害得很――这不?兰花先生降了!”
“怎么这样简单就降了?你且仔细说说!”
“据说,这暗香的弟子都在某天晚上听到了一阵y-in冷诡谲的笛声。之后,这些暗香弟子就跟疯魔了似的,自相残杀,你砍我一刀,我刺你一剑,那场景啧啧啧……”
怪不得兰花先生要降,对手兵不血刃,就令他家伤亡惨重。
“笛声?谁干得?”
“还能有谁?不就是近来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位传说中的万圣阁少夫人么?说起来,那少夫人貌似是个男子?”
“可不是?还是个华山弃徒!”
“华山弃徒?!”
“一惊一乍!这有什么?五年前华山论剑,我可还有幸见过这“少夫人”一面呢!那时候,他才不过十五六岁,哪掀得起这般风浪!”
“哦?那他长什么样儿啊?”
“别提了!”那人摆摆手,“就一病秧子!”
“华山论剑的那几天,每天都能见着他披一件单衣,也不穿鞋,整天就抱腿坐在华山的露风石上,面无表情地往山下看,跟块儿冰雕似的!”
“那可是华山!华山啊!要不是他那副皮相看得过去,还曾有传说他武功高强,过目不忘,我都怀疑他这里有点问题。”那人说着,用食指戳了戳自己的脑壳。
同桌坐在对面的属下突然拍案而起。沈逍遥端着茶杯,听见动静,抬眸睨了对方一眼,面不改色地道:“无名,坐下。”
无名愤愤不平:“少夫人,您没听见他们几个怎么说您的?”
起初是江湖中人为了讽刺,才叫沈逍遥做“少夫人”,日子一久,没想到连万圣阁的属下也习惯性地跟着喊他“少夫人”了。
此时无名一句话脱口而出,竟也丝毫没察觉到哪里不对。
沈逍遥倒也不在意,毕竟这是不争的事实。
“是非在己,何估旁人。”沈逍遥说罢,拿起桌上横陈的青色玉笛,“走吧。”
无名一时没反应过来:“去哪?”
沈逍遥笑笑:“自然是……回去成亲!”
……
自打入万圣阁以后,朱文圭便将事务都推给了沈逍遥。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看似信任,实则在为试探沈逍遥对万圣阁究竟有几分忠诚。
即便是弃徒,到底也曾出身名门正派,身上总会存留那么些所谓的大爱与不忍。
其实也没关系,只要他还对思明抱着那种心思,只要思明还在这里。沈逍遥忍得下忍不下,他朱文圭都不在意。
他无非就是想看看,那个人究竟做到哪一步。
结果出人意料,倒是低估了那年轻人的狠劲。
“听说,暗香降了?”
方思明正用玛瑙石为朱文圭梳揉鬓角,听见义父问话,于是淡淡应声:“是。”
“哼!”朱文圭冷笑一声,说:“降了又如何?天下谁不知他暗香弟子个个骨子里都是愚蠢又倔强的驴?看着是降了,肚子里不知藏着多少猫腻,等着乘机反咬呢!”
“……”朱文圭顿了顿,“不过你这夫婿找的,倒挺有本事!”
方思明垂着眼帘,面无表情地道:“义父说笑。”
朱文圭闭上眼睛,仔细享受着方思明伺候揉摁自己的鬓角。他最近偏头疼得厉害,愈发觉得自己老态龙钟。可霸业未成,他不甘心。
休息一阵,朱文圭又开了口:“逍遥回来了么?”
方思明:“暂时还没。”
“这是他走的第几天了?”
“回义父,第十七天。”
“你倒记得清楚。”
方思明不说话了。
“阁主。”屋外有人敲了敲门。
“何事?”
“少夫人回来了。”
察觉方思明执玛瑙的手有一瞬间的顿遏,朱文圭侧眸,眼神不明地向后瞥了他一眼,随即了然地哼笑一声:“难怪这几日瞧着心不在焉,原是红豆下了一肚,怎么?害相思了?”
朱文圭说话向来毒辣,一针见血,从不顾忌口舌生疮。
方思明闻言瞳孔一缩,忙不迭地朝朱文圭下跪,诚惶诚恐地否认:“孩儿没有!”
“没有就好。”朱文圭步到他身前,弯身抽过方思明手中的玛瑙石,随手扔掷一边:“行了。”他一字一句地拍着方思明的肩头,“赶紧去替为父,好好慰问、慰问、他。”
方思明被惊出一声冷汗,听朱文圭这样说,心中的巨石才轰然落地,他随即对朱文圭叩下一首:“是……义父……”
身心俱疲地从朱文圭房里走出,抬头便见到院里站着的沈逍遥。
那人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出来了。
一袭黑衣,身后负着一支玉笛。沈逍遥拿笛子百无聊赖地轻敲着自己的背,刚抬手打算祸害朱文圭院中植得绿竹,便听一个声音道:“不许摘!狗尾草还不够你咬的?”
沈逍遥一如既往地冲来人张开了双臂:“过来。”
方思明抬起步,不疾不徐地朝他走了过去。
心心念念的人一到跟前,沈逍遥便一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