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挤了一些,两个人不是胳膊就是背部,经常碰在一起,看着弗朗西斯不耐烦的脸色,卡尔自觉地往角落里站了站。
弗朗西斯把罐头里的冷肉倒进煮着沸水的锅里,瞥了一眼小心翼翼的卡尔道:“你进来干嘛?我一个人就可以了。”他对卡尔的态度还是不怎么友善。
卡尔只得赔着笑脸,他知道弗朗西斯对自己不听从医嘱的事情还有气,“反正我闲着也没事,就是想找点事做。”
弗朗西斯冷哼了一声,“那边还有两个更没事做的。”
他指的是叶迟和布兰特,一个呆在手术室里扔刀,刺得墙上全是洞,一个待在病房里发呆,吃饭还得人端上去伺候,而自己还要对着一个不安分的病人,弗朗西斯觉得应该抽个时间给自己做一下心理评估。
卡尔挠挠头,又看了一眼弗朗西斯糟糕的脸色,“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弗朗西斯耸了耸肩,漫不经心地说:“我怎么知道?”
卡尔盯着弗朗西斯的侧脸,卡尔对自己如何得到叶迟的血一直抱有疑问,此时就小心翼翼地问:“你对布莱特说了什么?”
弗朗西斯僵硬了一下,接着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你认为是我让他们变成这样的?”
他身上还满是伤,没有病毒,他的恢复能力可没有卡尔那么强,脸上被布莱特揍过的地方到现在还青一块紫一块的,在研究所里受的伤也还没有完全痊愈,幸好布莱特下手还有些分寸,并没有把他弄死的意思,他才好好地活了下来,弗朗西斯偶尔回想起来,还稍微庆幸了一下自己手中还握着叶迟这张牌。
“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医生,”卡尔望着弗朗西斯那张色彩斑斓的脸,“我真的很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这份恩情我会一辈子都记在心里,就算你要我用性命去还,我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弗朗西斯白了他一眼,“我只是尽了一份医生的责任,你别多想。”
卡尔见气氛缓和下来,笑了笑站到弗朗西斯旁边,帮他搅拌锅里煮好的菌类汤,“我只是看到叶迟那个样子心里不好受。”
弗朗西斯叹了口气,“我的确将引线塞到了布莱特手里,但我并不认为我做错了,这个过程是他们必须要面对的,我只是把时间提早了而已,虽然现在的情况对叶迟的病症来说是糟糕了一些。”
卡尔看了看四周,确定布莱特还待在手术室后,忽然凑近医生,低声问道:“他们两个要是一直这样僵持下去怎么办?”
他的气息拂过弗朗西斯的鼻尖,事实上他们凑的太近,只要弗朗西斯一抬头,就可以碰到卡尔的嘴唇,弗朗西斯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倒了杯水一口气喝下去,他畅快地舒了口气,摸了把嘴巴边的水渍,“怎么?你之前不是一直不赞成布莱特他们在一起的吗?”他的目光里带着一丝嘲笑的意味。
“我并没有歧视他们的意思,”卡尔解释道:“当时我对布莱特的印象很差,而叶迟看起来那么柔弱,我到现在看到他还是觉得他没有成年。不过现在看来,布莱特对叶迟的确真心实意,所以……”
“话也不是这么说,”弗朗西斯耸耸肩,“至少他也从叶迟那里得到了慰藉,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个多月。”
他看了一眼满脸担忧的卡尔,说出自己的猜测,“我觉得这种情况不会持续太久,毕竟布莱特对叶迟的爱不是假的,以叶迟现在的精神状态来说,到最后妥协的还是布莱特,他必须耐心地,重新走进叶迟的心里。”
卡尔点点头,似乎松了口气,“那就好!”
这傻大个一直认为如果不是他受伤,布莱特和叶迟就不会变成这样,至少在出岛前都会和谐相处下去。
弗朗西斯低下头,掩盖过脸上不经意间露出的笑容,他把锅里的汤盛了两碗,再配上两份煮好的罐头,放到原本放医药的钢制托盘上,他把托盘递给卡尔,“你去给叶迟送午饭,路过手术室顺便叫一下布莱特。”
叶迟在自己的床上躺着,目光空洞地望着墙壁,就跟卡尔第一天见到他时一样,甚至比那时候更糟,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
当卡尔把饭放在床柜上时,叶迟坐了起来,端端正正地在床头柜前坐好,他端着汤一口一口仔细地喝着,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看起来比以往更加瘦弱娇小。
卡尔先把自己的一份吃完,然后等叶迟慢悠悠地吃完饭,把残羹剩饭整整齐齐地摆在餐盘上,他在床上坐了三分钟,然后下床开始往外走,吃完饭三分钟之后,会去医院后面的一个山坡上坐一坐,这是他每天固定执行的时间表,这份时间表像刻在他身体一样,这几天都会严格执行。
布莱特和卡尔之前设置过一些简陋的防护措施,这附近还是很不安全的,要是叶迟以前那样还好说,让他现在这个样子独自待在野外,恐怕被变异体吃了都不会有太大的反应,以前跟着他是医生的职责,但自从卡尔身体好了之后,这份工作就交由他来完成。
“叶,”卡尔说道:“今天的天气不是特别好,我们就在室内活动吧?”
叶迟当然没有听到他的话,自顾自地走了出去,卡尔没办法,只好跟着他一起出去。山坡离医院有一小段距离,风景算不上多么好,倒是很幽静。
卡尔跟着叶迟走上山坡,面对面地坐下来,通常叶迟会在这里坐一个小时,然后回病房睡午觉,他在这里显得更有活力一些,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