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真是……”弗朗西斯皱起了眉,“我去拿些伤药和新的绷带,稍等一会儿。”
现在物资大半都随便堆在房间里,弗朗西斯虽然并不觉得普通伤药能起什么作用,但看那伤口的模样,即使裹上绷带,没过一会儿也会被弄得一团糟,也许消炎药和止血药,能稍微遏制那些渗出液的溢出趋势。
他正在翻找东西,忽然听见叶迟呢喃了一句,“不能死,文森特。”
一开始他以为自己幻听了,因为叶迟的声音那么轻,就连微风吹过树梢的动静都比他来得大,但当他收拾完东西转身的时候,他看见叶迟捧着布莱特受伤的手臂,一边哭一边给他轻轻吹气,这种幼稚的小孩子似的消除疼痛的方式在弗朗西斯五岁以后就没怎么接触过了。
弗朗西斯愣了愣,假如他不是事先就知道叶迟的问题,他会以为叶迟不过是一个不喜欢说话的正常人,然而到底是为什么,一个有着孤独症谱系障碍的患者能对第一次见面的人如此顺从,甚至为了配合他的行动改变了自己固有的行为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