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君渊却好像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一把用力推开了众人,大踏步走到了千年冰床前面,立马又干嚎了起来,“尹儿,我的尹儿……”
正在泪流满面的黑瞿听了,速度抬起头来,一记记犀利的眼光立马射到了夏君渊的身上,可是夏尹已经走了,他觉得别人都是空气,完全没有什么心情跟别人计较了,即便对方是害死她的直接元凶,也莫不过如此。
夏君渊跟黑瞿有着同样的心情,他干嚎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对夏尹说道,“尹儿,跟爹爹回家去!”
可是,夏尹自然一如既往地双目紧闭,动也不动一下了。
夏君渊显然也痛苦至极,完全说不出话来了,他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发出了一抹哀嚎的光芒,然后一弯腰,用力抱起夏尹,就要疾步离去。
黑瞿倏然抬头,冷冷地说了一句,“放下!”
尽管对方是小王爷,而且又对自己的女儿情真意切,夏君渊还是耐着性子,尽力相劝,“小王爷,这是臣的女儿,所以臣要领着她回去了。”
“你的女儿?”黑瞿一听,顿时暴怒,一下子从软榻上跳了起来,指着夏君渊的鼻子,厉声喝问,“老家伙,这么多年,你何曾尽过一丁点儿做爹爹的责任?”
夏君渊一听,立马满面惭愧,“小王爷,你教诲的极是,可是,臣以为,自古忠孝难两全,有时候为了国家,忽略了家庭,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黑瞿冷笑了一声,“嘿嘿……这倒是你们这些伪君子最冠冕堂皇的借口。”
这句话显然说到了夏君渊的痛处,因为他以前都是这么想的,可是自从夏尹出事了之后,他便觉得自己忽略了自己最亲的人,首先是周福珠,现在居然又到了夏尹。
想到这里,他百般内疚,万般痛楚,遂低头看着怀里的夏尹,“尹儿,爹爹一定会为你寻找一个你喜欢的地方,然后让你长眠于那里的!”
黑瞿一听,立马从一个侍卫腰间抽出了一柄长剑,二话不说,便立刻指着夏君渊,“老东西……大胖妞生是本王的人,死了也是本王的鬼,所以你最好马上把她放下。”
众人一看,本来已经被当朝堂堂护国大将军竟然是未来王妃的亲爹这件事情惊得差点掉了整个下巴,现在又见黑瞿要拔剑杀他,简直惊得连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
夏君渊知道,按照目前黑瞿对夏尹那浓浓的爱意,他很有可能继续让夏尹留在地窖里,这里虽然温度较低,可是毕竟不是长远之计,于是不得不退一步,尽力相劝道,“小王爷……生人和死人在一起,难道你就不怕被尹儿吸取了你身上的阳气吗?”
黑瞿一听,忍不住立马冷哼了一声,“老东西,本王都不怕,你又怕什么呢?”
黑瞿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便已经打定了主意,自己也跟着大胖妞去,到了阴曹地府还有满世界追着她闹。
想到这里,他嘴角立马一弯,绽放出一抹极为好看的笑容。
众人一看,立马感到毛骨悚然,不由自主地抱紧了双臂。
夏君渊眉头一皱,“可是,小王爷,臣却希望,臣的女儿应当尽早入土为安为宜!”
“不行!”黑瞿一听,不由得立马急了,伸手就要来夺夏君渊怀抱里的夏尹。
黑总管走上前来,硬着头皮劝道,“小王爷,毕大将军说得有道理呀!”
说完,黑总管立马朝一旁呆若木鸡的白巫师使了个眼色。
白巫师假咳了几声,缓缓开口了,“小王爷,如果你硬是要把未来王妃留下来的话,那么她就不能去投胎转世为人了!”
黑瞿一听,顿时怔了几怔,但是立马霸道地说道,“你们一个个,都别再多说了,投不了胎,这个责任就由本王来负,还不行吗?”
投胎这事貌似不归这个世界管,好吗?众人心里都这么想,可是听了黑瞿那斩钉截铁的口气,谁又敢再多说什么了呢?
趁人多口杂时,夏君渊趁机抱着夏尹就向地窖出口遁去,但是还是被黑瞿感觉到了,他脚下一个腾挪,人已经速度站在了夏君渊的面前,不由分说,把手中的长剑一扔,伸出手就要来抢夺。
夏君渊赶紧速度后退,一手抱着夏尹,一手朝黑瞿用力拍出,“小王爷,臣得罪了!”
黑瞿不敢怠慢,立马举起双掌反击,“知道得罪,竟然还敢这样?”
他手上的力气只用了七八成,一则考虑到夏君渊单手独斗,自己即使胜了,也是胜之不武,二则毕竟顾忌到对方毕竟是自己心爱女人的亲爹。
夏君渊自然也感觉到了,因为在历年的比武大会上,黑瞿虽然没有热衷于争名夺利,可是朝中大臣,哪个不知道他才是当朝功力最高的青年才俊呀?
这样想着,夏君渊内心里不由得非常感动,但是如果他不抓紧时间利用好这一点的话,那么他今天就甭想抱着自己的女儿离开小王爷府。
想明白了这一点,夏君渊不得不使出了狠招,于是一招比一招凌厉,招招声东击西,无不击向黑瞿的致命之处。
黑瞿也猜想到了他想尽快脱身,所以便立马四两拨千斤,一招一招的针锋相对,狠狠地黏着他,就是不让他走。
两人表面上好像有惊无险,可是只要稍微懂得一点功力的行家里手,都知道了这是何其惊心动魄的一战呀!
就这样,谁也不让谁,两人争来夺去,不知怎么的,夏君渊手里一松,夏尹便从他怀里直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