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瞅着她,凉凉的笑,“小东西,不要以为我身体不适,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贺兰雪咬牙,“要是能为所欲为,咱俩就得调个个儿。”
“哼。”他收起簪子,却用簪子在她脸上轻轻拍了两下,模样极是轻佻,“不服气怎地?我就算不能动,你也奈何不了我的。鲺”
贺兰雪抬手,想打他,被他截住,细细的手腕被他紧紧捏在掌心,只用了五分的力气,她便觉得手腕快碎了。
她咬着唇,恶狠狠的瞪着他,“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你抓了我来,到底什么目的?”
“不是跟你说过么?想跟你生孩子。”少钦脸色淡然的说。
贺兰雪薄面晕红,说不出话来,大约也是因为两个人现在在床上,无论是打架,还是斗嘴,最终的结果,她都讨不着好。
她只能识相的咬唇不语。
“嗬。”少钦低笑一声,又道,“想要降服我,倒有一个法子,要不要听听?”
贺兰雪仍旧不语,只是目光狐疑的盯着他,他会那么好心的告诉别人自己的弱点吗?
见鱼儿上钩,少钦唇角笑意越发深邃,声音也越发低沉性感起来,“我一向不会亏待自己的女人,若你成了我的女人,我自然什么都依你。”
“不要脸。”说来说去,竟说的这个,贺兰雪真想咬死他。
看她咬牙切齿,少钦愉悦笑开,“嗬,别急着骂,有功夫多想想我的话。做我的女人,可不比那姓姬的差。至少,我比他好看,我比他懂女人。最主要的。”
他突然俯首,贴着她耳边低低笑道,“我更知道,怎样让女人快活。”
“滚!”贺兰雪一把推开他,起身就要往床下跳,被他拽了回来。
“行了,不逗你了,好生歇着吧,我出去。”
少钦起身下床,站在床头,一边整理着衣裳,一边拿眼觑着她,“你且休息,晚些时候,我们要赶路。”
“又要走?”贺兰雪一惊,“去哪儿?”
“去一个姬华音找不到到地方。”少钦朝她暧昧眨眼。
贺兰雪气不打一处来,抄起枕头朝他砸了过去,“滚!”
少钦反大笑开来,心情十分愉悦一般,捡起地上的枕头,又朝她丢了过来,“乖乖的,不许再胡闹。”
“我偏胡闹。”贺兰雪没好气的又将枕头砸到他的头上。
少钦微微蹙眉,眼神幽暗下去,“小东西,你这是不想我走么?那我留下陪你,再闹一会?”
“……”敢情他将她的怒火,全部当成了情人间的小脾气了?“滚!”
怒吼一声,她拉起被子,蒙住了自己。
烦躁死了,她不知道姬华音现在怎么样了,更不知道少钦这混球的目的,她感觉自己就像个木偶,一举一动都被别人牵制着,真是恼人。
而此刻,姬华音却是亲自带了几名贴身随从,正赶往西夷边境的一个小镇。
此是出西夷的唯一也是毕竟的地方。
他确信,贺兰雪还在西夷,在他的紧密封锁下,少钦不可能带贺兰雪离开。
但是,这厮一定会想法子离开。
所以,他便挑了这处小镇,打算来个守株待兔。
午饭时分,薛嬷嬷端来饭菜,看姬华音靠在窗边,眉目深沉,不由劝道,“爷,吃点东西吧,那小丫头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姬华音身形未动,只道,“搁那吧。”
“爷。”薛嬷嬷将饭菜摆好,见他仍旧紧紧盯着外面,道,“林安他们已经在周围布置好了,但凡有个异样,必会知晓,爷,从昨儿到现在,您就没吃过东西,也没睡个好觉。老身才特意熬了点鱼汤,你趁热喝点,暖暖身子,一会再睡一觉。说不定,一觉睡醒了,小丫头就回来了呢。”
“你下去吧。”姬华音总算转身走了过来,薛嬷嬷赶紧先盛了碗汤给他。
姬华音径直吃起来。
薛嬷嬷这才放下心来,转身出了门。
这厢,姬华音吃了几口,想到什么,又招来暗卫,吩咐,“全城搜查,挨家挨户,一个都不能放过。”
“是。”那人走了。
姬华音这才端起饭碗,又慢条斯理的吃起来。
他知道,这样的搜查并不能找到少钦,可是,他必须做出一种态势,他不怕少钦带人私逃,怕就怕他带着人就此隐匿下来,没个动静,更难找。
何况,他现在根本不剩太多的时间来找人。
昨晚在收到那封被人模仿笔迹写的贺兰雪的信后,他又收到宫中密函,贤妃娘娘的。
太子宫中发生命案,皇上大怒,不但将太子收押监牢,还一心要罢黜太子之位。
贤妃娘娘不知如何是好,只求他快点回京。
太子什么性子,姬华音清楚的很,混是混了点,喜欢干些眠花卧柳的事,偶尔惩罚下人,也没个轻重,是以致人死者的事也是有的。
但这次竟然让皇上如此动怒,只怕不简单。
而贤妃娘娘信里并没写的太清楚,具体真相他也不得而知。
更可恶的是,怕是这消息,少钦早一步得知,知道他要赶着回京,便趁着这机会带走了贺兰雪。
让他两头作难!
不过,若是少钦觉得他就此会放弃贺兰雪,那就大错特错了。
日暮时分,贺兰雪窝在房里,就听见外头砰砰砰砰的敲门声,显得很杂乱的样子。
官兵搜查吗?她急忙想出去。
不想少钦这时进了她房里,一把拦住她,“怎么?想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