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夺回原本属于他的一切!
拓跋婧的手心里把玩着一块白玉龙佩,这是辰玺今天早晨听说呼邪戎要进宫,临走前塞在她手里的。
她之后问了一下渡厄祭司,才知道这是辰玺从南萧太子手里拿到的。
南萧的太子,为人激进,几次三番劝南萧帝征伐北辽边疆。与其等他继位之后与北辽撕破脸皮,不如让他们兄弟二人先来演一场同室操戈。
拓跋婧盘算了两个计划。
一,呼邪戎回南萧夺太子之位失败,那么她就只能先安抚住皇甫敖。借由南萧挑衅之际,一举吞下南萧。之后,再全力对付凛国。
二,呼邪戎赢了,那么结盟南萧,对付凛国。等灭了凛国,再处理南萧。
呼邪戎不知道拓跋婧的计划,他等了良久都没听到拓跋婧说话,不由得抬头。当目光触及拓跋婧手里的玉佩时,他的脸色变了。
这块代表着南萧太子储位的玉佩,怎么会在她手上?
谁能告诉他,是真的还是假的?
“在你临行前,本宫送你份礼物。”拓跋婧抛出手中的白玉龙佩,看到呼邪戎接到玉佩后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时。她忍不住微微一笑,“王子殿下,可满意?”
这是真的玉佩!
呼邪戎的心几乎要破喉而出,他看向拓跋婧的目光热切而又难以置信。“殿下,这、这是……”
“王子是聪明人,本宫相信,终有一日,王子会愿望成真。”拓跋婧挥了挥手,渡厄祭司亲手奉上一份国书到呼邪戎手中。“本宫登基大典之后,王子执此大祭司亲笔所书的国书,即可归国。”
“在下多谢陛下隆恩。”呼邪戎立即改口,他明白了,北辽帝国究竟在何人手中。他更是决定,与这个少女联盟。
只要能报仇,他愿意归附这个少女。
他知道,她是强者。
一个北辽大祭司都听命于她的强者!
呼邪戎走后,渡厄祭司非常不解,“殿下不担心,纵虎归山,后患无穷。”知恩不图报的人古来有之,何况生于皇室之人大多秉性凉薄……
“他不是虎。”拓跋婧微微一笑,毫不担忧。“就算他是,他脖子上系着的链子,仍然在我们手中。”
南萧的政权中心,有她的人,有辰玺的人。
呼邪戎就算赢了南萧太子,也掌控不了整个南萧国。
“他,赢面大吗?”渡厄祭司对呼邪戎不甚了解,他担心他们找到的结盟者太弱,而影响了全盘计划。
“自然。”呼邪戎这个人心细如尘谨小慎微,又是睚眦必报的性格。这样一个人,为了某个目的绝对会不折手段。
她唯一要做好的,就是在他失控之前,解决他。
她的眼光,宙尚是非常欣赏的。恐怕六界之中,没有谁的本质能够逃脱她的双眼……这或许,就是当初她只愿意接受洪岩的原因。
她,是看透了他的摇摆不定吧?
突然,拓跋婧问了个让宙尚心口一紧的问题,“渡厄可知,辽帝权杖上的图腾,是为何物?”
不知为什么,她总是放不下那颗权杖上镶嵌的宝珠。
还有,辰玺天劫之时,为何只有权杖能挡住?
“殿下不认识?”渡厄祭司愕然,他的意识里,拓跋婧一直是无所不能的存在。他从未想过,一个即将登基的准帝王,不认识自己手中的权杖!
宙尚感觉自己的心跳加快,他又不能去捂住渡厄祭司的嘴。他不敢面对,如果拓跋婧听到鲲鹏还没有反映,他该如何自处?
关键时刻,辰玺出现了。
他冷冷地看了眼欲言又止的渡厄祭司,直到把人看到落荒而逃。他才换上洒脱的笑容,伸手揉了揉拓跋婧的脑袋。“想知道问我就好。”
拓跋婧轻轻摇头,“问你,与问别人,不一样。”
有的事情,她问他,他若强行给她答案,会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她不能冒险,宁可从旁人嘴里得知。
辰玺接收到来自宙尚感激的眼神时,心底泛着苦涩。他是故意的,他知道她永远不会拿这些问题为难他,才会出现得这么及时。
只是,宙尚……
“我不允许你问别人,尤其是渡厄。”他故意非常吃味地霸占她的一切,实则担心从她那里得到的反映,会让宙尚更加痛苦。
他体会过这种痛,被心爱的她忘记的痛……
超过了业火焚身的痛楚。
“好,我不问。”他一定有他的顾虑。拓跋婧对辰玺的信任,超越一切。
☆、4.6女王后pk入赘帝之“哪个是一见情衷?”
她,不是北辽最年轻的帝王,亦不是北辽唯一的女帝。
却没有一位北辽帝王,是由北辽大祭司亲手搀扶登上九五之尊宝座的。
她是第一个。
手握着黄金权杖,端坐在九尺龙椅之上,她的脚下是北辽的亿兆黎民。她的身边,是爱她至深的男人。
这一刻,她觉得高处不胜寒不属于她。
辰玺讶异地看了眼递到自己手心的手,随即与她十指紧扣,牢牢地握住,并且微微侧头给了她一个肆美的笑容。
作为绝对的强国北辽,附属国之多可以想象。
三大国中,南萧以送质子的姿态请求联盟,唯有凛国还保持着最后的尊严。
凛国太子皇甫敖领着准太子妃贺韵入席时,有着其他国家使者没有的高傲。他得意的眼神毫不掩饰,更是频频朝贺韵投去温柔的目光……
拓跋婧手里的金樽颤抖了下,下意识地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