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玺忽然觉得悲哀……
三个人的爱,注定是三个人的伤。
“权杖回不去了,可是我想守着她……”宙尚跟在辰玺身后,亦步亦趋。他的眼睛却从未从拓跋婧的身上移开……
他想起了,他还是项崇的时候,也这么抱过她……
她,又毒发了……
他却担心,经历过第九次天劫后变得更加强大的辰玺,会不让他靠近她。
因为,他曾经那么伤害过她……
辰玺再如何着急拓跋婧此时的情况,还是停住了脚步。他微微转身,垂下了眼眸做出妥协。“谢谢,二师兄……”
让他如何拒绝一个救了他并且如此情深的情敌?而且,这个情敌还是他的师兄,他做不到的。
那么,就这样吧。
三个人的相逢陌路,两个人的风花雪月,一个人的地老天荒。
他们不是相逢陌路,也从未风花雪月过。
那么一个人的地老天荒……
辰玺不想,想太久远。
渡厄祭司为拓跋婧诊治,他眉头深锁的样子让整个神殿的气息更为冷凝肃杀。他回头看了一眼大祭司,发现辰玺一张脸已经彻底黑了。
“大祭司,殿下需要静养。”
辰玺扫视了一眼神殿上跪着的北辽一干重臣,盯着皇后的眼睛深不见底。看得皇后胆寒,“皇后陛下刺杀本座,可想过后果?”
这个女人不现在除了,将来很有可能为他引来第二次天劫。
她的命格,居然和他相克!
底下跪着的大臣颤抖着,好想此时此刻把自己龟缩在神殿的地板里。
“大祭司空口无凭,莫不是要血口喷人!”皇后想着所有黑衣人已经灭口,腰杆子又硬了起来。她怒喝一声,底气十足。
辰玺轻轻抚掌,两名祭司侍押着文涞来到皇后面前。
文涞的身上全是伤,一张脸惨白惨白。他看辰玺的时候还在颤抖,拼命地嘶吼,“大祭司,我招!我全部招!”
皇后的腿一软,跪坐在了地上……
文涞是她的表哥,他和皇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更是在很小的时候,就两情相悦。奈何,皇后被选进了皇宫之中……
他只能默默地守护,静静地等待。
他为她保驾护航,为她夺取她想要的一切。
可是,辰玺的手段太狠了,他一出手就捏住了文涞的短处。在严刑逼供不成之后,辰玺的威胁撩动了文涞最后坚定的一根心弦。
文涞的妻,明媒正娶的妻。
连皇后都不知道,她的表哥最后还是日久生情,爱上了明媒正娶的妻。
文涞为了深爱的女人,只能选择背叛他保护的女人。
皇后听着文涞将她从进宫以来做的所有事情,当着北辽所有大臣的面,一一道来。从不可置信,到心如死灰……
她冷冷地笑了,最后狂笑出来。
她终于明白,母亲临终前为何会对她说,男人是靠不住的。
“我输了。”皇后端庄地站起来,就算失败,她依然是那个雍容端庄的皇后陛下。她深深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大祭司……你,的确厉害。”
从来没有一位大祭司,能够斗得过帝后。
辰玺,是前无古人的第一位。他赢了。
不仅仅赢了皇帝,还赢了她,赢了北辽的贵族们……
最后,皇后幽幽地看着依旧昏睡中的大女儿。她笑得悲凉,她的这个孩子从未得到一丝温暖,这个时候还沦为了大祭司的傀儡,多么可怜。
“皇后,褫夺一切政权,交由大理寺严惩。文涞,贬为平民,终生不得进北辽京畿。”辰玺坐在床榻边,轻柔地为昏睡的拓跋婧更换额头上的凉帕。
他只是关心,拓跋婧为何还是高烧不退?
至于,大臣们的胆战心惊还有皇后的大势已去,不在他的关心之中。
“大祭司,药好了。”渡厄祭司亲手端来了一碗汤药,想交给身旁的祭司侍,却被一双修长的手接了过去。
渡厄祭司骇然,他从不知大祭司居然愿意亲手照料嫡长公主。
“殿下身体好了便登基,到时候让诸国来朝见。你们去准备好,务必隆重。去吧。”辰玺闻着汤药的味道,确定里面是否有对拓跋婧身体不利的药物。一边,淡淡地吩咐着北辽的众大臣。
“臣等遵旨。”北辽的三大掌权者已经没了两个,眼前的大祭司就是掌握他们生杀大权的第一人,他们怎么敢有丝毫反驳?
这一场帝权、后权、神权的争斗,显然是大祭司胜了。
北辽的风向,顿时转向了大祭司辰玺。
而此刻的辰玺,只是满眼忧心地望着熟睡的拓跋婧。他轻轻地为她掖着被角,不用看也知道宙尚就在他身后。“二师兄,当初……她,是不是也这么虚弱?”
虚弱到,随时可能停止呼吸……
当初……宙尚眨了眨朦胧的双眼,声音有些哽咽,“……那时候,我在人间。”
在她最需要保护的时候,他却沉浸在另一个女人的怀里,他也不知道……
☆、4.5女王后pk入赘帝之“逃脱不了的命运陷阱”
“有的时候,我在想。是不是我没有去镇压八大妖王,她就不会在最需要我的时候离开……”辰玺的声音很低沉。
他一直恨着宙穅,恨着宙尚,更恨着自己。
他们口口声声都说着,要保护好她,让她做最开心的那个。到头来,他们却都在她最需要保护的时候,遍寻不得。
“你和我们,不一样。”宙尚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