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尴尬地干笑了两声,旋即很不自在地向身后退了两步:“小羽,还在恨我?十几年过去了,你还是一点也不能原谅我吗?”
“你没有错,我何谈原谅?”傅羽有些不耐烦,调转方向绕过了金世恒,打算就此别过。
“我们的儿子结婚了,其实那天我也参加婚礼了,只不过……怕你看见我会不舒服,就没有跟你打招呼……”
听到金世恒的话,傅羽二话没说,头也不回地离去。
走得很干脆,这就是傅羽吧?
金世恒目送傅羽消失在暮色中,缓缓抬起脚步,向着傅羽的方向走去。
傅霄雷呆呆地看着天空,时而从樱花树枝之间露出来的一小块天空。静静地看着天空,默不作声。
傅羽就这样走掉了。
虽然是傅霄雷意料之中的结果,但事情一旦发生,他未免有些失落。
倏尔,丛林的入口,傅羽离开的方向,传来一阵窸窣的脚步声。
听起来好像不止一两个人的样子。
傅霄雷依旧静静躺在草坪上,屏住呼吸。
忽然,一阵风划过,就这幺一刹那,黑暗中一个坚硬的钝器狠狠向着傅霄雷身上砸去。
傅霄雷明锐的神经先一秒察觉到这股阴森毒辣的气流,以极快的速度转身,算是躲过了一劫,却在翻身到另一处的时候,肋骨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黑暗中传来闷闷的一声响,一根铁棍毫不留情地打在傅霄雷的肋骨上,持棍者仿佛故意要下手狠绝,这一棍下来,傅霄雷的五脏六腑都传来痛感,几近要被震得粉碎。
没有任何痛苦的呻吟,傅霄雷忍住疼痛,麻利屈起腰,双手支在草地上,强有力的长腿飞速扫过地面,回旋的瞬间,三个人应声倒地。
“操!”倒地的男人非常恼怒,“这王八蛋龟孙,今天看老子怎幺让你趴着回家!下半辈子都别指望能起来走路了!”
随着这个未知男子的一声吼,棍棒挥舞的声音打破了阴森的宁静,雨点一样搭在傅霄雷的身上。
一手巧妙地护住头部,一手在空中挥舞,傅霄雷任凭夺命一样的棍棒几乎要将自己的手臂打折,依旧以极快的速度在空中摸索。
终于,他在空中抓住了一根飞向他的铁棍,从小就接受训练的他自然比这三流歹徒伸手强悍,但因为身上多处受伤,腿上也被棍重击,心中一股火气上来,傅霄雷狠狠扬起手中的棍棒。
夜太黑,除了那凶器被抢走的人,其他的人基本上没人发现傅霄雷手上多了个棍子。
“今天,一定要搞出人命才行!”傅霄雷冷声喝了一句,旋即放低角度,用铁棍飞速在地面上面半米的距离上扫过。
旋即听到一票人的惨叫。以一敌十这说出来虽然夸张,但不知道傅霄雷那刚才的一棍子看去了多少人的膝盖。
就下傅霄雷转身的瞬间,头脑一片空白,旋即很缓慢的疼痛从脑后蔓延,旋即只觉得有温热的液体从头上流下,剩下的事情……他再也管不了,整个人向着地上栽倒下去……
一夜无眠,傅羽将失眠+心悸的现象归结为认床。酒店的床怎幺睡都不舒服,闭上眼睛脑子里就画面横飞。
难道纵欲过度?
想到这,他反射性狠敲了一下自己的脑壳。
天公也不作美,剧组马上就要开拍,这天却不折不扣地下起了雨。
“雨中的少年,早上好!”
就在傅羽对着窗发呆的时候,张立新出现在酒店的门口。
刚刚秦紫瑶出去的时候又忘记关门了,傅羽有些无奈,但因为昨晚青园祭上被傅霄雷掳走而放了张立新的鸽子,傅羽只能对张立新笑颜以对。
“张导,早上好!”
张立新两眼一瞪,“傅先生,你脸色怎幺这幺差?”
“啊?”傅羽的反应比张立新更吃惊,夸张地张大眼睛,说道:“估计是纵欲过度。”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说话亦是如此。
张立新翻了个白眼:“你?纵欲?现在还没有老婆的家伙……”
傅羽皱了皱眉,拉长了脸,脸上却摆出隐藏的笑意。
“傅先生在我眼中,比谁都干净。”张立新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随口说了这样一句。
傅羽哈哈笑了两声,潇洒地递过烟盒给张立新。
张立新说了声谢谢,接过烟盒的瞬间,手却抓住了傅羽拿着烟盒的手。
“张导,你这是做什幺?”傅羽拉长了脸。
张立新赶紧将手缩回,一副紧张地小心翼翼,连声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拿错了……哈哈哈……”
傅羽没做声,半真半假凶了眼张立新,这事情就算过去。
“傅先生,今天下午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剧组就要开机了。”
“啊?”傅羽有些反应不过来。说好的三天后,就算是到现在也还剩两天,“其他演员都到位了?”
“前几场戏的演员都到了,主要是你,和夏至佐琴的戏份。”
夏至佐琴是主角,第一场戏就是在樱花树下看见一身妖艳华丽装扮的娈童男配。
然后,第二场就是,身份贵为昆王的男主和男配拥吻,然后被男主的青梅竹马撞见的场景。
傅羽有些头大,他和夏至佐琴以前就合作过,他这个人不错,土生土长的日本人,中文专业的学生,因为相貌好,又善于表演,二十一岁就出道了。
长得很清秀,人也比较爽快,不像是眼前这位,老谋深算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