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茶,“对于不懂医的你们自是不知道,但对于我木华,就简单多了。你们只须好好看着小恕,如果他颈子上出现红色斑点,就证明时机到了。”
“等看到了会不会晚了?”白慕之有些担心,万一小恕就这么烧死过去了怎么办?
“只要他颈子上红色斑点一出现,你们三个立刻扒了衣服让我取血,在他全身布满斑之前给他喝下去,就会没事。”瞥了下三个人的表情,“放心,我下手很准,别说你们三个一起,就再多来三个人,我手里的刀也不会给我丢人。”
柳谦白慕之的一口气还没喘匀,司徒傲就吊着嗓子大喊,“红了红了!小恕脖子上长了红斑了!”
“这么快?”两人齐齐回头。
‘噗——’木华一口茶喷了出来,也纳闷怎么这么快。本来照他估计,就是不等个半日,也得个把时辰,怎么会这么快?红斑出现是一个信号没错,但他蔓延的速度非常迅速,如果不赶紧动手,小恕是真的有可能死……
果然,白慕之就在喊,“小恕脸上也有红斑了!”
这时候姑姑表现了她临危不乱的仙人姿态,叉腰瞪着眼看着几个不是呆就是愣的人,大喊一声,“都傻站着做什么!你们三个,到椅子上坐好,把衣服扒了!夫君,你也马上把你的小箱子打开,取血啊!我去找只碗——”
房间里很短促的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后,木华把取血的刀子烤好了,先来到离他最近的柳谦身边,热酒往他前胸一擦,“事出突然,我的动作可能有些粗鲁,忍着点。”
话音刚落,闪着寒光的薄刃挑开刚刚长出一点痂的旧刀痕,众人甚至听到了一声轻微刀刺入肉间的闷响,柳谦疼的顿时额角冒汗,唇微微颤抖。但他努力抑制住不让自己握拳,不让身子因为疼痛颤抖,他要让血流得更畅快。
“蝶儿——碗!”木华大喊。
姑姑捧着一个东西凑到柳谦胸前接血的时候,几个人同时额角跳了跳,都没有说话。
她手里正拿的东西,是茶壶……
也不怪她,秦恕突然间情况转变,木华和姑姑正在一起谈事呢,司徒傲冲进来就拉他往外走,他根本没时间准备些什么,这个房间里当然更不会有碗什么的东西。姑姑方才一急,四处找不到合适的东西,杏眸一扫,茶杯的话太小了,花瓶的话太大了,看了看还就是茶壶合适些,大小差不多而且口也不算很小,里面有些温茶,倒了用酒过一遍刚刚可以用。
木华应该庆幸为了方便,他的放工具的小箱子这些天一直放在秦恕房中……
柳谦和司徒傲还算是比较顺利,毕竟这两天都是他们一直‘放血’,白慕之这就没这么顺利了。他前几天被放得狠了,心口的伤才长好,已经结好了痂,这下更硬生生剖开,疼痛程度可想而知。身子忍不住的颤了一下,刀子立刻在胸前划出一道血痕。
“深呼吸。”回头看了下秦恕的状况,木华心急,也不敢催促白慕之,“深呼吸两下,我尽量下手轻些,小恕他……快要熬不住了……”
小恕的名字对于白慕之来说是致命的,他一直捧在心尖上的人……
所以这一次也跟着顺利了许多,一个小小的茶壶,承接着三个人的心头血,带着身体的温度,散发着生命的力量。
姑姑走到床边,扶起秦恕,小心的喂他喝下……
最后一次心头血,成败在些一举……
九十一 三棵大树倒下去,一棵小树站起来!
秦恕很痛苦。像是溺水的人,不能呼吸,也不能浮出水面,只能等待意识的离去。这个过程痛苦的几近残忍,因为怎么挣扎都没有用,身子不断的下坠,下坠……
身上很热,热的有些痛,细细麻麻的像针扎一样的痛感,他捂着胸口的位置,怎么办……慕之……很痛……
他痛苦的样子当然房间里所有人都在看着,并且期待奇迹的发生。秦恕越是痛苦,大家的目光越是转向木华,带着有些怀疑的质问:你的方法到底行不行,为什么他居然这么痛苦?
木华一脸那肃然,眸中的坚定无比正确的传达着他的信念:绝对会成功!
秦恕整个身子一直在抖,嘴里不停的叫着白慕之的名字。白慕之终是不忍,忍着胸口的痛,将他牢牢的圈在怀里,“小恕乖……坚持一下……很快就好了……很快……”
亘长的等待……
几乎是秦恕睁开眼睛的同时,白慕之柳谦和司徒傲一起晕了过去。他们本来身子就虚,方才再一次被取了心头血,精神高度紧张着,这下看到小恕醒了,心里的那根弦一松,自然是撑不住了……
秦恕疑惑地看着三个人,怎么搞的,一个个整得这么狼狈?全部都脸色青白,衣衫上到处沾着血渍,还一看到他就吓晕了?莫非三个人又出去打架了怕他知道?可这次也打得太厉害了吧……
“姑姑——”想问问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说话他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并不好听,沙哑又无力的,动了动身子,也不是很舒服,很热又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莫非……他毒发了?
姑姑看到秦恕醒了非常高兴,这时候早就吩咐下人去抬几个软榻进来。想想这三个人应该都希望在秦恕身边,就一起都睡在这里好了。
“小恕,你毒发了。”木华用极尽温柔的眸光看着他,“不过现在好了,你没事了。”
“那他们这是……”
“等会再跟你细说,先把他们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