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们失败了!?我是听说你们都是厉害的忍者,才花大价钱请你们过来的!”
刚刚走到门前,就听到一声嘶哑难听的暴怒中年男声从门缝里挤了出来。他停下想要推门的右手,向后稍稍侧过脸去,低声问道:“房间里的人是谁?”
“这次任务的雇佣人。”一位比他还要高出几公分的少年在身后轻声回答。“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他说话这么凶,那个老大叔肯定会让他吃苦头。”对方摇摇头,垂在面颊两边的刘海跟随动作轻微晃动了两下。跟在他身后的少年听到那个特殊的称呼经不住低低笑了两声。他回过视线,手腕正要发力,身前的门却突然被人从里面突然拉开。
一个身材矮小的茶色爆炸头男人明显被堵在门前的两名少年吓了一跳,圆圆的深棕色的圆形镜片上倒映出两人的影子,将墨镜后那双本就很小的眼睛显得更加模糊难辨起来。
“……你、你们堵在这里做什么!”跟在那人身后的黑衣保镖强装镇定地出声喝道。“还不快让开!”
站在门前的少年完全不为所动,眼神平静地看着站在房内明显已经冒出冷汗的两人。
“等等……”身材矮小的男人伸手示意保镖安静下来。“你们是什么人。”难道是和屋里那个背着一柄大刀的家伙是一伙的,但是……他的眼神里又闪现出有些怀疑的意味,眼前这两个人的年纪看起来似乎是太小了一些,不像是别人口中所说的精英人士。
“我们应该是您雇佣的忍者才对。”站在右手边的人笑起来,眼睛漆黑明亮,声线清爽干净。骨节分明的手抚上怀中黑猫的头顶,肤色显得格外白皙。“之前因为别的任务耽误了些时间,现在才赶过来。”嘴上虽然用着敬语,可完全没有打算让路的意思。
“白,伊吹,进来。”此时已经将自己放倒在沙发中的、某人口中的“老大叔”在里面唤道。
水树伊吹歪头冲卡多加深了笑意,直接抬脚迈进去,以至于对方不得不退后两步为他让出进去的空间。白跟在跟后面轻轻叹了一口气,在进去的同时向明明心里满是忿恨却努力克制的卡多歉意地一笑。
“你这种小鬼,还真是从小到大都这么让人讨厌。”桃地再不斩冷冷地瞥了一眼卡多离开的背影,又看向始终笑着向他走近的水树伊吹。
“您过奖了。”对方在沙发一侧的扶手上坐下来,继续为怀里的黑猫顺毛。黑猫舒服地从嗓子里“咕噜”了一声,在这间寂静阴暗的房间里显得有些突兀。
“这次的任务,是波之国的达兹纳。”再不斩两手夹着一张不及巴掌大的照片递给刚刚进来的两人,最后将目光定格在背对着他的水树伊吹身上。“由木叶忍者村的忍者护卫他回国,一共四个人,里面有一名上忍,那对鬼兄弟已经被他们干掉了。”
水树伊吹像是感应到什么一般,迅速地侧目过来:“你那种眼神是怎么回事。”
“不。”再不斩在绷带下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来。“我只是想起来,你似乎曾经也在木叶忍者村里生活过。”
“所以呢?”
“只是觉得很有意思。”再不斩靠上沙发,开始闭目养神起来。“这次你们两个就暂时先不要出手,我对木叶护卫小组里的那位上忍很感兴趣。”
——求之不得。
水树伊吹回过头,暗暗撇了撇嘴,心想我才不要跟着你一起去挨揍。白拿着照片坐在他旁边,笑着看他:“你在不满些什么?”
“没有。”面对白的时候,伊吹露出比较真心的笑来。这几年的朝夕相处,让这两人的关系已经异常密切。“我只是觉得再不斩大叔这么轻敌,竟然想要一个人去打四个人,估计是要吃点苦头。”
白看了看身后完全不打算理会他的再不斩,一巴掌轻轻拍在对方的后脑勺上,无奈地笑起来:“你就少说两句吧。”
……
行动当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水树伊吹和白两人像往常一样组成小队,比桃地再不斩更早地出发前往目的地。
“伊吹,到这里我们两个只能暂时分开藏身了。”白迅速打量了一下周围的情形,抬头看向站在树梢上的家伙。对方正定定地看向远处,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怎么了?”
“没什么。”水树伊吹收回视线,轻巧地跳到白的身旁,懒散地靠坐在树下,十指交叉垫在脑后,稍稍放倒了身子。“再不斩大叔真的没问题吗,被木叶的忍者修理得很惨也说不定。”
“总觉得,你在来到波之国之后就有点奇怪。”白坐在他旁边,歪过头看着他。“是因为对方是木叶的忍者吗?”
水树伊吹垂着眼睛,慢慢地将自己袖口的褶皱抚平,语气淡淡:“因为如果遇到自己童年的玩伴,就会犹豫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吧。”
自被再不斩和白从河边救起,到被锻造成一把在各种雇佣任务中游刃有余的武器,水树伊吹在这些年里的经历简直可以写成一部励志小说。
“不会那么巧合的。”白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笑着安慰道。“如果有你下不去手的任务,我会像以前那样帮你完成。”
“这个世界上巧合还少?”水树伊吹整理完袖口后,双手抱臂在胸前,毫无干劲地打了一个哈欠。想到他在得知自己是被桃地再不斩和白救下之后,水树伊吹就隐约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都脱离不开“巧合”这两个字了。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