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带不知道被宇智波佐助丢到了哪里,玄关这边全是石块的碎渣。水树伊吹看着已经打到客厅里的两人,咬咬牙,直接用手抓着衣服走过去。
宇智波鼬似乎知道宇智波佐助刚从医疗班出来,并不打算再让对方受伤,只是依次拆下佐助袭上来的关节,没有对骨骼造成过大损伤。此时干柿鬼鲛不在一旁,宇智波鼬放水的成分也增加了不少。
反倒是宇智波佐助攻势汹汹,倾尽全力。这段时间的严格修炼有所成果,再加上怒火灼心,宇智波佐助竟然难得有两次差点击中宇智波鼬的要害。
“佐助!那只是分|身而已!”拆卸骨节的脆响和宇智波佐助时不时的闷哼夹杂一起,听得水树伊吹背后发寒。
单单帮谁都不行,水树伊吹正要出手隔开两人,宇智波鼬似有似无地向他投来一瞥,反手扣住宇智波佐助的手腕制在身后,抬脚点进对方的腿弯,迫使他不得不跪在地板上。
“太弱。”宇智波鼬的气息没有丝毫紊乱。
宇智波佐助使劲挣了挣,完全脱不开身。他的身体因为愤怒和不敌对方的屈辱轻微颤抖,双眉压成锋锐的弧度,目光凌冽凶狠,眼眶边缘隐隐显出细小的血丝:“我要杀了你…!”
“现在我不想和你交手。”宇智波鼬抬起视线,看向停在两步之外的水树伊吹,唇角动了动,终究还是沉默着没有出声。
那道目光平静得就像是深潭里的潭水,可水树伊吹还是被注视得想要小退半步。他看了看被宇智波鼬制在身前的宇智波佐助,眉毛轻蹙着将视线移到与宇智波鼬脸上,确认对方的眼底没有丝毫的怒意和失望,神经稍稍松了松。
如果仔细观察的话,就会发现宇智波鼬此时的眼睛比往常更清亮了几分。他的目光在水树伊吹的脸上流连了一圈,移动到对方被吮咬得红润的唇瓣时滞留了两秒,又和宇智波佐助扭转过来的眼睛相接:“那不是你该对弟弟做出的事情。”
宇智波佐助全身紧绷到极致,他想低吼“和你有什么关系”,只是很快怔住,声音哑在嗓间,转化成一声不甘的轻哼。同时垂下眼睛,面部线条由于牙关咬得太紧显得格外僵硬。
水树伊吹看着对方几乎要深嵌进手心里的指尖,心脏紧缩了一下,想要跟佐助把误会解释清楚,然而又很难在宇智波鼬面前提起这种话题。
就在他犹豫着如何开口的时候,宇智波佐助恰好抬起眼睛看向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落入眼底,从眼角一直灼伤到心里。
“所以,这段时间里,你一直都在木叶。”宇智波佐助从牙缝里将字词一个个地挤出来,他突然愤恨自己的无能,灭族仇人每天都和自己待在同一个地方,他却完全没有察觉。
“只是分身,你在我面前也没有丝毫取胜的可能。”
宇智波佐助的眉毛压得更低,白皙的颈间甚至可以看出浮起的青筋。
“伊吹。”宇智波鼬看向旁边脸色不太好看的水树伊吹,眼神闪了闪,在叫出他的名字后,竟然一时有些无从说起的慌乱。
没等他继续开口,宇智波佐助不顾被他钳制的双腕,猛然向正前方栽下身体,同时借助重量将跪在地板上的右腿向后踹去,正中宇智波鼬的下颚!
沉闷的撞击声后,紧接着便是分|身解除的空气爆流声。
宇智波佐助在一片白色的雾气中瘫坐在地板上大口地喘息了几下,被拆卸骨节的手腕因为强行挣开宇智波鼬的桎梏连带着一小截胳膊迅速红肿起来,他颤抖着抬起双手,想要自己将错位的骨节接上,又因为疼痛不得不垂了下来。
水树伊吹立马上前一步,半跪在他身前,小心翼翼地捧起他的右手,找到相应的部位,用力之前抬头看向他轻声道:“有、有点疼,你忍着点。”
宇智波佐助看着眼前的水树伊吹,睫毛颤了颤,眉目间的怒意消散了一些。他没有说话,向左边偏了偏头不去看他。
水树伊吹已经尽量放轻了力道,可来自骨骼的脆响还是让他禁不住皱了皱眉。他一边打量着宇智波佐助的脸色,一边依次将其他错位的地方接了回去。
宇智波佐助始终一声不吭,微微泛白的唇色和从额角渗出的冷汗泄露了他此时的感受。
水树伊吹帮他把错位的骨节归位完,正要去找家里储备的药膏,刚绕到宇智波佐助的身后就被对方突然拉住了胳膊。
“你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和他在一起的。”宇智波佐助没有看他。“这次别骗我。”
水树伊吹抿了抿唇角,回答道:“……波之国的时候。”宇智波佐助背对着他,水树伊吹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只是话音刚落,他就感觉到攥住自己小臂的手指僵硬了一秒。
“不是你想的那样。”水树伊吹立马解释,他不知道宇智波佐助怎么脑补自己和宇智波鼬在波之国的相遇,但那肯定和真实情况不太一样。“当时我在卡多那里碰到他,大蛇丸被他的幻术克制,我就……”
“那他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这里。”
水树伊吹被这个问题堵得说不出话来,张了张嘴又闭上。
他其实也不太清楚。中忍选拔考试结束之后,宇智波鼬一般都是陪着他修炼,偶尔提出自己的独特方法,大多数时间都是坐在一边保持静默。
“……指导修炼,只是有的时候。”他犹豫着说出这样的回答,然后飞快地补充一句。“他不是经常在这里。”
宇智波佐助闻